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晚一个踉跄,腿又软了。
她强自镇定,试图以轻松的语气化解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氛围:“晏总,咱……不开玩笑哈。”
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我负责……我负责得起吗我……
晏孤舟那股睥睨天下的傲气此刻全然收敛,只余下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执着。
他表情严肃地看着云归晚,一字一句道:“云归晚,我是认真的。”
云归晚此时很、监、介(尴尬),想拔腿就跑,但是人家是节目的赞助商,不能得罪,只好尬笑几声,继续扶着她的总裁大人回房。
晏孤舟没有再逼她,两人一路无言,回到三楼各自的房间。
而另一边,迟逾轩回到大套间,一声不吭地进入洗手间,反手将门锁死,脸上的乖巧懂事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病态的偏执。
今晚那耳麦,是他故意没关的。
近期,采幼薇和沈砚辞越走越近,关系越来越好,而她对他的冷淡,明目张胆,毫不掩饰。
他打开水龙头,任凭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脸庞,脑海里却浮现出采幼薇和沈砚辞谈笑风生的画面,嫉妒的火焰在他胸腔里熊熊燃烧。
“该死的沈砚辞,装什么谦谦君子,还不是想对薇薇图谋不轨!”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猛地将水龙头关上,水花四溅,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薇薇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她!”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情癫狂地低语。
镜子里,那张原本阳光帅气的脸庞,此刻却显得格外扭曲可怖。
所以,他故意没关耳麦,引采幼薇说出那些话,爆出他们二人青梅竹马的关系,也是想逼采幼薇做一个选择。
至于曝光之后采幼薇会不会受到影响,他不介意。如果她事业遭到了重创,被迫退圈,他刚好可以把她藏起来,藏在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从此再无他人骚扰。
采幼薇是他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对采幼薇的感情,经过数年已经变成了执念。采幼薇总是若即若离,在他受不了快要放弃的时候给他一点甜头,让他饮鸩止渴,永远离不开。
表面上是她的听话小狗、随叫随到的乖弟弟,但其实真正的迟逾轩早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偏执和病态了起来,只是隐藏的太深,除了他本人都不曾知晓。
迟逾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洗手间。
房间里沈砚辞正坐在窗边,晒着月光,随意地翻看一本书籍,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江浔野百无聊赖地弹着钢琴,音符间却流露出难掩的忧伤,和一缕烦躁。
随天逸正对着手机镜头耍宝,虽然没有信号,但拍摄短视频可不能停。
迟逾轩扫视了一圈,径直走到沈砚辞身边,状似随意地问道:“沈大影帝,这两期女嘉宾你都选了采薇姐,她是你的心动对象吗?”
沈砚辞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书,转头看向迟逾轩。
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双眼睛更是蕴含着万千星辰,看谁都深情。
迟逾轩的问题正中沈砚辞的死穴。他除了会演戏之外,并不善于同女人打交道,出道多年,除开必要的合作和应酬,他几乎不和任何女艺人有过多的接触。
采幼薇深谙娱乐圈的生存法则,知道沈砚辞这种性格的人最容易掌控,所以一直有意无意地制造机会接近他,并利用媒体和粉丝炒作两人的关系。
沈砚辞并非完全没有察觉,但他并不在意这些,懒得解释,更不想因为这些事情浪费时间和精力。
对他而言,任由一个采幼薇去折腾,总比应付其他女人要省心得多。
迟逾轩的问题让沈砚辞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略一沉吟,最终还是决定给足采幼薇面子,毕竟节目组那边还需要话题度。
于是他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语气模棱两可地说道:“幼薇挺好的。”喜欢让你当女海王,你在恋综当山大王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