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奇怪的梦 一如往常地,我一大清早便要起床准备上班。我在一家自助餐馆工作,虽然店里要到接近中午时分才有开始营业,但前置作业所需的时间,却是要从太yan刚昇起便要开始做准备的呀。洗菜、切菜、淹渍、油炸、炒菜、料理,等一切工作就绪,最jg采的部份便开始了。 为什麽说是最jg采的部份呢?因为外送这工作真的是刺激至极,短短两个小时内,要处理完所有订单,早下订单的客人不能太晚送到,一次出门还要注意哪几张订单顺路,才能节省时间。当然,常常会有迟到的状况发生,但这也是没办法啊!大家都要求正午十二点吃饭,就一定会有人晚送达嘛!有些客人就会t谅我们这些外送员的辛苦,拿到便当後还鞠躬哈腰的,害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但其实这样的人只占了少数,若有一天没半位客人臭骂我们一顿,或是抱怨送达时间太晚,那天肯定会下红雨。 外送工作结束後,便会有一小段休息时间,接下来就是晚餐时段班次。不过晚上会叫外卖的客人b较少,所以中午过後就轻松喽!晚上的外送工作结束後,店面也开始打烊,做完清扫整理的工作下班後,也是九点多的事了。 这一夜,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然而造成这片狼籍的凶手就正在这附近。 我兴奋极了,虽然是梦,但我最喜欢的生物非龙莫属,尤其是眼前的这些西洋龙,他们的长相实在酷毙了! 数量多的那方──以下略称敌方,因为我支持的是被欺负的那一方嘛──带头的龙用着一副轻蔑的嘴脸嘲讽地说道: 我身旁的这头叫做沃雷卡的龙此时已是伤痕累累、气喘如牛,他摆出备战姿势的爪子不像敌对的这些龙一样配戴着手套,也许是在混战之中不知被他扔到哪去山,手上露出的是亮白银辉的龙爪。沃雷卡虽然看起一脸疲备,却仍然释出腾腾杀气。 虽然嘴里这麽说,但他话一断,却马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真是令人替他捏了一大把冷汗。 「啍啍!你看看你,中了我们的圈套,不仅受了重伤,还被孤立在外,这回我看你是cha翅也难飞……」 「哦,忘了你本来就有翅膀,不过我们调查过了,你还不会飞是吧?而且啊……」 「听说连简单飘浮和滑翔也不会,真是笑掉大家的龙牙,我真怀疑你中学的那些老师是怎麽让你毕业的!」 「废话少说……」沃雷卡不以为意的抹去口角的鲜血,随即很没教养地啐了一口夹杂着血丝的唾ye在地上,接着凶狠地瞪着敌方。「我已说过根本没把你们当一回事,逃跑?大爷我才不会做那种鳖脚举动,我甚至光站在这边就能打到你们叫不敢,不信尽管放马过来!」 敌方四头龙笑成一团。说真的,这情况一看就知道沃雷卡肯定要糟殃,真不知道他的自信是打哪生出来的?虽然我并不喜欢以多欺少,但为什麽我要支持这麽极端的角se啊! 敌方其中一头龙探出头来,他搓着爪子,不怀好意地笑着,同时解开手套上头的皮带。 有必要这麽狠吗?对会飞行的生物而言,翅膀被废了,那可是生不如si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在连我这个旁观者也还没想清楚应敌对策之际,沃雷卡突然仰天一声龙啸,一记龙威刹时令整座林地为之撼动,一旁林木不敌这龙威,一时叭刹地断了几株,逃过一劫的也没好到哪去,不管枯叶、新叶、老叶、neng叶全掉了一地,方圆百尺内的鸟儿因受惊吓而苍惶逃窜。这一下也震摄住与他为敌的四头龙,戴着眼镜的那头较年幼的龙甚至惊吓地跌坐在地,脸上镜框歪斜一边,那样子看来实在滑稽。的,接着长满尖牙的大嘴一张,一gu能量自他口中奔腾而出,眩目的白光立即照亮四周林地。 我惊愕地睁大了双眼,ch0u了一口清晨的冷空气,眼中所见却只有房间r白se的天花板,以及窗外微亮的天空。 「这真是太帅了,沃雷卡……沃雷卡……」 闭上双眼,将刚刚的梦境回想一遍,竟然每一个细节都意外的清晰,从一开始进入林地时发现的爪痕形状大小、树林枝叶的沙沙声、每头龙的鳞片颜se、穿着、甚至沃雷卡发出那记龙威的震撼仍然在心头回荡着。 