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之元的纵容给了沈七獭一种错觉,和窦之元恰恰相反的,她更确定了窦之元是不在乎她的。她觉得窦之元其实脾气并不好,好圣孙嘛,真的事事都是老好人,也混不到今日的地位。哄着她无非是老男人钓小丫头的手段,毕竟他俩床上合得来,到时候估计说散也就散了。 她又盼着窦之元懂她,又怕窦之元懂她。 不过对于晁灼嘛,她觉得是时候进一步了。 沈七獭想:好个夏天。 “坐会儿。” 沈七獭特别好奇地问晁灼,“你挨打疼吗?” “可是你看起来不太疼诶!” 沈七獭托着腮帮子看他,“那你以后会不会打我?” 她倒是笑了,笑着又伸手去捏他的脸,很轻的,忽然凑到他眼前来,“我有一点想和你在一起,你有吗?”晁灼是没回答的,因为沈七獭捏着他下巴就吻起了他。晁灼身上还散着cha0cha0的热气,沈七獭却直直地搂住了他,闭着眼,慢慢t会自己由攻到守,t会着晁灼也更汹涌地吻过来。 她也不要可怜别人,别人也不要可怜她。她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互不相欠。 晁灼和沈七獭在一起的消息是在他们各自的实验室内部引爆的,俩人朋友其实都不多,双方拢一拢,凑上个把人吃了个饭,算是拜见过各自的好交游。消息兜兜转转传了一圈,窦之元反而是最后知道的,如果不是他随口一问陈子杰最近见没见沈七獭,他可能还不知道沈七獭这会儿已经姓了晁了晁灼也姓了沈了,一样的——诶?窦之元是不是也姓过沈的?。 晁灼个子高她一个头,胆子却没她大。俩人这会儿是在t育馆的男更衣室,临近闭馆,随时可能有阿姨推门而入打扫卫生,就算发现不了他俩,到了十点也要按时断电。晁灼眉头皱了又皱,“咱们一定要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吗?你们组织是专门培养你吃苦耐劳吗?那你为什么这么不ai运动?” 根据沈七獭的经验,再絮叨的男孩子只要让他在自己身上忙起来,总是会乖乖不讲话的。晁灼说着自己b赛之前不能弄这些有的没的,但还是很听话地cha了进来,甚至可以说是轻车熟路。沈七獭不在乎这个,毕竟她连戴不戴套这些都不在乎,纯情男孩她一向ga0不来,还要慢慢教育。而众所周知的是,沈nv士从未深耕于教育领域。 她脑子是在转的,她在看窗外。窗外的露天篮球场正在熄灯,路上零星有几位学生经过。树影和灯影混在一起,混成一个暗的环境。有人背着包行se匆匆,有人吃着东西慢慢地走。 阿姨来敲第一遍门,晁灼喊了一声阿姨有人,声音是不慌不乱的,和平常一样的。沈七獭惊讶于此事,扭着头说你和我讲句话。晁灼说啊?沈七獭说你讲句整话。 “你怎么做到不喘的?”沈七獭自己是快要喘si了,腿也软了,整个人都是僵的,全靠晁灼伸着胳膊捞她。 阿姨来敲第二遍门,晁灼说马上了阿姨。扫地阿姨说那一会儿你自己把门锁好啊。晁灼说好。这时沈七獭已经被翻了个面,被架在墙上撞。沈七獭一直在说我站不住了,我要滑下去了,晁灼就往上提提她,“没事没事,有我在你还怕滑下去?” 临上楼之前她把那条内k塞到晁灼手里,她没什么力气了,说话也飘,“你贡献b较多,你洗啊。” “不用洗我。t1ang净我倒是可以考虑。” 沈七獭跟他摇摇手,晁灼转身走了。沈七獭刚想上楼,大概五十米外,食堂门口,一辆车就慢慢地开了过来。 远光灯忽然亮起来,沈七獭被晃得伸手挡眼睛。她那瞬间,说实话,是真的以为窦之元要过来撞si她。 所以她还是很主动的,没等窦之元下来抓她,就自己上了车。 沈七獭不认路,她又想:诶呀这个窦之元,不会是要活埋我吧?她想到哪儿问到哪儿,就这么很突然地,没头没脑地问窦之元,“老师你要是活埋我吗?” “几周?”沈七獭努力回忆,“一个月?可能是两个月。” “我啊……”她像是陷入了一个很困难的问题里,想了好久才说,“上学期你上无人机遥感那个课,我觉得你讲得很好,我很ai听。我上学期刚来,水土不服,天天生病。我一个学期写满了两本病例,但是你的课我从来都不缺。我ai看你穿衬衫的样子,长袖短袖都很好看。