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秀秀见着贺老夫人喘着粗气,对着陆锦时道:“大姑娘,您少说两句吧,婆母的身体本就不好。”
贺老夫人走到了陆锦时跟前道:“听说你前两日里打了孙尚书令家女儿一巴掌,谁给你的胆子动手的?你等会就去孙家,下跪认错负荆请罪去!”
陆锦时道:“我会打她一巴掌,定是她的过错,我又无罪何来得请罪之说?”
贺老夫人道:“贺锦时,我如今还是你的祖母,你怎敢不听祖母的吩咐,如此不孝不悌,你简直就是不配为人。”
陆锦时抬眸看着拿孝道压迫自己的贺老夫人道:“我之所以打孙姑娘一巴掌,是孙姑娘先在背后议论我,又在公主生辰宴上哭哭啼啼好生晦气,还扬言教我长安规矩,我只是反过来教她何为规矩而已。
祖母非要我去认罪,不惜以孝道相逼,是觉得孙娴她身为尚书令之女,在背后做长舌妇说人坏话是对的?还是不尊公主殿下,在公主殿下生辰宴上哭哭啼啼是对的?
祖母若是觉得孙娴所为是对的,非要以孝道逼迫孙女,那孙女这就去孙家赔礼请罪,让长安众人知晓,永兴侯夫人可是赞成孙姑娘在公主生辰宴上哭哭啼啼的。”
贺老夫人被陆锦时噎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柳秀秀在一旁道:“大姑娘,纵使孙姑娘在公主生辰宴哭哭啼啼是做的不对,也自有公主去罚她,也不该你动手去打她……”
陆锦时道:“我替永嘉公主罚她,连公主都认可的,怎么反倒是你们几个这般维护孙娴?”
柳秀秀紧握着拳头道:“大姑娘,世子的侯爷之位离不得尚书令相帮,这你如今得罪了孙娴,也就是等同于得罪了六部,到时候你爹爹要成为永兴侯,覃儿要做永兴侯世子,必定会惹来六部从中作梗。”
陆锦时道:“孙娴还没有这能耐能代表尚书六部,一个尚书令府上的千金,就能代表尚书六部的话,你将陛下,将朝堂放在何处?”
柳秀秀之言倒也是可笑。
就是孙娴父亲孙尚书令,他也没胆子敢说得罪他等同于得罪尚书六部。
陆锦时见着柳秀秀变动的脸色,又道:“还有,念在我也是贺家人的份上,我就实话告诉你们,父亲如今还只是世子,并未被封本该世袭罔替的永嘉侯,只是因为娶了你柳秀秀而已。
父亲他与寄宿在府中的表妹通奸生子,怎还配为侯爷?且贺覃乃是通奸之子,绝对不会为侯府世子!”
贺老夫人气得手抖得愈发厉害,心中倒是也有些慌了起来。
但想想,那小贱人都已经离开长安快二十年,与陛下太后的情谊应当已经是淡了的。
既然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就不必愁不会有。
陛下许就是还没有看到奏章而已。
贺锦兰朝着陆锦时道:“怎么就绝对不会为侯府世子了?我兄长贺覃乃是正儿八经的七皇子的大舅子,待我成为七皇子妃后,我哥必定会成为侯府世子。”
陆锦时倒是挺佩服贺锦兰这般会做梦。
外边来祭拜的宾客越来越多,贺老夫人与柳秀秀都要出去招待,贺老夫人只恶狠狠地道:“贺锦时,你给我老实点,带你祖父出殡下葬后,我必定要好好教教你礼仪尊卑。”
陆锦时望着贺老夫人离去的背影,不由摇头,当年娘亲遇到这样的婆母,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陆锦时想起自己日后的婆母来,许是因为皇贵妃长得和璋儿相似,陆锦时觉得皇贵妃挺和善的,应当不会在自己跟前摆婆婆的架子吧?
贺锦兰方才说孙娴是宫中默认的七皇子侧妃,七皇子那日里怎还发誓不会纳妾?
七皇子虽发了誓,但陛下与皇贵妃娘娘可否会同意七皇子不纳妾?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