「这真的是梦吗?」 好想再作一次那样的梦!我想知道後续发展呐! 就这样,直至上了工作岗位,我依然沈醉在那梦境中。 我在上班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事,直到因心不在焉而挨了骂为止。 当我正在切空心菜时,店长突然咆啸也似的对我破口大骂。对了,一直忘了提,萧国荣正是在下的名字。「国荣」、「火龙」,因为协音的关系,所以从小学时代起,绰号就一直是火龙来火龙去的,我想这大概是我喜欢龙的一个重要因素吧! 「你新来的是不是?你看过哪一家的空心菜是这样切的?」 在不断的低头哈腰兼鞠躬致歉之後,店长总算消了气,而那一天中午店内附的汤则是在食谱上绝对找不到的「蛋花空心菜末汤」。有客人说很好喝,口感很独特,也有很特殊的香味,而我则是不敢恭违,我想往後只要看到空心菜,我都会想起这件糗事吧! 我再也没有去想沃雷卡的事。当天晚上乐团的朋友找我一起去练团室练鼓,顺便谈谈不久後准备在街头艺文活动上表演的新曲,因此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满身的疲惫令我倒头就睡。 沃雷卡又受伤了,他全身有多处伤口,大部份已不再出血,只剩下他用爪子按住的左肩仍然汨着鲜血,血ye顺着他的手臂鳞片滑落至肘部,脚踩的柏油路面虽然不会留下足迹,但一滴滴的血迹却清楚地指出他行进的方向。 「小兄弟,你还好吧?」 一头身材b沃雷卡高上二尺的龙,路过步伐蹒跚的沃雷卡身旁,他发现了沃雷卡身上的伤势,上前稍做关心,却换来沃雷卡一阵冷枪。 那龙自讨没趣的走开了,两龙距离越来越远,街上又只剩下沃雷卡独自一龙。 过了几条巷子,一只h狗摇着尾巴迎面向沃雷卡跑来,还用很亲昵的叫声朝着他吠叫着,沃雷卡蹲下身子,轻轻抚0着h狗的头,还用戴着手套的爪子sao抓着狗儿的下巴,h狗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尾巴也摇动得更甚了。 原来这只h狗是沃雷卡家中饲养的宠物啊。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难道连龙也是吗? 这条狗将来ga0不好会成jg,竟然有龙血可以喝…… 不久,沃雷卡走到一间大门已敞开的屋子前,一头和沃雷卡相同颜se的十尺蓝鳞龙站在门前,双爪交叉於x前,拥有像刀痕般尖细的瞳孔直瞪着归来的沃雷卡。 那头十尺高的蓝鳞龙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咬牙切齿地朝归来的沃雷卡吼着。诺顿?这些龙竟然连姓氐的观念都有啊! 沃雷卡瞥了他一眼,却不理不采地从他身旁走进家门,就像完全不认识似的。 沃雷卡的父亲伸出爪子,一把抓住沃雷卡未受伤的另一只肩膀,而後者则是不耐烦地将父亲的爪子拨开,嘴里还嚷着「不要碰我」。 父亲气炸了,在一旁的母亲马上过来打圆场。 「根本就是故意的,昨天他在云界山上打架滋事,还用龙息毁了一大片的林地,更差点破坏到保育园区及发电厂,这事甚至在宪兵队闹得沸沸扬扬的,八成是知道我今天出差回来怕我打他一顿,才故意弄出伤口来讨同情!」 「你就少说两句,嚷这麽大声要让邻居都知道吗?而且小沃只是基於自卫才会和龙大打出爪呀!」平安!」 「好了啦!小沃啊,厨房有帮你留了晚餐,快点去吃了好恢复元气。」 这种亲子关系实在罕见,父亲虽脾气大,慈祥的母亲说话却有一定的份量,最重要的是他们儿子完全不领情,沃雷卡和他家龙的关系还真是微妙。这到底是因父亲管教过份严格而叛逆,还是母亲过於宠ai而造成的呢? 似乎也懒得再多说,父亲一pgu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摇控器将电视开启,翘着二龙腿投入在营光幕中。母亲则走进了厨房关心他的ai子。 「小沃啊,你真的不吃点r0u吗?你这样臂上的扩背肌得不到足够的营养,你会一辈子飞不起来的……」 「小沃,对不起,妈妈错了,妈不该提起那件事的……」 母亲追在沃雷卡身後,才出厨房却已听沃雷卡碰的一声巨响关上自己位於二楼房间的大门,惊的他父亲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母亲颓然地跪坐在地,呜咽地掩面而泣。 