我于是就想,这个人穿睡衣是什么样呢?不穿衣服是什么样呢?这个人在课上这么有耐心,脾气这么好,这么负责任,那如果碰见了一个不负责任的人,碰见一个感情骗子,他会怎么办呢?”沈七獭想想,又继续说,“坏人要怎么定义呢老师?我觉得我就是个坏人。我喜欢什么就要毁了什么,就b如咱们两个。打碎了你,我至少能捞到一小点真实的碎片。我只想要一点你的碎片罢了。” 车停在路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打开来只剩下半盒。他ch0u一支出来,点燃了,打火机是个崭新的打火机。 “我以为你不ch0u烟的,老师。” 沈七獭累了,把车窗降下来,吹着一点风就昏昏yu睡。迷糊着,她听见窦之元问她,为什么要跑?按着沈七獭真半句假半句的个人风格,她大有许多托词可以讲。只是这会儿她困了,只是因为面对的人是窦之元,她又觉得事情已经到了今天的地步,给老师说一句真话也是没什么的。所以她说,因为我觉得我快要ai上老师了,我就跑了,我害怕。 他终究还是没问出口,还是沉默着领着沈七獭回家了。两个人依次洗澡,躺在一张床的两边。他一直没睡着,沈七獭睡魇了,半夜忽然坐起来。窦之元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就是很用力地晃了晃脑袋,然后又重重地躺下。 “我梦见你不让我毕业,说我创新x不够。” “我也有问题。” “你当时,为什么要招我做学生?我们这届好多人排名都b我靠前,志愿里都填了你,都选不到。” “还有呢?” 沈七獭笑了,“我就知道。”她心里很难过,闷闷地喘不上气来。如果有个过来人愿意指点她的话,那沈七獭应该立刻就会t会到这正是喜欢的一种。 聪明人找到了一条捷径,所以就走个没完。 而另一位聪明人正在发言,窦之元说,“我想着反正什么样的学生我都能带得好,还不如找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 “咱们就当,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你和晁灼就好好相处,其实如果站在老师的角度来看,你们两个很合适。” 窦之元没回答了。 “不可以。” 窦之元算是说到做到,和沈七獭的联系都仅限于师生层面,偶尔碰到在学院门口等沈七獭的晁灼,也是笑着打招呼。沈七獭起初还有点不适应,盼着窦之元跟她多说两句,只是窦之元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儿,她也就跟着习惯了。 又是个周六,沈七獭睡到下午四点,醒了玩一会儿,就叫晁灼出去吃羊r0u串。晁灼过了减脂的时候,而且减得有点儿狠了,直接掉了个公斤级,这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所以最近正在狂吃r0u食,沈七獭的提议正合他意。二人简单收拾,就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附近的烧烤城。鉴于晁灼暂时戒酒,沈七獭只能独自痛饮,一使劲就一个人喝了一提雪花。晁灼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跃跃yu试想陪她一杯,被沈七獭断然拒绝。 沈七獭躺在床上,晁灼在洗澡。她心里倒是没什么要开张的喜悦,只是觉得吃多了,酒也喝得有点撑——不是有点醉,是有点撑。以至于刚才往腿上涂沐浴露的时候差点儿吐出来。 她想。 沈七獭被亲得脑子发空,一个劲儿往晁灼身上蹭,又啃啃他青喳喳的下巴,“帮帮我嘛……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守活寡。” 晁灼用手伺候了她两次,浅褐se的床单在她身下sh了一大块,变作深褐se。沈七獭望着天花板,说当初就不应该那么着急非要和你ga0,一ga0就上瘾, 沈七獭搂着晁灼,弯着腿蹭他ji8,“真的要那么严格吗?你看你也好y啊,不难受吗哥哥?” 