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毕竟不是正式掌门,这么胡来一通,后来也被地府阎罗知道了。
我当时身上被判官抽了鬼鞭,疼的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躺着睡觉。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当时我给自己画了官印以后,几乎是瞬间,就觉得视野和方才不同了。
我觉得自己像是开了天眼,瞅着这原本奢华明亮的楼道,突然间变得阴森可怖了起来!
离我最近的那扇门,有很多黑气顺着门缝往外钻,有些从下面探出来的黑气,甚至能看出来人手的形状。
那人手很小,一看就是小孩儿的手。
瞧那架势,像是在拼命的往外跑,但被房间里的什么东西给困住了。
我走到一扇门前,再次举起镇魂符在前边儿晃了晃,然而镇魂符还是没有反应。
我试着伸手推了下门,这时,原本需要房卡才能打开的电子锁,却突然兹的一声,开了!
与此同时,我手上的镇魂符也挣脱了我的手指,嗖的顺着门缝飞了进去。
镇魂符遇鬼起符,飞进房间的瞬间便生出了一股气浪,又将门给拍上了!
我也被那股气浪给震的后退了几步,接着眼前的视野也恢复了正常。
当时我脑袋撞墙上了,懵了几秒,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师父和龙道长竟然带着酒店的工作人员从电梯里出来了。
我蒙圈的喊了声师父,师父就即刻朝我奔过来,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印堂,有些压着火气的问我有没有受伤。
一听师父这口气我就知道,他老人家这是知道我假扮小神的事儿了,这是生气了。
于是几乎是夹着嗓子跟师父卖萌,我说我磕着后脑勺了师父,有点儿恶心,还晕。
师父闻言瞥我一眼,接着又将手伸到我的后脑勺摸了摸,果不其然,摸着一个肿起来的大包。
这时候他叹了口气,跟酒店的服务员要了个冰袋给我敷上了。
见我狡黠的冲他笑,师父就戳我脑袋一下,说等这事儿完了,有你好果子吃。
龙道长也呵呵乐,后来看我没什么事儿了,就指着那间房的房门问我,说镇魂符离手了?
我点点头,说刚刚看见有黑气往外冒,每间房里都有。
龙道长听了点点头,然后点了根烟,将烟头放到门缝处。
我知道龙道长这是要借着香烟忽闪的频率来捕捉门内那东西的气场。
也就是龙道长的看家本事:移魂术。
那烧着的烟头接着门缝飘出来的风忽闪忽闪的亮着,没过几秒,就见龙道长眼神一定,然后说了句泰语!
事后龙道长告诉我,那句泰语的意思是:请进。
为什么说的是请进呢?
因为这套房对于里面的那个东西是属于他的地盘,是有法阵庇护的。
贸贸然进去,很可能会被护法波及,遭受诅咒。
因此,龙道长这是借由那东西的口,给了我们进入这扇门的许可。
电子锁再次滋啦一声打开了。
龙道长和师父对视一眼,一个负责推门,一个负责拿着符咒在一旁防守。
等到房门大开,所有人都被房间里的场景给吓到了!
因为宽阔的总统套房里,竟然满地都是刑具!
我当时还是年纪小,见识少,我当时就以为那是刑具。
可周围的服务员的表情却告诉我们,那不是刑具那么简单。
龙道长用泰文问他们这是什么东西,两个服务员一脸的为难,但还是小声的说了几句。
他们说完以后,龙道长先是老脸通红,接着捡起一个只有普通手铐三分之一大小的手铐,脸色又由红转黑。
甚至等不及告诉我们这些到底是什么,就立刻风一样的往里面的卧室冲过去了。
镇魂符就贴在这间卧室的门上,可卧室的房门却反锁上了。
我刚想问服务员要钥匙,就听一声巨响,龙道长将卧室门踹开了!
门开的那一刻,一股臭烘烘、腥不拉几的味道瞬间冲了出来。
龙道长摸了摸房间墙壁上的灯的开关,啪的一按,将这房间照的犹如白昼。
我跟师父凑过去一瞧,顿时就气得血气上涌,然后就扭头让服务员报警了。
服务员听不懂我的话,我就回头扯了扯气到僵直的龙道长,让他大局为重,先报警再说。
龙道长胸口不断地起伏着,根本就已经听不见我说话了。
无论我怎么拽他胳膊,他都死死地盯着卧室床上那两个小小的,光着浸在血泊之中的小孩子。
师父调整了下呼吸,然后拍了拍龙道长的肩膀,说老伙计,冷静点儿,事儿还没完呢。
说到这里,龙道长才回过神来。
他先是闭了闭眼睛,然后招呼外面的两个服务员进来。
服务员进来以后看到眼前的景象,都不用龙道长交代什么,即刻尖叫着跑出去报警了。
等到服务员一走,龙道长便冷冷地说了句“出来”。
接着就听见一阵拖鞋踩地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我定睛一瞧,这人可不就是那天在酒店大厅骂我国旅行团没素质,被我回怼的那个人么?
瞧着他手指和手背上的几条线状的血痕,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小鬼身上系着的绳子。
难不成,这就是斗法的时候,被绳子勒出来的么?
这就是那个养鬼人?
那是一个东方面孔的人,但看气质就知道不是我们国家的,那罗圈儿腿倒像是东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