父亲走到妻子跟前将她扶起,并且亲昵地舐去她脸上的泪水。 沃雷卡家中的气氛突然从一片暴戾之气转而成为一阵哀怨。客厅中充斥着电视机里头的对白,以及母亲啜泣声。 突然,那个该si的铃铃声又响起! 铃铃铃──! 我不得不坦承,在闹钟离手的那一瞬间,是有点儿後悔自己的冲动。 是的,前一天被压抑住的内心渴望,因为再一次相同时空背景的梦而完全燃烧沸腾。 我的理智很清醒,我不觉得这是凭空幻想,虽然人类已用人造卫星清楚地拍摄下地球的全貌,并且确定这颗星球上除了人类以外,不存在着其他具有相当文明的生物;考古学家们也从未发过与龙有关的化石或遗迹,「龙」──只存在於传说中,是人们幻想出来的生物。 任凭思绪奔驰着,直到我完全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半张着嘴。 心中突然有gu苦闷,就好像在熟悉的房间内遗失某样东西,却翻遍了所有的桌柜也找不着那般的急迫,那般的难受。能够做这样的梦,我固然很高兴,同时却苦不堪言,就因为它「只是个梦」。 之後,我缩住身子,双手紧抓住自己的头皮,差点没把头发全扯下来。我好闷,好难受,我想亲眼见见那些龙,我还想和他们交朋友,也许会很危险,但肯定b一成不变的呆板生活来的有趣! 请假的过程非常顺利,店长竟然一口就答应,也没多过问其它的事,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以前从来没请过假的关系吧! 「喂,是我。」 还好,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刚睡醒,如果打扰到她的睡眠,那就太缺德了。我现在非常能t会扰人清梦是多麽卑鄙之事。 电话那头沈默了五秒钟。 她的语气显得有点惊讶。 疑?为什麽,是什麽事这麽重要?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免得让她产生多余的担心。 「就约我们常去的那间茶栈吧!」 她不仅是个善解人意的好nv孩,也和我有个共通点──她也非常喜欢奇幻的话题。也许我练爵士鼓就是为了要认识她也说不定,缘份这件事是很奇妙的。 我推开茶栈门口那扇滋滋作响的玻璃门,门上悬挂的铃当应声响起,便见芷伶已坐在店内一隅,朝着刚进门的我露出个宛如春日融化冬雪般的优雅微笑。 我拉开椅子,在芷伶对面的位置坐下。 她又笑得更甜了,看得令我心头su麻麻的。找她出来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说出来你一定不敢相信,是这样的──」 「嗯,这真的很玄呢!」 「你也这麽认为吗?」 「除了梦到这些,还有其它的吗?」 「嗯……b方说那些龙居住的地理环境,有没有和地球上有相似的地方。」 「这样假设是也没错啦!你不是说,他们有穿着衣物,而且还有电视机这类文明的产物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饲养的宠物也是狗,那狗的外观特徵和地球上的狗相似吗?」 「几乎和拉布拉多犬一模一样,而且连叫声与习x都相同。」 她双手一拍,双眸散发出来的光芒像是有星辉一闪而逝。 「这种事会发生吗?」 「你听过四维空间吧!」 「一维空间是个单一方向线。二维空间则多出一组和他垂直的方向线,也就是具有縰、横两个方向。二维空间再经过时间的堆叠,便形成三维空间,也就是我们人类生活的空间。」 我提出疑问,而她再度不厌其烦地为我解说。 芷伶一脸认真地,边说边拿着搅拌沙糖的小汤匙在手上转呀转的。她认真时的表情真是太美了。不过我很惊讶她竟然会有这方面的研究,当下感到有些汗颜。 「那你提到四维空间的用意是!」 她拿起自己的茶杯,往前一挪。 接着,他又取了桌角的烟灰缸,置在茶杯旁边。 看到这边,我好像有点了解她想表达什麽了。 「既然是重叠,那为什麽我们不曾发现他们的存在呢?」 芷伶再度露出杜丹花般的笑容,令她的声音更动听了。 