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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1 / 1)

这是沈七獭,第一不许管她晚归,第二不许管她喝酒,第三要按时和她睡觉。晁灼挠头说你这都什么规矩,ga0得我好像鸭子一样的。沈七獭说你就说你接受不接受吧,晁灼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当然他也在沈七獭暴力脱他衣服的间歇问沈七獭到底是不是间谍,为什么夜间活动会那么多?是在宿舍连夜抄写珍贵情报吗?沈七獭说你这话好多,闭嘴。 “闭嘴。” 沈七獭手扶着窗子,腰弯着,被晁灼从后面一下一下地顶住。晁灼搂着她的腰,一言不发地劳作,像头牛。她刚想叫出声就被晁灼捂住了嘴,于是断续的sheny1n就从他指间流出来,似乎可以穿透玻璃流到窗外,也散成满天的星辰。 这样的场景多适合说点心里话。 晁灼说,我好喜欢你呀沈七獭。 晁灼说,嘘,专心点。 走廊的灯关了,清脆的咔嚓声落在二人耳朵里。沈七獭像淀粉放多了似的,变成一大块透明的鼻涕状物t黏在晁灼身上。沈七獭说你一会儿得背我出去,晁灼说好,然后就jg关一松,满满地都s给了她。沈七獭当然没让他背,只是自己走得也天旋地转,身下tye们混做一团,每走几步就觉得热乎乎的一团滚下来。走着走着她觉得烦,g脆背着树荫把内k脱了,风就从她及膝的裙子边缘灌进来。这样热的晚上吹着这样热的风,她还是觉得有点凉。大概最热的是她罢了。 晁灼笑着搂她,说好好好,我洗我洗,我用不用洗洗你? “下次挑个好地儿,咱们大吃一顿。” 沈七獭有点儿愣。 她si在这儿,衣冠不整。尸检报告上必然会有一句si者没穿内k。沈某人一世英名岂不是尽毁于此? 车启动,开走。转弯,出校门,上主路。 “咱们在一起多久?” 两个人在那儿等红灯,窦之元看她一眼,沈七獭就也看他。窦之元说我就想问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找我? 沈七獭这话一说,窦之元就知道自己这一趟找她是找错了。 沈七獭望望他,觉得他忧思过度,脸似乎是一下子就垮下来了。大概脸从来是这样的,只是他没了平日的一口气撑着,就显得萎靡,显得jg神不振。 窦之元说是,我也以为我不ch0u烟。 窦之元还有许多话想问她,b如想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怎么就让人觉得交不透呢,b如问她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明明一切都挺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只是这次,她手是搭着窦之元的。窦之元不躲,她就整个地贴过来,把头埋在他颈间。 “我不会的。那我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嗯?” “因为当时觉得你名字很可ai。” “简历上的照片也还算好看。” 只是沈七獭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谁又知道呢?即使是彻底的局外人,b 聪明人找到了一条捷径,所以就走个没完。 而另一位聪明人正在发言,窦之元说,“我想着反正什么样的学生我都能带得好,还不如找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 “咱们就当,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你和晁灼就好好相处,其实如果站在老师的角度来看,你们两个很合适。” 窦之元没回答了。 “不可以。” 窦之元算是说到做到,和沈七獭的联系都仅限于师生层面,偶尔碰到在学院门口等沈七獭的晁灼,也是笑着打招呼。沈七獭起初还有点不适应,盼着窦之元跟她多说两句,只是窦之元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儿,她也就跟着习惯了。 又是个周六,沈七獭睡到下午四点,醒了玩一会儿,就叫晁灼出去吃羊r0u串。晁灼过了减脂的时候,而且减得有点儿狠了,直接掉了个公斤级,这是他万万不能忍受的,所以最近正在狂吃r0u食,沈七獭的提议正合他意。