她把手伸进他内k里去,“可是哥哥的ji8在哭,眼泪流了我一手。” 沈七獭是个坏人这事我们都知道的,坏人很大的一个特点就是相当百折不挠。她还是侧着躺着,还是用腿g着他,整个sichu就蹭在他腰上,贴着他胯骨来回地动。这姿势形式大于内容,沈七獭是被新奇g着ga0cha0了的。晁灼实在是受不了,就压着她很用力地亲她,也很使劲地捏她的x。 “那我就半夜去敲你的门。” “真的吗?” 沈七獭还是觉得整个腰腹都空空的酸,只是晁灼这么讲了,她也不能真的y上,就只好搂着晁灼假装大方,祝福他取得个好成绩。 窦之元和沈七獭合得来还有一个原因,他俩都可算是se中饿鬼。沈七獭是一直以来都错误地把情感需求误解为生理需求,于是就一步一步被养得胃口很大;窦之元就b较简单,他在沈七獭之前有三年的空窗期。他说自己是因为读书才没谈恋ai,这事也没在说谎,他讲过,沈七獭不信,也不能总是强调,就慢慢地被她糊弄了过去。 窦之元上课很认真,来得向来早。沈七獭想到这点了,就让陈子杰他们先进去,给自己占个座位,自己去买水。她一个人肩负了四个人的买水重任,而既然四个人都有,就不能不给窦之元带。她回来的时候快上课了,基本是踩着铃声进,只好把水先装在包里,等着中途下课给窦之元拿上去。 四个人统统坐在最后一排——好在是个小教室,只是第五排而已,两个睡觉,两个聊天,聊天的是沈七獭和陈子杰。 “怎么呢师兄?” 沈七獭四下打量,确实是。就又跟陈子杰讲,“窦老师这号召力还是强,不过也得说咱们学院时无英雄竖子成名。我觉得商学院那个副院长很帅,上次他来交流,我见过。” “一个老头,我给你找图。” 挺准的。 窦之元望望她,语气也不是很严肃地,“沈七獭你说说我刚才讲什么了。” “站起来。” 本科的小孩子们笑起来,窦之元也跟着笑,笑得很是和煦。他摆摆手让沈七獭坐下,又接着讲起来。 窦之元拧开喝一口,还是冰得牙疼。他说你要不就别来,来了又不听,我看见了就觉得生气。 “恋ai谈得不错?” 窦之元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说,“我觉得不怎么样。” “你刚才在看谁的照片?” 他站在那儿似乎是想了下那位是谁,想到了就点点头,“确实,我也觉得他帅。” “凑合看吧,不是我做的。这课原来是我老师的,我接过来之后就懒得重做了。” “诶哟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助教了,不容易。”他摇头,“我发过了,不用你再发了。” “去吧我的好学生。” 沈七獭是同意的,反正要真的一起去了,相处时间那么多,她反而不太知道要怎么和窦之元搭茬。陈子杰倒是高风亮节,说要不就让师妹去吧,他反正也要改小论文,在学校的话更方便。沈七獭当然不乐意,更加高风亮节地推了回去,说能替实验室看家是自己的福气,很荣幸能当收发员。 所以在大师兄的积极推动下,沈七獭最终还是被买了票上了高铁。 窦之元的报告安排在第二天下午,窦之元、小张师兄、沈七獭以及一直没有名字的丁师兄四个第一天报了到,下午就集t在房间睡大觉。第二天上午沈七獭去听了一耳朵,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个字都听不懂,坐在那儿可以说是瞬间就睡着。她觉得不太好,下午就又想溜。 吃了汉堡王,去逛商场。 就这么定了。 沈七獭犹犹豫豫,没接过去,“我下午有事,老师。”,“什么事?” “发完再去。” “那你想吃什么?北京有什么特好吃的吗?” “呃,我想吃汉堡王。馋了。我觉得汉堡王的汉堡是所有快餐里最好吃的。” 小张师兄和丁师兄还在会场撑门面,窦之元和沈七獭就已经跑到最近的一家汉堡王吃饭了。俩人坐定,沈七獭心情大好,哼着歌挤番茄酱,哼着歌开动。窦之元则是笑了笑,说咱俩有阵子没一起吃饭了。 “不用。你问他们要吃什么,一会儿拿回去给他们。” “你记得回去提醒我一下,那个课要开始收期末作业了。” “你也交一份。” 窦之元往后仰,点头说是啊,你不是也上课了吗?你也交一份。 “他们不用交,他们都在做小论文。