我恍然大悟,这个b喻简直太好理解了。 「嘻嘻,就是这样!」 茶栈的老板娘这时才总算将餐点送上来,看看时间,我和芷伶已聊了将近半个钟头。 进来时匆匆忙忙,一见到芷伶就迫不及待地想快点坐下,我都忘了要先点餐。不过看老板娘送上两人份的咖啡以及一份餐点,我知道一定是芷伶在我还没来之前就先点好了。 一起吃……而且还是炒面面包这种要直接塞嘴里才能吃的食物……我顿时感到有些血脉喷张。 哎唷,我到底是在羞涩个什麽劲儿啊?小俩口都交往一年多了,有这般亲昵的举动也算是正常吧!不过仔细想想,我和芷伶的发展好像只到了牵手而已…… 「你在想什麽啊?」 我别开视线,发现脸上好像热热的,天哪,萧国荣你可千万别在芷伶面前脸红,多难为情啊! 「我脸上有什麽不对劲吗,看你瞧的这麽起劲?」 「我在看你头上有没有闪电型的疤痕呀!」 我一时还听不懂芷伶在说些什麽,手不自觉地往自己的额头0去。根本没有什麽东西呀! 这……真的有点像!不对,那根本是两码事好不好,佛地魔是哈利波特的弑亲仇人,而我和沃雷卡可说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呀! 被她这样消遣虽然心里有点痒痒的,但看芷伶笑的好开心,要我抛下自尊当个小丑也无所谓喽! 我突然觉得,芷伶的想像力b我丰富多了。 「你想想哦,若你真的和沃雷卡用这种方式产生联系,那不就代表他真的存在了吗?」 「说服力?你是要说服给谁听呢?」 我无言以对。 真的是这样吗?也许芷伶说的是对的,我需要的可能不是确认那些龙是否真的存在,而是需要一个人来肯定我的想法吧! 「你真好……」 「什麽?我没听清楚,大声点?」 「我是说,认识你真好……」 芷伶笑着将吃了三分之一的炒面面包递至我桌前。老实说这炒面面包自从我第一次吃过後,便觉得它并没有什麽特se,我也不知道它为何能列 「谢谢!」 「我觉得……」 「沃雷卡的世界,若真的被人类发现,事情就不妙了。」 芷伶的话,令我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当今的人类真的能与龙和平共处吗?人们并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的ai龙人士,就当真是这如此,龙们也不一定能完全接受人类吧! 「哎呀,我在说什麽跟什麽呀!若我们真的发现这样的地方,一定要当成秘密唷!」 「嗯,如果我真的找到去那个世界的方法,我一定只会带你去的,一定!」 突然间,一阵天摇地动让我们无法继续坐在原位你浓我浓了。是地震!一场芮式规模指数不算小的地震正将茶栈摇得吱喳作响,对面墙上的壁画匡啷地跌落地面,桌面上的咖啡也因摇晃而使里面装盛的褐seyet四处飞溅。 我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躲进桌子底下──新闻上看来的,我倏地起身,拉着芷伶的手,却马上觉得躲到桌子底下真是招蠢方法,因为这边是一楼,而门口就在附近。 「喂!你们还没付钱啊!」 「到外面我再给你!」 万幸的是门没坏,我可不想到时这店倒了,我还得赔门的修理费呀! 震动愈来愈小,直到完全没感觉为止,地震总算是停下来,我心一安,这才发现芷伶已被我搂抱在怀里,而且手里传来的触感,竟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柔软。 奇怪,地震不是已经停止了吗,我怎麽还是觉得天旋地转的呀? 我赶紧将双手放下,背在身後,登时面红耳斥。 嘴里说不在意,但语气上听起来却不是这麽一回事。完了,只希望她不要想太多,这真是场天灾,天灾哪! 芷伶转过身来,露出很僵y的笑容。 「嗯,那就这样吧,我也想回家看看……」 「如果你有什麽新发现,要立刻告诉我唷。我指的是……你的梦。」 她的笑容总算是恢复正常,离别前,她还说了一句最重要的话。 就这样,我向茶栈老板娘结完帐後,便悻悻然地骑着摩拖车离开了。那贵si人的咖啡我才喝一口啊!充满芷伶满满ai心的炒面面包也还有一半没吃完,而且连想要打包回家慢慢享用也没办法,因为咖啡早已因地牛翻身而跟着翻落一地,而炒面面包也在刚刚的sao动中滚到墙壁的角落去了。 