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在查了,那个司机在送到医院的途中死了,”常裕抹去了眼泪,说:“你在这等等吧,冷静一下,我去查查到底是谁。”
柯景行无力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时徽拄着拐走来,他现在腿恢复得不错,可以试着走路。
柯景行一见到他就用劲抱住他,时徽也明白他的心情,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时徽听见了柯景行轻微的抽泣声,他听到消息的时候也很意外,虽然他和市局的人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他们对自己是真心的,尤其是葛覃,这个一直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女孩,现在再也不能调笑着喊他“时小帅哥”了。
柯景行松开他,说:“我没想到,没想到她会死,她今年才27岁,就......就这么没了,她比我晚几年进市局,刚进市局的时候才22岁,成绩非常优秀,各项考核也很突出,完全不输男警,甚至比男警更优秀,她是外勤为数不多的女警,年纪又比较小,爱闹爱玩,大家都很宠着她,都当她是妹妹或者闺女,谁能想到她会......”
时徽沉默着,他知道此时无论多少千言万语都无法抹去他此时的悲痛。
“希望穆姐不要有事,她千万不能再有事了......”
等了许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说:“你们是家属吗?”
柯景行忙起身:“我们是同事,都是市局的。”
医生说:“病人现在情况还不稳定,需要进icu里观察一阵子,不过索性命是保住了,她四肢的烧伤已经是轻的了,盆骨碎了一半,内脏都已经被挤在一起,但是内脏没有受损,不得不说真是命大啊,如果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没命了,但是后续,我觉得可能还是要转院到京城的医院,她受伤太严重。”医生满头都是汗,可见这手术是有多艰难。
柯景行忙感谢他:“谢谢您,辛苦了。”
“没事没事。”
柯景行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总算还是有个好消息了。”
“她们为什么会被车撞?”
“岳平山交待了线索,说留下了他背后的人曾经用过的杯子,葛覃她们离那边正好近,所以常裕就让她们去拿东西,结果半路上就出了这样的事。”
时徽:“这是故意要销毁证据,那个杯子还在吗?”
柯景行摇摇头:“已经碎成渣了,都没法复原,他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到底是谁!为什么总能知道我们的行动!”
“你们这次必须得彻查市局上下了。”
柯景行回到市局,办公室里的气氛格外沉重,常裕说:“景行,我们查了岳平山的通话记录,发现数据被篡改,想要恢复一时半刻还不容易。”
“那个村长呢?”
“他家那个是座机,我们也在调查。”
柯景行点点头,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常裕:“穆姐还好吗?”
“还在icu里,说情况不乐观,可能要转院。”
“只可惜小葛她......”
柯景行:“大家都查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