二人简单收拾,就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附近的烧烤城。鉴于晁灼暂时戒酒,沈七獭只能独自痛饮,一使劲就一个人喝了一提雪花。晁灼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跃跃yu试想陪她一杯,被沈七獭断然拒绝。 沈七獭躺在床上,晁灼在洗澡。她心里倒是没什么要开张的喜悦,只是觉得吃多了,酒也喝得有点撑——不是有点醉,是有点撑。以至于刚才往腿上涂沐浴露的时候差点儿吐出来。 她想。 沈七獭被亲得脑子发空,一个劲儿往晁灼身上蹭,又啃啃他青喳喳的下巴,“帮帮我嘛……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守活寡。” 晁灼用手伺候了她两次,浅褐se的床单在她身下sh了一大块,变作深褐se。沈七獭望着天花板,说当初就不应该那么着急非要和你ga0,一ga0就上瘾,现在根本忘不掉。我做梦都是在t育馆那个更衣室,我就趴在那儿往外看,你就在我身后cha我。每次醒过来都觉得心里空一块。 晁灼说你不要碰我,我可清心寡yu着呢。 晁灼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子底下,脸上是一个好挣扎的表情,最终还是又从她身上翻下去。 “我应该另开一个屋子。” “放了我吧崽崽,真的不行。” “真的。” 晁灼十分感动,表示谢谢。 沈七獭这学期没有窦之元的课了,只是还要去当他论文写作课的助教。这课是上给本科生的,她和实验室的几个师兄这学期也都来听。不过她ga0了对象之后就旷了两周,这是第三周的周一下午,她觉得是时候去上了,就去实验室找了陈子杰他们,四个人一起往教室去。 陈子杰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能占第一排。 陈子杰说师妹,你觉不觉得这屋里的nv生好像特别隆重? “都盛装出席的。” “长什么样?”找图。” 挺准的。 窦之元望望她,语气也不是很严肃地,“沈七獭你说说我刚才讲什么了。” “站起来。” 本科的小孩子们笑起来,窦之元也跟着笑,笑得很是和煦。他摆摆手让沈七獭坐下,又接着讲起来。 窦之元拧开喝一口,还是冰得牙疼。他说你要不就别来,来了又不听,我看见了就觉得生气。 “恋ai谈得不错?” 窦之元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说,“我觉得不怎么样。” “你刚才在看谁的照片?” 他站在那儿似乎是想了下那位是谁,想到了就点点头,“确实,我也觉得他帅。” “凑合看吧,不是我做的。这课原来是我老师的,我接过来之后就懒得重做了。” “诶哟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助教了,不容易。”他摇头,“我发过了,不用你再发了。” “去吧我的好学生。” 沈七獭是同意的,反正要真的一起去了,相处时间那么多,她反而不太知道要怎么和窦之元搭茬。陈子杰倒是高风亮节,说要不就让师妹去吧,他反正也要改小论文,在学校的话更方便。沈七獭当然不乐意,更加高风亮节地推了回去,说能替实验室看家是自己的福气,很荣幸能当收发员。 所以在大师兄的积极推动下,沈七獭最终还是被买了票上了高铁。 窦之元的报告安排在第二天下午,窦之元、小张师兄、沈七獭以及一直没有名字的丁师兄四个第一天报了到,下午就集t在房间睡大觉。第二天上午沈七獭去听了一耳朵,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个字都听不懂,坐在那儿可以说是瞬间就睡着。她觉得不太好,下午就又想溜。 吃了汉堡王,去逛商场。 就这么定了。 沈七獭犹犹豫豫,没接过去,“我下午有事,老师。” “我想出去吃好吃的。我上午去听了,觉得好困。” “发完就不好走了。” 窦之元来了几天就吃了几天酒店的饭,一直很老实。沈七獭这才反应过来窦之元是在北京读过书的,似乎是本科的论文不是在本校而是在北京做的,大概待了一年,然后就留学去了。 窦之元说噢,附近有吗? 沈七獭敷敷衍衍地点头,“确实确实,我们实验室还是要多聚餐。我给张师兄发个消息吧,让他们一会儿也来吃。” “好。” “好。” 沈七獭:“哈?” “那我告诉师兄们也交一份。” 