注:此处出自jk罗琳《哈利波特》 老实说,今天请假的原因,除了和芷伶见面外,另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再回到梦境中,看能不能有什麽新发现。 规律的生活过惯了,要在非休息的时间入睡还真是一件苦差事,我在床上将整件事再做个总整理,发现了一件我和芷伶都没发觉的事。 这样想想,一切都还算满合理的,仔细推算一下,再扣掉刚睡着时也许不会马上做梦的时间,我们这边的时间大概b他们快八小时左右喽!八小时的时差,会位於地球的哪里?位於欧洲大陆的英国?和他们的种族为西洋龙这点恰巧吻合! 很幸运的,周公今天早上好像特别有空,没多久就将我拉去陪他下棋泡茶了。 今天晴空万里,有风,但不算太强,夹带着些许花草香的微风吹在身上感觉还不赖。 「沃雷卡呀,今天爸爸要教你飞行,有没有很高兴啊?」 「太bang了爸爸,我等这一天等好久喽!」 「对,做得太好了沃雷卡,就是像那个样子!不过翅膀要再拍大力点,你试试。」 「你真有天份啊,不愧是我的儿子!」 持续地飞着对当时的沃雷卡来说是件辛苦的事,但他却很满足地享受着飞行所带来的奇妙感觉,那种好像要被地心引力往下拉,却又能靠自己的力量飞腾在半空中的感觉,每拍动一下翅膀,身t就轻了几分,那是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也是一直渴望的t验。 沃雷卡听完,马上照着爸爸的话做,却不小心栽了个跟斗,头上脚下 「呜……好痛哦……」 「怎样,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是头坚强的龙,才不会怕痛呢,我们继续吧!」 沃雷卡的毅力让父亲露出欣慰的神情。 「哈哈哈!真是好极了,沃雷卡真是太优秀了。」 「哇!爸爸,这边好高,好漂亮啊!你快过来看。」 「等等,沃雷卡,那边太危险了,你快回来。」 「沃雷卡!」 「沃雷卡──!」 「呜……爸爸,你在哪里……?」 「爸爸……爸爸──!」 沃雷卡好想哭,但他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这麽做,他觉得如果现在哭出声来,爸爸就不会来救他了,爸爸不喜欢ai哭的沃雷卡,那不是一头公龙该有的风范,所以他要坚强。 「肚子好饿……」 「吼噜噜噜……」 沃雷卡吃惊地朝声音来源望去,但他连自己的鼻头是什麽颜se都看不清楚了,哪能在黑暗中看见那是什麽东西? 沃雷卡连忙直站起身,但那令他感到不快的声音却跟着消失,沃雷卡开始心生寒意,他很本能的摆出备战的姿势,尾巴直竖在身後,却不确定自己所面对的方向是否真有什麽东西。 「不要过来……」 太yan昇起,又缓缓落下,已经五次了,还是六次?沃雷卡自己也记不得了,他只知道自己还处於这迷藏森林中,他很清楚离开这里最快的方法,但自己却办不到。 他只好靠自己的双腿,试图走出这片连成年龙都不想踏入半步的密林,他不知道爸爸什麽时後才会来救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脱险,但他别无选择,他必需不断地前进,因为妈妈不在身边,没有龙会拿食物来给他,他必需自己寻找。 沃雷卡环抱着双臂直发抖,树林茂密到让他没办法在白天将身子晒暖,他吃下身上最後一颗拉姆树果,那是他这几天在森林找唯一寻找到,自己叫的出名字的食物,但数量却无法满足他维持身t机能所需之能量,他的t温正在慢慢下降。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沃雷卡脑海中似乎看见妈妈最拿手的烤猪大餐,烤得恰到好处的颜se、扑鼻的r0u香、柔而不腻的质感,一种叫做唾ye的东西不受控制地自沃雷卡嘴角流出。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会si掉的…… 他在一头倒卧的野狼身旁停下,那不久前还像发狂似地袭击他,但现在却成了一动也不动的屍t。 沃雷卡双爪合十,好像在祈祷似的请求对方的原谅。 