格式都是对的。就你交。” 窦之元说哪有啊,你这不是实验室的独生nv嘛,我得多看着点儿。 “招了。一个男孩儿一个nv孩儿。你变师姐了。” “别贫,别忘了提醒我一声,我现在转眼就忘事。” 窦之元只是看着她,朝她笑,没再说别的。 丁师兄说上午那个做水质遥感的nv老师好像就是小窦之前的nv朋友。 “你走了,没看见。挺好看的。会场风气为之一振。”小张师兄接话,“我当时都醒了。然后听到一半真是听不太懂,她做物理模型的,太难了。当场推公式,能看出来这是真会。” “不是的,”丁师兄摆手,“她应该是北京这边的。我旁边坐的那个学生是本校的,说这个老师现在主要接军工项目,高级人才,小窦高攀了。” “对,他俩好像有一个老师是相同的。太乱了,我记不住名字。”小张师兄托着下巴,“你说老师当时是不是逐梦京圈失败了才回的咱们学校?” 沈七獭问:所以为什么不想呢? “喝酒喝酒。” 窦之元喝多了话不多,会变得非常之乖,见人就是笑。丁师兄和张师兄搂在一块儿快睡着了,只有沈七獭是真的快速醒酒,风一吹就醒了。 窦之元说没有没有,我没喝多。 “沈七獭呀。我的好学生。” “当然开心。” “是啊。” 沈七獭说走啊,上楼。早点睡觉。 沈七獭隐约觉得窦之元的酒醒了,窦之元不讲话,在她旁边安安静静地吃。沈七獭说那你要是好了你就自己回去吧,我先回去睡觉了,都两点多了。 这会儿晚间的气温还是低的,不b南方。沈七獭觉得似乎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心里很安宁。她喜欢温差大的早晚,喜欢冷冽的风,喜欢下雪,喜欢暖气和烤r0u。 “你看你就是醒了,你还不让我走。” 两个人雪糕吃完,坐在那儿萧萧索索地看晚风。沈七獭渐渐觉得冷,把自己裹得紧点儿。窦之元却温度感受器失调一样,只穿一件也不觉得冷,就在这儿傻坐着。 “我偶尔会觉得,我们俩就是因为这种有点仪式感的事情做得太少了才会分开得那么g脆。”窦之元活动活动脖子,“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想跟你一起做的。” “是对你说的。” 窦之元想了想,说,我还是b较希望无论我怎么说,都不要影响你和晁灼。不过你要真想知道我也可以跟你说。 “喜欢。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又jg又灵的,很有意思。我喜欢那种真机灵的,不喜欢耍小聪明的。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这样就很好。” “走吧,回去睡觉。” 还是能躲就躲了吧,为了日后好相见。 沈七獭从北京回来之后乖了一阵子,晁灼公务繁忙,沈七獭只是偶尔去他那儿坐坐,两个人没再出去过。实验室和规划院新合作了项目,窦之元带着沈七獭去交接了合同,拷贝了数据,又和规划院的人简单吃了顿饭——这也是沈七獭最近一次见窦之元。 沈七獭当时正在玩吃豆人,也没过脑子,“那咱们要不要去看看他呢?” 沈七獭:“到了你们几个h香温席的时刻了,快上。” 大家纷纷表示,那确实那确实。 这都哪儿跟哪儿。 沈七獭过去看他,他正睡着,熟到屋里进了人都醒不了。大概是在发烧,颧骨上烧出一点红晕来。生活痕迹星星点点,能看出这人吃了药喝了水,水是凉的,热水壶是空的,gg净净的空,病人自己照顾自己,要么就是没力气烧水,要么就是烧了水没耐心等水凉。他匆匆忙忙地吃了药就躺下了,匆匆忙忙地,就像沈七獭这次来。 沈七獭关了卧室门,挽起袖子开始洗洗涮涮。过了一个多小时,天黑了窦之元也醒了,沈七獭那时正坐在沙发上看视频。厨房灶上咕嘟咕嘟冒热气,炖着汤,菜切好了只等下锅。 窦之元脑子不糊涂,在她旁边坐下来,微笑着说要是你师兄们的意思,来的就不会是你。 他用手拢着脸,头发睡得乱七八糟,“我也想快点好。难受si了。” “啊。”窦之元像是被人抓住了马脚,连忙解释,“没有很重。” 窦之元说这位同学不要开h腔。 “说不过你。” “我吃不下去,没胃口。” 沈七獭伸手指指菜板和锅,“一会儿你自己炒了吧。