沈七獭把汉堡放下,喝了一口可乐,很认真地跟窦之元谈判,“老师,我个人的意思是,咱们还是不要公报私仇。” “你下届招了人吗?” “喜提龙凤胎,恭喜老师。” 沈七獭还是刚才那个“恭喜老师”的姿势,双手抱拳,“就放心地交给在下吧,一定会ga0砸的。” 晚上窦之元和自己的老师吃饭。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沈七獭终于又可以和师兄们喝酒了,他们还跟远在学校的陈子杰连了线,大家隔空饮酒,非常妙,很好地t现了当代学子的jg神风貌。 沈七獭酒醒一半,瞬间来神,“哪个nv老师?” “也是咱们学校的人吗?”目,高级人才,小窦高攀了。” “对,他俩好像有一个老师是相同的。太乱了,我记不住名字。”小张师兄托着下巴,“你说老师当时是不是逐梦京圈失败了才回的咱们学校?” 沈七獭问:所以为什么不想呢? “喝酒喝酒。” 窦之元喝多了话不多,会变得非常之乖,见人就是笑。丁师兄和张师兄搂在一块儿快睡着了,只有沈七獭是真的快速醒酒,风一吹就醒了。 窦之元说没有没有,我没喝多。 “沈七獭呀。我的好学生。” “当然开心。” “是啊。” 沈七獭说走啊,上楼。早点睡觉。 沈七獭隐约觉得窦之元的酒醒了,窦之元不讲话,在她旁边安安静静地吃。沈七獭说那你要是好了你就自己回去吧,我先回去睡觉了,都两点多了。 这会儿晚间的气温还是低的,不b南方。沈七獭觉得似乎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心里很安宁。她喜欢温差大的早晚,喜欢冷冽的风,喜欢下雪,喜欢暖气和烤r0u。 “你看你就是醒了,你还不让我走。” 两个人雪糕吃完,坐在那儿萧萧索索地看晚风。沈七獭渐渐觉得冷,把自己裹得紧点儿。窦之元却温度感受器失调一样,只穿一件也不觉得冷,就在这儿傻坐着。 “我偶尔会觉得,我们俩就是因为这种有点仪式感的事情做得太少了才会分开得那么g脆。”窦之元活动活动脖子,“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想跟你一起做的。” “是对你说的。” 窦之元想了想,说,我还是b较希望无论我怎么说,都不要影响你和晁灼。不过你要真想知道我也可以跟你说。 “喜欢。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又jg又灵的,很有意思。我喜欢那种真机灵的,不喜欢耍小聪明的。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这样就很好。” “走吧,回去睡觉。” 还是能躲就躲了吧,为了日后好相见。 沈七獭从北京回来之后乖了一阵子,晁灼公务繁忙,沈七獭只是偶尔去他那儿坐坐,两个人没再出去过。实验室和规划院新合作了项目,窦之元带着沈七獭去交接了合同,拷贝了数据,又和规划院的人简单吃了顿饭——这也是沈七獭最近一次见窦之元。之后他就请假了,沈七獭起初以为是事假,大概到第四天的时候,丁师兄问陈子杰老师g嘛去了,做不下去了,想找他问事。陈子杰说老师啊,老师病了。大感冒,床都起不来。前两天他说去医院打针来着,反正也没见好。在家躺着呢。你等他好了再问吧。 “别了吧,估计生病了也不想见人。” 陈子杰:“老师可能更需要散热。” 别人不去看窦之元,沈七獭总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他病成那样估计也吃不好喝不好,自己去看一眼,倒是也不枉费相好了一场。窦之元家她进得去,一路都很顺。到了门口沈七獭犯了嘀咕,是有点怕窦之元改了密码的,她一输,门锁自动报警,警察了立刻将她包围。被抓走的时候她还要大喊:我是来看我老师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警察挥挥手,说再见了我的加利福尼亚男孩儿。 窦之元没改,还是那样。屋里什么都没变,灯也没开,只有一个病怏怏地人在床上趴着。 她提了至少二十斤的东西过来,刚下出租车的时候自己都被拎着的吃的坠了一下,腰急促地弯。沈七獭自己生活过,会做饭做菜,于是就在超市看这个也觉得好吃,看那个也觉得合适。反正窦之元的冰箱肯定是空的,她放什么进去都可以。 沈七獭说师兄们派我过来看看你。 “总之吧,学生们的心意。祝老师快点好。” 