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去,我们等一下,岳明月的伤只是看着可怕,并不是特别严重。”鹿鸣野的声音闷闷的。况蓝笙一怔,抬起头看向鹿鸣野的双眼。她在鹿鸣野的双眼里看到了惊讶和不忍,再去看岳明月和沈清芜,那种违和的感觉来了。她们是什么关系?况蓝笙的眼眸更加深邃,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姐妹?”况蓝笙幽幽的说了一句,她想到资料里面岳红的脸和云川的脸。资料里面显示,岳红还有一个亲生女儿。况蓝笙记得沈清芜这个小姑娘对岳明月的迷恋。她看到此时此刻沈清芜眼底的茫然。况蓝笙知道,沈清芜爱上了神秘美丽的岳明月,在这一瞬间她明白了,为什么岳明月不接受也不拒绝。“对。”鹿鸣野音量压低,“岳明月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知道沈清芜对自己的心思,可她不知道怎么去拒绝这个孩子,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妈妈的孩子。”悲伤的种子在很早开始就已经种下了,况蓝笙不由得为了沈清芜感到惋惜,这样的一段关系,注定沈清芜要泥足深陷而不知道原因。这样的关系,岳明月也是卑微的,如果有一天两人真的可以走到那一步,在岳明月的心里,沈清芜永远都是妈妈的女儿,她会永远将就沈清芜,也会永远自卑。如果有一天,沈清芜知道了岳明月的过去,她们之间是否还会有可能。“我们不要想太多了。”鹿鸣野感受到况蓝笙的不安,轻轻的牵着她的手捏了捏以表安慰。况蓝笙愣住了,指尖传来的触感是那么的奇妙,鹿鸣野的指腹有一层薄茧,她食指的指尖也有些粗糙。鹿鸣野每每抚摸自己一下,那些动作像是带着电流顺着况蓝笙的指尖窜入她的后颈。“嗯。”况蓝笙反握住鹿鸣野的手,她不排斥这样的感觉,相反,鹿警官的手让她觉得十分的有安全感。咔嚓,手机相机的声音响起,鹿鸣野转身就看到Peter那一张八卦的脸和他来不及收起来的手机。“你干嘛?”鹿鸣野没好气的说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这位师兄就像是电视台的八卦狗仔。Peter嘿嘿笑了两声,“我只是好奇你们的关系,好像真的和传说中的一样。”听到这,鹿鸣野翻了个白眼,悄声的在况蓝笙的耳边说道,“况高检,你看你说的话,把咱们两的名誉传播成什么样子了?”“什么样子?”况蓝笙挑眉说道。鹿鸣野无奈的捂了一把脸,嘀咕着说道,“那不是你说的,我们在床上讨论案情?”听到这,况蓝笙一把甩开她的手,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不远处的Peter也可以听到,“的确不是在床上讨论案情。”Peter听到“官方辟谣”的话,刚想着自己回去还是要澄清一下。谁想到,况蓝笙接下来的话更加的炸裂。“我和鹿警官明明是在她们家的沙发上讨论案情的。”况蓝笙咬牙切齿,偏偏她的眼眸里隐藏着“暧昧”。那样子,不知情的人在看到况蓝笙那个眼神的时候,怕是只觉得她深情极了。鹿鸣野懵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越描越黑。“你……”鹿鸣野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况蓝笙一把捂住嘴。“我劝你还是少说一点话吧,你没有发现最近你妈咪没有再说让你相亲的事情了吗?”况蓝笙低语着。实际上,这只是她想出来一种说辞罢了,况蓝笙注视着鹿鸣野的时候,她的眼眸里有火,她曾经在沈清芜的眼里看到过这样的情绪。那个时候,沈清芜眉飞色舞的和自己讲着关于岳明月的事情,况蓝笙看着那个小姑娘,知道她恋爱了,就像现在的自己……况蓝笙的视线落在鹿鸣野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里像是住着一团不知名的火焰,不想熄灭也不敢烧的太过于火热。可况高检是个自信的猎手,她对自己的心说,她喜欢上鹿鸣野了,所以鹿鸣野迟早也会喜欢上自己的。火灾的事情过去三天了,可那个纵火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鹿鸣野被袭击的事情也成了一个谜团,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其他人,况蓝笙想着,兴许是鹿鸣野觉得自己被打了是个很没面子的事情,所以选择不说出去。而鹿鸣野对于这件事保持沉默的态度,也让况蓝笙同样保持了沉默。夜,鹿鸣野陷入了无尽的梦魇之中,她回到了六岁,那个时候爸爸教自己格斗,对了好像是自己在这之前走丢过一次,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呢?