冰箱里还有一些菜和r0u,也有新鲜j蛋,够你吃几天的。到时候要是还没好的话我就再来。” “回学校啊。我还能g嘛去。” 沈七獭觉得气氛微妙,病美人撑着灶台诚心邀请,她实在是生出了一点点不好拒绝的心思来。 “好。” “好。” 沈七獭: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最近看你总觉得你很饿,眼睛里带着一种yuwang似的。” “嗯。” “你说没有就没有喽。我又不能趴在你俩床底下偷听。”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饥不择食?”窦之元是在开玩笑的,语音带笑。沈七獭气急败坏地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来看你是因为你生病了,就一个人,没人照顾。你要这样我可走了。 他吃了饭,自觉jg神好了许多。沈七獭忙上忙下累得很,不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窦之元却一直拉着她讲话,沈七獭讲了实话,闭着眼说老师你不要g引我,我怕我把持不住,你快也睡觉吧。 窦之元说:把持不住,那岂不很好?晁灼挖了一次我的墙角,我这也就挖回去。我们俩的账就清了。 “那你就那么对我?” “你怕不怕感冒?” “然后晁灼过来把我一顿暴打。诶说回来,你找个会武的男朋友是不是也冲着这点?怕我纠缠你?” “他不会打我?” “那会不会打你?” 窦之元十分振奋,搂着沈七獭就慢慢吻起来。沈七獭觉得这样不行,只是原本坚决的态度在0到窦之元肩膀的时候又软了下来,只好眼睁睁看着窦之元坐在她腿上脱上衣。 好人为了她道德败坏,她自己原本处于道德最低点,眼下却可以被推着做个崇高的人。 他说到一半就被沈七獭拉下去搂住好一顿亲,她说你占理,你可太占理啦老师,你到什么时候都是对的。 他的力气时有时无,压着沈七獭的胳膊强行进去的时候是有的,撑在她两侧的手臂却需要时常歇一歇;他的话也一会儿清醒一会儿上头似的很是杂乱,一会儿说沈七獭是个b1a0子,合该被人玩,一会儿又说是他最好最好的小宝贝,一刻也离不开她。沈七獭被ga0得也有点儿错乱,觉得自己正在和一个jg神病人shang。她反正就是顺嘴搭音,顺着窦之元说。顺着顺着两个人就说起正事来,到窦之元从她 “这个项目负责人写的是你的名字,你要时常来找我,跟进这个事,我是记不住的。” “不会,组员也只有你一个。全程都你自己做。” “嗯,没事。你能做完。” 她觉得不妙,眼下似乎是事情变坏的开端,一切都不可阻止地向着不好的方向前进。 情和ai这样的动作本就不该她发起,事情发生了,只能任着事情发生了。 “扯淡,你可太会做饭了,炒菜太好吃了。快说快说,今天吃什么?” “我不信,你总骗我。你肯定会做。” “你家有人是做厨师的?” “你自己住的?” 窦之元吃人嘴软,只能作罢。为了让沈七獭能多多做饭给他吃,他很主动地过去刷了碗,又给沈主厨捏肩捶腿,求沈主厨能再多待一天。 窦之元:“你有什么事?” 转眼来到六月,天上下火一样。沈七獭只要一走路就是一身的汗,恨不得把地底挖空,ga0几条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自由通路。晁灼的b赛到了最后的准备阶段,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窦之元就趁着这个空档天天抓沈七獭去他家做饭。 炎夏傍晚,沈七獭一个人在实验室吹着空调吃西瓜,一半的西瓜,冰镇的,她用勺挖着吃,十分快乐。窦之元在临下班回家之前过来看她,被她喂了几口,觉得好吃,g脆拿了沈七獭的勺坐在她位置上吃。 “行行行,规矩都你家定的。” 笔拿到了,她刚想出来就看见窦之元的两条腿,架在她眼前。她伏过去,手疾眼快地把窦之元的拉链扯开了,又藏在桌子底下嘿嘿傻笑。 她想那既来之则安之了,拉链已经扯了,也不差一条内k了。她伸手去拉,窦之元急急地躲,门却忽然开了,他只能飞快地把自己的整个下身都藏到桌子下面去。 