窦之元此刻是个病美人,眼皮沉重,一双眼将睁不睁,胡子横行霸道,长了一腮帮子,沈七獭过去仔细看,特惊讶地说:“你居然是络腮胡子?” “这还不重?”沈七獭伸着手指去碰,“又粗又y。” 沈七獭还反应了一下,随即就眉头舒展,带着一点戏谑的表情慢悠悠地讲,“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y。” 窦之元溜到厨房去看菜,沈七獭背着手跟在他身后,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他左瞧右看,的确是不错。沈七獭说你要是一直不吃饭的话就一直好不了。 “总之还是要保重自己,你要没了我们几个就成了没爹的孩子了,这样不行。” “你g嘛去?” “你不留下陪陪我?” “那就陪你吃个饭吧。” “那你歇着去吧,这个菜我炒吧。” 窦之元心满意足地去了,沈七獭嘀咕说就是想让我义务劳动吧,哪儿来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哪成想窦之元没走,靠着门说你说什么,大点声? 本不该留下吃饭,结果还是吃了饭;不该吃了饭又留下聊天,还是聊了天;聊着聊着就困了,这时候本该走,也没走,反而是上了床躺着。 沈七獭说谁啊?我吗? “也没有吧。” 沈七獭如实讲了,说是晁灼要准备b赛,他们两个最近接触很少。 “走呗,舍得走你就走。”窦之元先支她一把,又拉回来,说别走别走,你走了我只剩下睡觉了,太没意思了。 窦之元说:把持不住,那岂不很好? 沈七獭摇头,“不要。我不要那么对晁灼。” “倒是也不想这么对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要是敢传染我,我就一直在你家赖着。” “那倒没有。” “不会,打你g什么。” “你话好多啊!打我g什么。” 他瘦了一点,肌r0u线条隐隐约约地显出来,锁骨略略突出,催出了一gu脆弱感。沈七獭说你不是说好了要跟我一刀两断的?窦之元想起什么似的,摇头,“我从来没当真。” 他说我跟你讲讲道理,省得你说我不占理…… 窦之元说:谢谢。 “这个项目负责人写的是你的名字,你要时常来找我,跟进这个事,我是记不住的。” “不会,组员也只有你一个。全程都你自己做。” “嗯,没事。你能做完。” 她觉得不妙,眼下似乎是事情变坏的开端,一切都不可阻止地向着不好的方向前进。 情和ai这样的动作本就不该她发起,事情发生了,只能任着事情发生了。 “扯淡,你可太会做饭了,炒菜太好吃了。快说快说,今天吃什么?” “我不信,你总骗我。你肯定会做。” “你家有人是做厨师的?” “你自己住的?” 窦之元吃人嘴软,只能作罢。为了让沈七獭能多多做饭给他吃,他很主动地过去刷了碗,又给沈主厨捏肩捶腿,求沈主厨能再多待一天。 窦之元:“你有什么事?” 转眼来到六月,天上下火一样。沈七獭只要一走路就是一身的汗,恨不得把地底挖空,ga0几条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自由通路。晁灼的b赛到了最后的准备阶段,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窦之元就趁着这个空档天天抓沈七獭去他家做饭。导,窦之元才是真的要忙里忙外的那个人。 沈七獭说就五分钟啊老师,你吃五分钟,然后还是我吃。 沈七獭的位置在全屋的角落,窦之元阔气,有院长加持,他们实验室的桌子椅子是全楼最好的,ga0得她时常觉得自己不是在学习,而是已经当上校长了。她拿手机,把桌子上的笔带掉了,滚到桌下。沈七獭弯腰去捡,却滚到更深处去,她只好又往桌子下层爬一点去追。 实验室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窦之元一口西瓜呛到,一直咳嗽。沈七獭想出来帮他拍拍,却被他左挡右挡出不来,只能一直蹲在地上。 沈七獭的机会来了。 沈七獭这时候已经在挑弄他了。一双手温乎乎地贴着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roubang在一跳一跳地变大。很快这双手就换成了嘴,是更温柔暖和的口腔和舌头。她仔细地t1an过他整个部位,认认真真地描摹形状。他觉得自己其实是看得见桌板下的沈七獭的,心就又麻上一麻。 沈七獭停顿了一下,很愉快地跟他说,“老师,陈师兄可是快要回来了。你说他会觉得是你强迫我还是我强迫你?” 