房间内一阵沉默,凌非墨看了看眼前穿着蓝袍上头绣着些许兰花,腰间系着条白se丝带,头戴一只木簪画着淡妆的君柔甯,又看了看手中写着自己过去身分的纸一时不知该说什麽,他本来想等她俩成亲相处在久点後才告诉她,想不到她竟然先想起来了。 曾经那个受人欺负的质子成了高高在上的王爷,而那个尊贵的皇族公主成了亡国俘虏,曾经那个保护人的变成了被保护的,那个被保护的已经强大到可以保护人了。 「我本想等到我们成亲後相处久了再告诉你……当年是你保护着我,教我读书识字,才有今日的凌非墨,你可愿往後让我照顾着你保护你一生平安?若我si你活,我的灵魂会跟在你身旁继续护着你。」凌非墨率先打破沉默开口,他伸出手握住站在床边的君柔甯有些凉的双手,有些安抚似地抚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好长,若是弹琴一定很好看。 於是君柔甯点了点头答应,凌非墨笑得开怀将君柔甯揽入怀中抱着,终於,她愿意嫁给自己,他能够好好光明正大的保护好她一辈子了。 整个王府都充满快乐,凌非墨下令南巡回来後便完婚,让下人们好生准备着,而他打算带着君柔甯一同南巡,或许看到南边的优美景se,对她的病情能够有所帮助。每个下人见到君柔甯都是脸上带笑不忘道喜,ga0得君柔甯满是不好意思,看到自家小姐与王爷相处融洽,嫦青与月晴都满是春风,每日都把君柔甯好好打扮一番,还不忘多准备着补药,望来日两人成亲後,君柔甯能早日诞下孩子,增进两人感情,而金鑫和白雁呢?他们自然也高兴,如今正被凌非墨吩咐去找治君柔甯病的药。 「朕已经答应你,让你娶她为妻,如今你还想带着她去南巡?」凌非澈将桌上的奏摺扫落於地满是愤怒,若是凌非墨带着君柔甯去南巡,他的计画又怎能成功,再说,一开始凌非墨并没有提出这个要求,难道是知道什麽了。 「……朕答应你了。」凌非澈负手而立瞪着眼前的人,见凌非墨毫无害怕之感不禁有些恼怒,本想发作还是忍了下来摆了摆手示意凌非墨可以走了。凌非墨啊凌非墨,待我取得天下,第一个杀的便是你。 凌非墨换下朝服一身青衣头戴玉冠走在府内,方才在君柔甯房内没见着她有些疑惑便走在府中寻,最後便见她坐在花园内的一棵树下抚着一把琴。那琴是几个月前,君柔甯刚来王府的时候他怕她无聊替她寻来的,从没见过她碰。 君柔甯点了点头後调了音,一双修长好看的手便有如蝴蝶般在琴上飞舞,琴声悠扬。曾经以一琴名动天下的君柔甯果然如传闻一般善琴。 「南方的景se很美,你会喜欢的。到了南方的南湖若有机会,我们在湖畔合奏一曲,我吹笛,你弹琴,可好?」凌非墨替君柔甯抱着琴,两人往君柔甯房间走,路上,凌非墨提起带着君柔甯去南巡的事。 凌非墨看君柔甯笑了,心中怕她拒绝的大石头也落下,他开始期待这趟南巡之旅了。 「你说什麽?那个王爷要带着公主南巡?!」nv子一身黑衣三千青丝用黑se丝带绑成高马尾,正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本想,趁着凌非墨不在,可以将公主给带回,带着公主等待东山再起复仇之日,可,若公主跟着去南巡了,那他们的计划便全毁了。 「这事我先禀告给主子。到时候我会再通知你。」nv子沉思一毁後才缓缓开口後便开了门,看了看四周後便出去,一会便消失得无隐无踪,可见她功夫极高。 四年一次的南巡又到来,皇g0ng中忙得不可开交,各g0ng都在替皇帝的南巡做准备。例如太医院正在准备跌打损伤、伤寒杂病等药,司衣局在准备新衣好让皇帝t面出巡,侍卫所则在准备高手以保皇帝出巡时的安全。 「当心脚下。」君柔甯喜静,於是凌非墨特意让人将马车安排在队伍最後头。带众人走得差不多後,凌非墨才先上後将君柔甯扶上马车,嫦青与金鑫则是坐在马车前控马。正式踏上了南巡的旅程。 已经陪同凌非澈南巡多次的凌非墨队一路上的景se自然熟悉,一路上都跟君柔甯介绍景物,君柔甯有时看着他侧耳倾听,有时看看外头风光明媚的景se,两人的相处十分融洽。 「何事?」君柔甯急忙离开凌非墨的怀中,凌非墨看 「陛下说要在前头的一心池畔歇会用午膳。」 君柔甯点了点头,两人站在池畔,嫦青送上一把扇子和纸伞给君柔甯和凌非墨後便退在一旁,金鑫则是去准备些清淡的。 「从前有一名出身贵族的nv子,她是家中的独生nv,因此备受宠ai,她处处都好琴棋书画样样通,是当地有名的大家闺秀,提亲的人自她家门口排到城门外。可她谁也瞧不上,因为她知道,这些人想要的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家产。直到城中来了一名有才华的穷书生,穷书生不断有才华还有不屈不挠的气结,她欣赏他的才华和气结,不顾家人反对时常与他谈论诗词歌赋。他不似其他人般奉承她想要她的家产,因此她对他日久生情。穷书生亦然如此,这麽温柔可人的才nv,是他一生的追求。可,nv子的家人反对於是便将nv子许配给另外一个城的有钱人家,书生也被nv子的家人胁迫出城。nv子每日泪以洗面消瘦不少,她的丫环心疼她,於是便藉着出府礼佛的名义让两人相见。书生与nv子决定私奔,相约在城中的池畔。到了相约那日,书生早早便在等,他一直等,从白天等到黑夜,等来的不是nv子的人而是nv子身亡的消息。原来,nv子的家人们害怕事情有变数,於是便将婚期提前,日子就在两人私奔那日,并且不告诉nv子,nv子被强b穿上喜服就在要上花轿时便一头撞si在花轿门前,将那喜布的红染着鲜些更加的妖yan,彷佛是nv子最後的控诉抵抗,家门前喜庆的红灯笼换成了绝望的白灯笼。书生得知後伤心yu绝便投池自戕。城民们得知消息纷纷惋惜,nv子的家人们最终才醒悟自己做了坏事,将书生的屍首捞起与nv子葬在一块。城民们将两人相约私奔的池称作一心池,象徵着书生与nv子对彼此一心一意的情感永存。」君柔甯看着凌非墨微微蹙眉,她自月晴那得知凌非澈与凌非墨的关系,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凌非墨曾是凌非澈最宠ai的臣子,如今原本属於自己的位子被其他大臣夺走,她想他一定很不甘心。想不到凌非墨竟然是一笑跟她讲起一心池的故事。君柔甯听着原本担心他的想法一挥而散。 「阿甯,无论别人如何反对,我对你的心会像书生一样终其一生只有你一人。盼你对我也如同nv子般一心一一。最後愿我俩不会走到跟他们一样的结局。」凌非墨看着君柔甯不语面se平静,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他在心中许下一个承诺。 彼此都是彼此最好的人,那麽便是最好的姻缘。 金鑫准备着餐点,目光突然一转看到这一幕不禁愣了,现在的人都这麽开放吗?都这麽幸福吗?看看自家主子,又看看路边恋人们,唉,他自己何时能够找到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