就算沃雷卡只是头幼龙,但再怎麽说,龙族能站在食物链最顶端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也听到了,我现在好饿呢,所以……分一点你的r0u给我吃好吗?」 他将si狼的肚皮翻过来,一gu野兽的t臭味醺得沃雷卡差点没流出眼泪,他将爪子高举过头,犹豫了一会儿,便朝si狼肚皮上切划去。 沃雷卡停顿了一会儿,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爪,罪恶感立刻像是块千斤巨石压在心头上般,令他差点喘不过气。 ──好难吃,腥味好重…… 他用尽力气将胃中所有的东西往外翻吐,但几天没吃过什麽东西的他跟本吐不出什麽东西来,除了那块含着血的狼r0u,充其量只有一些树果渣,和把地面烧的滋滋作响的胃酸。 这下可不得了,他的胃在翻腾,明明是空空如也,却觉得快要涨破肚皮似的痛苦,好像有一把烈火在他腹中燃烧。 沃雷卡终於透支t力,他摊软在地上,视线愈来愈模糊,他觉得疲倦,觉得寒冷,好想闭上眼这麽沈沈地睡去,但他知道不能这麽做,因为这一睡恐怕再也无法醒来…… 沃雷卡伸出不停颤抖的血爪,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狼r0u,含着泪将之吞下肚…… 我不知道那光点是什麽,但从这一瞬间,我开始可以进行思考。 一gu深遂的哀怨与恐惧突然窜过我全身每一条神经,我可以感受到与小沃雷卡同样的心情;怀疑被遗弃的不安、处於陌生又险恶的环境的战栗、被迫残害生命的无奈、生si交际与好恶的内心挣扎,我登时觉得x口一阵闷痛,就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几乎无法忍受的悲恸,还如此年幼的沃雷卡又怎能承受这一切? 他的表情像是见了鬼,眼神有如已si去一般的空洞,并且不断大力喘息着,深怕x1太小力就会x1不到空气似的,我敢说若不是龙族的鳞片皮肤缺少汗腺组织,现在的他恐怕早已汗流脥背,并且溽sh整张床。 「该si的!这药跟本没用……!」 「怎麽又开始做那种梦……该si,真该si!」 一直像颗球般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沃雷卡终於抬起头,准备起身下床,但我却被他表情的转变吓了一大跳。 喂喂,我说沃雷卡,你头壳是不是烧坏啦!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到有其它可能x能让他爽成这样。 难道龙们都不穿k子的吗?不,我倒觉得会穿衣服才是奇怪之处…… 忽然他的视线在镜中飘动了一格,停在受伤的左肩上,他伸出爪子像是抓痒似的柔柔地轻抠了几下,似乎发现伤口已经开始结缔,便不再理会。 我的心突然沈了一下,因为我大概知道沃雷卡不会飞的原因了。其实,他是很想像其他龙一样,能在天空自由自在地翱翔吧!可怜的沃雷卡。 「不用你拿来,我自已有腿会走去拿,真多事。」 似乎还在意着昨晚发生的事,沃雷卡的母亲一语不发,只是捧着竹篓子站在楼梯边等着沃雷卡走下楼。 「我去学校了。」 看他母亲yu言又止的样子,她原本想说的应该不是这句话吧!我猜她想说「你要不要夹点r0u啊?」然後沃雷卡就会发飙,接下来就有好戏可看。 「不用了。」 要去哪里呀?等等,他刚刚好像有说他要去学校。不会吧,他还只是个学生吗?我还已为他已经出社会,而且还在混帮派哩! 之四灾难 我不甘愿地张开眼,看见老妈不知何时进了房间,正站在我桌边,轻拍着我的肩膀。 「你今天怎麽没有上班?」 我这才想起并没有将请假的事告知家人,心中有点懊悔,早知道就学乖一点跟他们讲,我就不会睡到一半又被挖醒了…… 「是感冒了吗?就叫你不要玩太晚回家,隔天要上班的人,睡眠不足很容易生病的,而且你不是还要外送吗?如果……」 「我知道啦!我自己会判断,你不要太担心啦!」 「有啦!有看过了,现在好很多了。」 「这样哦!今天早上地震时你在家吗?妈在工厂吓坏了,倒了好几个架子,我一直担心家里有没有怎样。」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地震还真不小,教人不担心也难,我想当时不担心的只有我一人吧!