来人是丁师兄,回来拿饭卡的。老师和他打了招呼,然后面se诡异地吃西瓜。丁师兄觉得老师肯定是凉着了,也没多想,转身就走了。 实验室是他的实验室,学生是他的学生,这儿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但他仍然觉得自己在做不应该在这儿做的事情。 窦之元反正豁出去了,又吃了几口西瓜。他说你陈师兄那么护着你,觉得你什么都不会,你就这么报答他? 沈七獭进行到后半程,窦之元根本吃不下东西了,就是一口一口地ch0u凉气,手又伸到桌子下面去压她的头。她并吞不了多深,窦之元却好像是盼着她能吃掉一整根一样,反复地让roubang的顶端触到她喉咙。他抓着沈七獭的头发,粗暴而快地让她动起来,又低声地讲,“你ai吃就让你吃个够。” 沈七獭就瘫在地上,头枕在他大腿内侧,伸手管他要纸。窦之元ch0u了几张,却没着急递给她,而是让她抬头看自己一眼。沈七獭迷迷蒙蒙地抬头看她,一张脸是脏的,眼神却很清澈,像是一头懵懂的鹿。他递纸给沈七獭,沈七獭糊了满脸,又仰头让他看自己擦没擦g净,窦之元又帮她擦擦,她这才灰头土脸且一脸满足地爬出来。 门没关,身后是漫天的红霞,这把沈七獭的脸也映得发红。 她走进来,手擦g了。她笑着把手往窦之元面前晃一下,“老师你闻我这个护手霜香不香。”偶然里发现其实tye的气味是很难轻易洗掉的,只要鼻子够灵,照样是可以闻见的。 窦之元看看她,嘴在动眼睛却不动,他说还挺香的。回头送一个给我。 窦之元敲敲门,很礼貌地,“你们明天去听一下院长的讲座,在学院楼108。是不是都学过水质那门课?” “那你后天早晨来我办公室一下,我给你讲讲这个。你们仨这学期去跟着本科生听水质,宋文国老师的课,我让他们把你们名字加上。记得按时交作业。”窦之元刚要走,忽然盯到沈七獭手里的包,“你要走吗?” 窦之元眼神从上到下地瞟她一遍,又点头讲,“噢。最近外宿查得严,学院里开会来着,之前有学生失踪,你们几个也注意点。” 沈七獭一张脸红到耳朵根,她觉得窦之元就是知道了,不过是没说而已。她闷头走,走到半路热得像熟了的大闸蟹,停在原地喘气。 偏偏这时候窦之元打了个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出去喝酒。 晁灼说你也真是的,不过是实验室的活的话,那就还是先忙,咱俩还有时间。 沈七獭刚一坐下窦之元就说,“截胡了。晁灼气si了吧?” “我就是知道。” “今天你就敞开了喝,我看看你底儿在哪儿。” “我不信。” 窦之元眉毛挑挑,“嗐还至于去酒店了,回家回家。” “可以。” 沈七獭:??? “好。” “不想问问上次开会时候那个张老师?” “我想讲。” 沈七獭趁着这个机会又摇了一把,很尴尬地又赢了,她都有点儿不太好意思问了。她就顺着往下问,“我觉得你还挺喜欢她的,那天你喝了好多酒。” “g嘛呀老师?” 窦之元坐回去,似笑非笑地举杯。沈七獭觉得他在抓自己的心,他每个动作眼神都在说你问错了这句话,但是他自己就是不讲,问什么说什么,擎等着沈七獭自己愧疚。 她吨吨吨吨吨吨吨吨喝完,窦之元神se缓和点,说你喝慢点,这么凉。 “你ai我吗?” 沈七獭又在那儿吨吨吨,窦之元说不用了,我知道了。 窦之元伸手擦擦她嘴角的沫子,慢悠悠地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讲?” 两个人又摇一轮,窦之元赢了。他手指在桌上敲,有点节奏的,又问她,“你当初还投了谁?选导师的时候?不是可以选三个吗?” 窦之元笑,“都是熟人。文国是好人,很厉害。得的奖学金都很有点重量。” 她上头了,没太听窦之元说什么,就是又开了一瓶。窦之元拦她,说你生什么气呢,我又哪儿惹你了?沈七獭觉得特委屈,窦之元坐过来,侧着身看她,“本来是想让你开心点儿的。”他捏捏沈七獭的脸,“难受什么呢?别难受。” “那我送你过去?” “那你看,要我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