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瑾秋虽然及时避让了,但他功法全废,不过瞬息间便被司不忧制住,一手钳住他的咽喉命脉,一手持刀架于他的颈侧,只需稍稍催动手腕,韩瑾秋就能立马命丧于此。
“放开他!”沐扶霜踩着轻功一跃而来,却不敢再靠近,只能远远地喝止,“你若敢伤他一分一毫,我定让柳柒不得好死!”
司不忧冷声道:“既然柳柒体内的蛊无解,早晚都是死,倒不如拉个人给他陪葬,省得他黄泉路上孤苦伶仃。此人应当就是御史大人韩瑾秋吧?听说他曾是执天教的祭司,柳柒所中之蛊便是由他炼制,杀了他,也算是为我的好徒儿报仇。”
沐扶霜目眦尽裂,怒斥道:“你敢!”
司不忧当即收紧五指,一并拉动刀刃,顿时在韩瑾秋的脖颈上拉出一条血线。
“住手!住手!”沐扶霜一改方才的凌厉,眼底蓦地涌出一抹惧色,“不就是解药么,我给你便是!”
韩瑾秋面无血色,气息略有些微弱,他犹疑地看向沐扶霜,正欲开口时,司不忧已先他一步问了话:“沐教主不是说昆山玉碎蛊没有解药吗,为了韩大人,你竟对我说谎?”
“我没骗你,”沐扶霜道,“只是解药尚未调配完成,无法在今日交与你。”
司不忧将信将疑地道:“此话当真?”
沐扶霜冷哼:“你爱信不信。”
司不忧道:“沐教主阴险狡诈,你的话我不敢全信,倘若我放了韩大人,你转身就带着他回到毒瘴丛生的乌蒙部,我又该找谁说理?”
那张保养得宜、极尽妖媚的脸上怒意渐显,沐扶霜沉声问道:“你想怎样?”
司不忧道:“沐教主若是肯自废一条胳膊,我就信了你的话。”
沐扶霜绷紧了下颌,屏息应道:“好。”
见他果真凝气于掌,作势要劈向另一条胳膊,韩瑾秋当即对司不忧道:“你不用威胁他,我当初断掉经脉离开了执天教,早已与沐扶霜没了渊源。后来又自种蛊虫于体内,借蛊虫的阴寒之力重续筋脉,虽苟活了十余年,但是心脉已遭蛊虫反噬,没多少时限了。我身为当朝御史,定不会再入江湖,与魔教之人扯上关系。”
沐扶霜手上动作一顿,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
司不忧冷笑:“别做戏了,沐教主如此担忧你,你们岂能没有渊源?”
“阁下若不信,那我便证明给你看。”话毕,韩瑾秋忽然抬手握住颈侧的刀刃,用力往皮肉里按了去。
司不忧心下一凛,立刻抽离了长刀,削铁如泥的刃口划破韩瑾秋的掌心,鲜血淋漓倾洒。
“承安!”沐扶霜疾风般瞬闪而至,从司不忧手里把人抢走,“我给你用了药,你在房内歇着便是,出来做甚?”
若非他突然到来,叱咤江湖的沐扶霜岂能受人威胁?
韩瑾秋问道:“你当真有昆山玉碎蛊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