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琴渺也不禁有些讶异的看向薛仁贵。 好家伙!
这就叫熟读兵书?
正确答案不应该是找到有利地形,然后尽量攻击敌人,实在打不过再寻机撤退吗?
你倒好,直接一个字“跑”!
冯朗站稳了之后,忍不住对薛仁贵翻了个白眼。
完撩,薛仁贵你完撩!
李谙听了,却似笑非笑的看着薛仁贵:
“哦?这是为何!”
薛仁贵硬着头皮答道:
“敌人五倍于己,很可能就是抱着包围消灭我军之目的,猝然遭遇,必不可直面其兵锋,须即刻撤退,容不得半点犹豫,少有延误就有可能陷入重围,以至全军覆没!”
“待我军撤退一段距离之后,将敌军队伍拉长,或可找到有利地形对敌先头部队进行阻击,若能胜则一鼓作气击败其余敌军,若敌人极强,我军无法迅速获胜,那就继续跑!”
“继续跑?”
李谙听到这儿,脸上的笑意却已经不见,两条剑眉微微皱起:
“跑到什么时候?”
“跑到敌人的战线逐渐拉长,后勤无法有效供给,然后趁夜突袭敌军中段,切断敌军前后侧应与后勤粮草,然后一鼓作气消灭敌军一部!”
听到这儿,李谙脸上虽仍没有什么表情,双眼目光却在闪烁:
“消灭敌军一部之后呢?”
“不可恋战,陷入焦灼!全部军马继续机动,伺机烧毁敌方粮草,或者打击敌方后方部队,一定要用小股军队机动灵活的优势,让敌人疲惫不堪,打到对方军心涣散为止!”
“最后,趁敌军军心涣散,收尾不能相顾,则可各个击破。”
李谙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冯朗和琴渺听到这儿,也都不禁现出一抹惊愕的表情。
原来薛仁贵说的跑,是暂避锋芒,伺机而动,攻其不备,扰其军心,然后各个击破的策略!
这小子……
“若我军只五百,被敌军一万包围,阵地上有一座易守难攻的大山,我军是否应该据险困守,等待援军?”
李谙继续问道。
薛仁贵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
“山虽险要,却不可困守!”
“敌军一万,势必包围的固若金汤,若是围困我军,借机攻击我方援军,则两只部队都会吃大亏!”
“属下的意见,是决不可困守!须于一处示弱,令敌军深入我军困守之地,以达到诱敌深入,尽可能消灭更多的敌军,并牵制敌军的目的!”
“若我方援军已到,我军决不能固步自守,将全部希望寄托于友军之上!“
“我军应全军出动拼死攻击敌军,若能与援军汇合突围自然最好,若不能便全军战死,也比一直困守绝地粮草耗尽最后全部饿死,却拖累友军的强!”
听到这儿,冯朗和琴渺不禁摇头。
虽然他们觉得薛仁贵这番应对确实有一部分道理,但总觉得有些不妥。
被敌人围困,却仍如飞蛾扑火般全部战死,也不连累友军?
是不是太鲁莽了……
转脸看向李谙。
却见这位六皇子坐在原地,眼中表情忽明忽暗,似乎心情有些阴晴不定。
下面,薛仁贵回答完了之后,硬着头皮,悬着一颗心跪在那儿。
这位六皇子一上来就出了两道难题,自己完全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应对,却不知这位殿下会如何看。
若是真的如冯将军所说,殿下是在找自己的麻烦,那可就糟了。
想到这儿,薛仁贵不禁有些后悔。
自己是不是太实诚了?
他正惴惴不安的想着,忽然就听见”啪“的一声响,却是将他和冯朗琴渺都吓了一跳。
李谙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笑意:
“薛仁贵,你的应对很不错,这只百人队就交给你了!”
“从今日起,你就是骠骑卫百长!”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