她记不得了,她记得那之后爸爸就很严肃的要让自己学防身的本事。那是鹿鸣野第一次了解到父亲的武力值,那时候的父亲十分的年轻,他最开始交给自己的就是咏春。“小野,咏春是少爷拳,每一个动作十分的优雅。”“优雅?”小小的鹿鸣野哪里能完全理解这两个字。鹿国华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心疼的说道,“练武很苦的,你怕不怕?”小小的鹿鸣野摇了摇头,她的眼里满是崇拜的星星,“不怕,我喜欢,我要变成和爸爸一样的人,以后也要去打大坏蛋!”从梦境中醒来,鹿鸣野坐在窗台上,港城的夜晚很亮,看不到天空里的星星,她的思绪翻飞,想到在灯塔遇到的那个人。灯塔昏暗,鹿鸣野看不清对方的路数,可到了安静的夜晚,鹿鸣野在梦里再一次重复了幼年时期和父亲一起练武的记忆。那些招式,是父亲交给自己的咏春。父亲说咏春只是一个底子,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警察,还需要会很多的技能。所以后来,鹿鸣野练习了巴柔、跆拳道、截拳道,还有华国的武术,她在小时候跟在父亲的身边学习。等年纪大了一些,也经常参加各种各样的比赛。此时此刻,鹿鸣野的记忆变得无比的清晰,那个人的动作和身手和自己的父亲如出一辙。擦掉额头上的汗珠,鹿鸣野穿好衣服出了门。一路开车疾驰到了古振雄的家门口。咚咚咚——敲门的动作并不温热,她想知道一个答案。“小野?”古振雄的脸上还有被吵醒的怒意,可在看到鹿鸣野的一瞬间,那些怒意消失殆尽。“你不会是因为三天前的纵火案吧?那个是O记的案子,你不用那么的在意。”古振雄让开道儿,让鹿鸣野进门。鹿鸣野一言不发,沉默的走了进去,她在古振雄的家里左顾右盼。古振雄没有结婚,也没有领养孩子,他的理由是,在十五年前看到父亲离开鹿鸣野以后,他舍不得自己的亲人也遭受同样的事情,所以干脆选择不成家。鹿鸣野想在他的家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一开始她的情绪还可以控制,可越到后来,她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糟糕。“为什么没有?”鹿鸣野喃喃的说道,像是魔怔了。古振雄见状,跑到她的身边,“你在找什么?”然而鹿鸣野没有搭理他,而是在不大的三室一厅里面不停地寻找,她找了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这么多年了,鹿鸣野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小野!”古振雄大喊一声,看着眼前鹿鸣野的背影,眼底满是担忧,“你到底怎么了?”鹿鸣野站在原地,她转过身露出一张疲惫的面容,“我遇到爸爸了,他没有死对不对?十五年前的时候,我爸爸没有死对吗?”古振雄的脸上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讶然。“小野?”他像是有许许多多的话要说,那千言万语哽咽在他的喉咙。鹿鸣野摇了摇头,“也对,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真的见过他,怎么可能不和我说?”“小野,你需要休息,你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古振雄上前拉住鹿鸣野的手,他看得出来,鹿鸣野现在的状态十分糟糕。古振雄看了看时间,“你现在的情况不好开车,我送你回去吧。”“不用。”鹿鸣野深吸一口气,抹了抹眼角差一点流出的泪,吸了吸鼻子说道,“你的视力报告前两天不是出来了吗?应该又下降了吧。”古振雄叹息一声,他走到茶几旁边掏出一根烟。鹿鸣野上前直接把那支烟掐断了,不赞同道,“大夫说过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吸烟了,你还没有戒烟吗?”“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说戒就戒。”古振雄露出一抹苦笑,随即抬头看向鹿鸣野,“你真的很想知道关于你爸爸的事情吗?”鹿鸣野的心头一颤,难道自己想的没有错?古叔的意思是……爸爸真的还活着?她急切的点了点头,“古叔,你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我爸爸他……”“嘘。”食指竖在古振雄的唇边,他的双眼里满是肃然,“小野,这件事不能在这里说,明天你来我的办公室,我和你说这个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