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短刀直接割断了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鲜血如同泉眼般涌出。
…… 不知过了多久,琴襙从昏迷中悠悠醒来。
睁开眼睛后,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
屋子只有一扇铁门,一张不到一尺的小窗。
而她本人则被铁锁铐住手脚,栓在光秃秃的墙壁上。
低头看了一眼,却见身上衣物还在,而且十分完好。
琴襙这才放下心来。
但看着那扇沉重的铁门,想到即将面对的残酷刑罚,她不禁脸色更加苍白。
这时,铁门吱呀一响,从外面被人推开。
李谙带着一抹微笑的,从外面慢慢走了进来。
他手中还摇着那把折扇,步伐轻松自然的就像是一个浊世佳公子,心情愉悦之下要去花园里赏花。
到了琴襙面前后,他站住了身子。
身后一个侍卫搬来一张椅子,放到了他身后。
他施施然坐了下来,表情轻松的看着琴襙,微笑道:
“你醒了?”
琴襙咬牙瞪着他。
这小子实在太讨厌了。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一脸轻松自然的笑。
这笑容更讨厌!
“我已经落入阁下之手,要杀要剐都随你,何必装腔作势!”
李谙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我来到岭南确实也杀过人,但我其实并不喜欢杀人,更不喜欢杀女人,尤其是你这么美的女人!”
“如果你老实交代,并且和我合作的话,我倒是有可能会放了你!”
“放了我?”
琴襙不禁冷笑:
“少唬人了!我琴渺既然敢来岭南,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我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女人,要怎么样都随你!”
“原来你叫琴渺!”
李谙点了点头,却又叹息了一声:
“我说过,无论是何等出身,哪怕是教坊司,在我眼中都首先是一个人!”
“虽然你可能没有把自己当成女人,但我却不会用那些卑劣残酷的手段对付你,虽然这种手段我知道很多,毕竟老子也是看过得国骨科的片子!”
琴渺不禁一愣。
这个荒唐王爷说的是什么,她好像又有点听不懂了。
不过,李谙好像也没打算让她听懂。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长安那边派来的!”
琴渺只当他在套话,冷哼了一声,低头不发一言。
李谙却坐在原地,接着分析了起来:
“父皇刚刚从岭南回去你们就来了,所以你们绝不是从黔州来的,太子承干此时应该还不能动这种心思,也并不知道岭南的情况!”
“我这个人虽然荒唐,但除了岭南的一些土司部落恨我入骨之外,别的地方并没有仇人!”
“可这些土司部落绝对玩不了这种高端局,尤其是以你这么美貌的花魁作为诱饵!”
“既然是长安来的,那么整个长安城有动机对付我的,就只剩下那几个皇子了!毕竟我们都是皇子,干掉我就少了一个对手!”
“但是,其他的皇子并不得宠,自然也没有动机,最后就只剩下李治这个九皇子了!”
“不过李治这人十分斯文,甚至有点懦弱,他应该还干不了这种事情。那么对付我的人,肯定是他的手下或者亲人!”
“朝中拥有强大实力,能够迅速调遣杀手赶到岭南,而且和李治有极深关系的人,应该就是长孙无忌了!”
“所以……”
李谙分析完了之后,慢慢站起身来,目光直视着琴渺:
“你是长孙无忌的人,对吗?”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