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家属也要保持安静。”
等医生出去后,柯景行说:“你们工作是不是还没做完?”
常裕傻傻听不懂他的画外音:“啊?这不是要跟你汇报吗?现在叶城他们还在队里忙着。”
葛覃推着常裕,扶着白杨往外走,说:“哎呀,常二妈,我们工作也汇报完了,局里还是得由您亲自坐镇,咱还是不要打扰他们静养了。”
“哎,哎,你别推我啊。”
葛覃笑着说:“老大拜拜,时徽拜拜!”说完,就关上了门。
柯景行坐在时徽床边,无奈地笑着:“他们真是......”
“你背上的伤还好吗?坐着会不会难受?”
“不会,倒是你,当时怎么就想着扑过来护住我?我皮糙肉厚的,又不会有什么大事,你现在脆得就跟瓷娃娃一样,还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时徽说:“不知道,当时下意识的反应,可能我不想看见你受伤吧......”时徽的声音越说越小。
柯景行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他凑近时徽脸旁,问:“为什么不想?”
半天对方没有反应,听呼吸似乎是睡着了。
柯景行:“......”呵,撩完就睡,话也不说明白,干吊着他。
柯景行躺回床上,不知道是受伤的原因,还是被时徽传染了,他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
等到了傍晚,柯景行才醒来,身旁的时徽也醒了,兰九畹坐在他旁边,他戴着耳机,嘴里哼着歌,似乎听的是某个戏,歌声里还有点戏腔。
兰九畹见柯景行醒了,问:“柯队,你也醒了?这有水果,要不要来点?”柯景行摇摇头。
时徽拿着一颗绿得发光的阳光玫瑰,一口一口吃掉。
许是因为受伤的原因,时徽嘴不敢张很大,吃东西也很慢。他的唇色略淡,是淡淡的粉色,手指细长白皙,绿色的阳光玫瑰在他手里显得很显眼。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他总觉得是古时候受宠的柔弱贵妃在吃荔枝,虽然他吃的不是荔枝。
这个想法冒出来时,柯景行一激灵,幸亏时徽没有读心术,不然现在他可能再进一次手术室。
时徽问兰九畹:“锦屏的腿还没好吗?这都多久了?”
“骨折哪有那么快好,就你这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兰九畹:“柯队,你吃饭了吗?要不我去给你买点?”
柯景行忙说:“不用,我妈一会来,会送饭来,不用麻烦。”
时徽:“会不会太劳烦阿姨?”
“不会,怎么会?”
兰九畹:“那我就放心了,我公司里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带锦屏来看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