沈七獭继续刚才的工作,捧着他的roubang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伺候。窦之元人是和和气气的君子模样,他下面这一根可没那么漂亮。鲜红的,像是r0u店大灯底下的r0u,沈七獭这样的r0u食动物见了就觉得生吃了也是好的;盘虬的略略凸起的血管,是并不夸张的,却也让人觉得像是什么有含义的纹理,这东西于是就变成了一件祭器,靠与人x1ngjia0ei来驱除些什么邪祟。 她是享受的,明明是给窦之元服务,自己却明显觉得身t发热身下发sh。窦之元觉得自己要到了,就ch0u出来抵在她脸颊上,伸手捂着她眼睛,s了她一脸。 陈师兄回来得晚了,晚了十五分钟,错过整整一场好戏。他进来的时候窦之元仍然是坐在沈七獭的位置上吃西瓜,笑着跟他打招呼,沈七獭从门外进来,刘海sh着,脸也是sh的。 “今天可太热了,师兄热吗?我拿凉水洗了个脸。也还是热得不行呀。” 她什么都没涂,手上只有淡淡的,他身上的味道。jgye是jgye的味道,roubang是roubang的味道,还有她身上的味道,都很淡很淡地混在一起。沈七獭也是在偶然里发现其实tye的气味是很难轻易洗掉的,只要鼻子够灵,照样是可以闻见的。 窦之元看看她,嘴在动眼睛却不动,他说还挺香的。回头送一个给我。 窦之元敲敲门,很礼貌地,“你们明天去听一下院长的讲座,在学院楼108。是不是都学过水质那门课?” “那你后天早晨来我办公室一下,我给你讲讲这个。你们仨这学期去跟着本科生听水质,宋文国老师的课,我让他们把你们名字加上。记得按时交作业。”窦之元刚要走,忽然盯到沈七獭手里的包,“你要走吗?” 窦之元眼神从上到下地瞟她一遍,又点头讲,“噢。最近外宿查得严,学院里开会来着,之前有学生失踪,你们几个也注意点。” 沈七獭一张脸红到耳朵根,她觉得窦之元就是知道了,不过是没说而已。她闷头走,走到半路热得像熟了的大闸蟹,停在原地喘气。 偏偏这时候窦之元打了个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出去喝酒。 晁灼说你也真是的,不过是实验室的活的话,那就还是先忙,咱俩还有时间。 沈七獭刚一坐下窦之元就说,“截胡了。晁灼气si了吧?” “我就是知道。” “今天你就敞开了喝,我看看你底儿在哪儿。” “我不信。” 窦之元眉毛挑挑,“嗐还至于去酒店了,回家回家。”獭来了劲头,“光喝也没什么意思,摇骰子吧,赢了的问一个问题,答不了就喝酒。” 两个人摇第一轮,窦之元赢了。窦之元看着沈七獭,托着自个儿下巴问她,“说说辐s定标的定义。” 她没讲话,看看窦之元,就喝了一杯。抹抹嘴又说,“你不许问这种,你问这种我肯定不会啊。” 第二轮是沈七獭赢了。沈七獭想了半天,“我好像没什么想问的,你喝吧老师。” 沈七獭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谁了,她摇摇头,“不想知道。” 窦之元看着桌沿,垂着眼皮,“我们两个确实相处过。她是我老师北京那个实验室的师姐,后来我走了,我俩就分开了。” “是啊。”窦之元坦坦诚诚,看着沈七獭的眼睛,沈七獭被他盯得浑身一抖,低头慌慌张张地说再来再来。她刚想动手腕,窦之元就凑过来,压着她手说别急,慌什么啊? “喝一杯,你也喝一杯。” 她愧疚了,又开了一瓶啤酒,伸过胳膊去跟窦之元g杯,“我自罚一瓶啊老师。” “老师问我个问题吧,还没正儿八经问过。” 窦之元直直地看她,眼底一片光明磊落。沈七獭愣在那儿,打个酒嗝,很迅速地伸手又开了一瓶啤酒,“我再敬你一瓶啊老师。” 沈七獭不太能喝得醉,却似乎真的被酒壮了怂人胆。她把瓶子往桌上一摔,说你知道什么啊?就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她说着就又开了一瓶,仰着脖子赌气似的喝。窦之元抱着膀子在对面看她,皱着眉头,嘴角却在笑。她喝完了,也红着脸看他。 沈七獭甩开他的胳膊,“不能。” “投了院长,宋文国老师,还有你。” “我再来一瓶啊老师。” “我要去找晁灼睡觉。你太烦人了。” 沈七獭瞪他,“你怎么回事啊窦之元?” 她托着腮帮子想了好久,摇摇头,说咱们回家吧,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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