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就是道教协会的会长,也是考试的主考官:朱全清。
朱道长是个体型富态,白白胖胖,笑脸迎人的人。
之前得到通知,知道我们要过来考试,所以早早地就让徒弟将考试的房间以及考卷都准备出来了。
所以我们简单寒暄过后,就直接进去考试了。
考试的内容也不难,都是一些道家典籍知识。
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些考点都很基础,我这种专业课二把刀的水平,也不到一个小时就答完了。
师父更快,半个小时就写完了。
朱道长很快看完了我们的答卷,然后笑呵呵的夸了我们几句,说笔试没问题,面试得排队等通知。
因为当年还有几个考生。
我们一听那就先回去等吧,反正这事儿也不着急。
可没想到,我们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本来我们是不着急的,可没想到朱道长竟然能拖我们一个月的时间。
师父早先订下的一批建材已经到货了,但是因为没法施工,所以没地方放,只能堆到四合院里。
施工的包工队因为迟迟得不到我们的开工通知,也只能先去别家干活,但什么时候能回来给我们干活,那时间就不一定了。
这个包工队是葛军托了关系找的,是比较靠谱不坑人的。
要想再找一个让你省心的施工队,那可就不容易了。
师父心明眼亮,知道我们这是让朱道长给涮了。
于是我们就再次来到了全清观,想要找朱道长谈一谈。
但不曾想,那时候全清观竟然关门休息了!
四下一打听,说是昨天就关门了……
我们心里虽然生气,但是也不想生事,不想给宋厅长找麻烦,只能回去继续等。
而就在我们即将离开全清观的时候,身后突然开来一辆红旗轿车。
那辆车一个急停就贴着我停在了道观的门边,我吓得脸都白了。
当时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看见这司机不长眼,立马就憋不住脾气,骂了句脏话。
说真的,我跟着师父这么久,真的很少骂脏话。
但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似乎有些暴躁的意识就会渐渐觉醒,当时我骂那司机眼瞎,下一秒自己就后悔了。
可那司机却也是吃了枪药一样,冲过来就要踹我。
但我躲得快,他踹空了,险些原地劈叉,那动作看的我忍俊不禁,连师父都笑出声了。
司机臊的满脸通红,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抄起地上一块儿板儿砖就往我身上招呼。
彼时师父眼神一冷,猛地捉住他的手腕,那司机就哎呦一声,疼的抓不住板儿砖了。
这招师父之前对文警官也用过,这人远不敌文警官威武,自然也接不住师父的铁掌。
见那人开始下跪求饶了,师父才冷冷地说道:你在行人道开快车,险些撞到我徒弟,不下车道歉就罢了,竟然还想出手伤人,简直可恶!
司机一边哎呦哎呦的叫唤,一边给我们道歉,他说他不是故意的,他老婆难产,眼瞅着就不行了。
他来是要请朱道长过去看看的!
我说你老婆难产你找医生去啊,朱道长还会接生么?
此时师父也放开了他,他立刻爬起来去敲道观的门,说就是朱道长说他老婆怀的是魔胎,只能在家生。
闻言,我和师父对视一眼,心里对这个朱道长的道行立马就有了数。
人命当前,被我们撞上了那就是缘分。
我过去告诉司机,我说朱道长昨儿就关门了,你带我们回去,我们给你老婆瞧瞧。
那司机当时听到朱道长不在,立马就黑了脸,后来听到我们是道士的时候,又是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下我们,支支吾吾的来了句:你们是全清观的道士么?
我立马瞥了全清观一眼,我说当然不是,在下师承茅山派,我师父姓韩,名楚阳,是茅山派第六十七代传人。
说着我就指了指他已经青紫肿胀的手腕,我说你还有什么不信的啊?
司机此时也是没办法了,一咬牙,即刻带着我们回家了。
在回去的路上,司机简单的将他家的事儿说了说。
司机姓郭,单名一个昊字,家住机关大院。
也是个二代。
七个月前,郭昊的爱人闫雪刚好怀孕三个月,没了忌讳,将这事儿跟双方父母以及同事朋友说了。
家人朋友自然是满腔欢喜,各种红包祝福也是纷至沓来。
但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对新生命到来的雀跃之中的时候,闫雪的身体却出问题了。
闫雪一直做噩梦,梦境的内容极度血腥残忍,吓得她甚至对睡眠产生了恐惧。
而对于孕妇来说,睡眠至关重要。
一旦睡眠不足,整个人就会气虚血亏。
睡眠不足的时间长了,孕妇支撑不住两个人的营养消耗,肚子里的胎儿就长停了。
也就是胎死腹中了。
郭家和闫家都不是那种封建的家庭,没有那种要孩子不要大人的观念。
知道这孩子可能长不大,于是当机立断,选择流产,想让女儿先把身子调养好,趁着年轻,以后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