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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外表坚强,内里实则不堪一击。云蕾就是她弱点中的弱点。她从来不许人提,自己也从不主动说起。谁都以为她放下了,遗忘了。可只有奚半珠知道,那结疤的伤口,没有让她变得坚强,反叫她更脆弱了。刚出了大厅,从后门走到后花园,奚半珠一抬头,就看见坐在湖边的背影。她急忙走过去,走到傅枝的身旁,见她双手拿着手机,低头坐在那里不语。“为什么不接电话?”奚半珠皱眉问。傅枝深吸了口气,又呼出去,带着可悲的颤抖。“半珠,你说我是不是很蠢。”她笑着问,眼眶不自觉地有些酸涩。奚半珠紧紧抿着唇,开口说:“你是蠢,不仅蠢,还很犯贱。”傅枝抬头看她,顿了半秒,随后轻笑出声,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尾滑下来。她伸手粗鲁地擦掉,一边笑一边点头,承认地说:“你说得对。我是贱,天底下没有比我更贱的人了。”“你知道么半珠,她七年前就有新的人了,七年前,”傅枝声音里带着哭腔,最后再也忍不住,哭得狼狈,“我念念不忘她整整八年,我把她放在心里整整八年,我总不甘心地带着侥幸,想我们总有那么一天会重逢,我坚定把这个念头放在心底,我相信阴差阳错,相信命中注定,我相信自己会是那个不一样的奇迹,可是呢,没有,什么都没有,如果上天有天眼,开了上帝视角,一定会嘲笑我,天底下没有比我更蠢更贱的人。”奚半珠看着傅枝哭得弯下了腰,从前永远意气风发的女总裁,在这一刻,竟也哭得像个乞丐那样。贱么,或许吧。可用尽全力去爱的人,不算贱。奚半珠在她身旁坐下来,掏出纸巾递过去,说:“哭过了,就把人忘了吧。”傅枝没有接,她双手捧着脸庞,把眼泪全都埋藏起来。终于良久,她抬起头,看向奚半珠,双眸里带着红血丝,问她:“你知道,伤口应该怎么治好么?”奚半珠抿着唇,没有说话。傅枝笑着告诉她:“不是等它结疤,而是砍掉它。”“真的能狠得下心么?”奚半珠问。傅枝深吸了口气,苦笑着说:“我和她说了再见。”或许,她该庆幸,自己遇见云蕾这件事。她仰起头,擦干眼泪,直面那刺眼的太阳,刺得她瞬间什么也看不清楚。傅枝转头去看奚半珠,只剩下炫目的光亮,她笑着说:“回去吧,陪你的老婆去吧,不用管我了。”奚半珠看她一会半死不活地鬼哭狼嚎,一会又决心恩断义绝地要抽出来,不放心地问:“你待会,应该不会跳进这大湖里吧。”傅枝:“滚。”第49章 第49章chapter 49奚半珠没有再留下来,也放心地知道,傅枝不会干傻事。因为,她们都过了干蠢事的年纪。说起来还是很残忍。人永远也无法重新回到十八岁,正如傅枝也永远忘不了云蕾。她刻在她的生命里,那热烈的十八岁夏天,永永远远也抹不掉。或许有一天,傅枝还会再遇上一个她爱对方,对方真心也爱她的人。那个人不会是云蕾。可她也再找不回爱云蕾的那样感受。先来后到,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她也相信,傅枝这一次是真的会走出来了。旁人再怎么劝都没有用,只有她自己真正见到了,她才会死心。其实谁的心里都会猜到,连傅枝自己或许也知道,云蕾早就有了新的人新的生活。只是……大概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早走出来晚走出来,其实没什么区别。伤害依旧免不了。痛过了,哭过了,日子还是一样会过。傅枝也还是那个傅枝,会说会笑的傅枝。只不过,她命里该遭这一劫。奚半珠忽然又想起许盈来,她的二十岁,热切的可*以任意摆弄的二十岁,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二十岁。可是她不懂,她盼望着在一夜之间长大,脱离她那稚嫩的躯壳,成为成熟的女人。人终究没有真真正正的感同身受。或许等她长大了,等她到了三十岁,大概有一天,她也会像傅枝这样,痛哭后悔她曾经的二十岁。人总是矫情,想要这样,又想要那样。怕这个,又后悔那个。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大概总有一天,她们都会后悔。所以都不重要,爱是此时此刻的。一如那场地震,震完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为什么不肯珍惜此刻所拥有的呢?电梯门叮一声开了,奚半珠思绪迷乱开,她抬脚出来,去找许盈。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她很爱她的阿许。找到房间,开门进去。说要睡觉的人,就真的在睡觉。奚半珠轻轻推开卧室门,看见半挂在床边的背影,怀里揣抱小老虎,半张脸隐在枕头里,睡得正香。窗帘半掩着,有微风吹进来,把那金色的光芒剪碎了,洒在她的身上。奚半珠宠溺地勾唇笑了笑,轻轻走过去,看见她手臂垂荡在床边,地毯上掉落一卷剧本。怕她手酸,奚半珠把她手臂扶上去,又弯腰去捡地上的剧本。是她的电影剧本。奚半珠顺势就在那床边坐下来,坐在地毯上,抬手翻看那页剧本的内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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