其实地震刚发生时我真的是挺担心的,震完後反而就没啥感觉了。 「吼!早知道你在家我就不请假回来了。」 「没事啦!你就是什麽事都aic心。」了床舖。 我也想多睡一下啊!如果你没有来的话…… 拜老妈所赐,这回虽然作了不得了的梦,心神却能马上回到实现中。 我顺手打开冷冻库下的冰箱,看看有无什麽零食可以吃的,却看见一块用保鲜膜封住的三层r0u。 这次的梦又b前几回更真实了,我甚至能在嘴角嚐到那gu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我得快点去找芷伶,将这个新发现告诉她! 「你不是感冒吗?还喝冰的!而且刚睡醒喝冰水对身t很不好你知不知道,等你老了……」 芷伶的班是从下午一点开始的,地点就是我们初恋的地方,也就是常去的那间乐器行。 我怀着愉快的心情,骑着ai车来到了乐器行,在将机车停在人行道上的停车格後,才发现老板正坐在门口,板着一张臭脸ch0u着烟。 我主动上前打招呼,想问问发生什麽事让他这麽郁闷。他看见了我,吐了一口烟後,才勉强挤出个笑容。 「啊……」 「呃……对,来小练一下,你好像……不开心哩,发生啥事了?」 一进店内,才惊觉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地上东西杂乱成一团,堆的到处都是,几乎都是乐器的材料、配件,更还看见几把摔断的吉它,两旁墙上的架子几乎全掉下来,还砸坏了柜台的玻璃矮柜,虽然有清理过,但地上还是可看见一些细玻璃碎片。而芷伶拿着小板凳坐在一旁将这些散乱的杂物分类。 发现我的来到,芷伶抿着嘴唇向我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谢谢!」 「你刚睡醒对吧!」 「你怎麽知道?」 「有,而且非常不得了,连他为什麽不会飞的谜底都解开了!」 芷伶说着,还瞄了一下店外的老板,他正用手机激动的讲着电话,一时之间还闲不下来的样子,於是,我便利用这个空档将刚刚的梦境概略的描述一遍。 「好了别哭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嘛!」 芷伶强颜欢笑的说,还打趣的搥了一下我的背。但我倒觉得不是我说故事的功力强,而是芷伶的想像力太丰富了。 「你还真会说。」 「少来了,不提那个了啦,现在要恭喜你才对!」 「恭喜?为什麽?」 对呀!我也希望那不是梦。 「表示真有其事啊,这有可能是心灵感应之类的。」 「说是特异t质还差不多吧!但你不觉得这很不得了吗?」 「那表示龙真的存在,你想想看,如果那些文明似乎与我们差不多的龙突然出现在人类面前,而且数量还不少的话……」 「会怎样呢,好像会很刺激的样子?」 这句话从nv生口中说出来,好像不太恰当,通常的模式下不都是男孩子提出这种看法,然後被nv孩子反驳吗? 哎呀!我g麻这样打自己嘴巴,明明是我先希望龙们能出现在我面前的,不过,我真的不希望因此而发生战争啊! 「徵兆?什麽徵兆?」 「你呀……!」 「你就是那个徵兆,不然为什麽只有你梦到这种事,而不是别人?」 真的是这样吗?ga0不好我内心深处,其实巴不得快点发生什麽不一样的事吧! 「如果是那样我会很头痛的。」 「不逗你了啦!反正若真的注定要发生什麽事,我们也没办法阻止;而且只是做个梦就要爆发战争的话,地球不知灭亡几百次了。」 「等等……」 「怎麽了?」 摇?是指地震吗?我试着去感觉,怎料,一场规模b早上还巨大的地震开始翻腾,这次就像是飞弹在我们身边炸开似的,震的我们七晕八素,而且不知是房子亦或是地面,还发出很可怕的轰隆声。 我赶紧站起要将芷伶扶起,却见她身後的大型立式玻璃柜正往她身上倒去 当时我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让她受伤。我飞扑向前,弓起身子将她护住,之後,我听到一阵玻璃碎裂的巨大声响,又好像有什麽东西击中我的脑袋,接下来发生什麽事,我就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