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时卿毫不怜惜地在他腿侧落下一巴掌:“打开。”
柳柒恼羞成怒,用力踹了他一脚:“云时卿!你若再打,我定废了你,让你从此不能人道!”
云时卿伺机拉开他的腿,目光狎昵地垂望下去:“可你明明很喜欢,止这一下便醒过来了。再者而言——我若不能人道,对你有什么好处?”
柳柒咬牙问道:“弄不弄?”
云时卿摸出脂膏,拧开盒盖剜一坨在指尖,凑近后故意说与他听:“柒郎低头瞧瞧,这油膏全被你吃了进去。”
混账东西……
倚石而坐分明是为了戏弄他,哪里是为他好!
柳柒张嘴欲骂,甫一开口竟变成了令人耳热的声音。
他仰起了头,就着朦胧水雾看向满天星河。
道袍松散开来,正虚虚地挂在他的臂弯里,整片胸膛上都布满了蛛网样的乌青,早已掩盖了原有的柔腻。
云时卿目光晦暗地盯着那片狰狞的蛊气,待搅合够了,便以身填壑,为他解毒。
尽管彼此已经相融,可柳柒仍在为郊野-偷-欢而倍感羞耻,他用手臂遮住双目,掩耳盗铃般接受着云时卿的摧折。
荒漠的夜风拂不停歇,河灯飘飘荡荡,松油渐渐燃尽。
云时卿像一头发了狂的荒漠野狼,将猎物折磨得欲生欲死。柳柒极少示弱,今晚却不堪他的狠戾,接连告了好几次饶。
听见怀中人又在泣声央求,云时卿一边轻抚他的背脊一边哄道:“你若唤我一声夫君,今晚就不用解毒了。”
柳柒无力地搂住他,把脸埋进他的颈侧瓮声开口:“师兄……”
云时卿被他气笑了:“喊夫君能要你的命吗?”
他不吭声,云时卿便威胁道,“我继续了。”
柳柒瑟缩着身体,立刻唤道:“夫君!”
云时卿下意识抱紧了他:“嗯。”
先后灌进两股纯阳之气,柳柒胸膛上的蛊毒乌青顿时淡化了不少,他被托放在砂岩石上,无力倚靠着。
云时卿缓缓退将了去,一滴白痕也随之洒漏。
不偏不倚,正巧落在身下的野花儿上。
云时卿眸光翕动,折下那朵野花递到柳柒眼前,温声道:“柒郎你看,这是你方才浇灌的花,又娇又艳。”
柳柒撩起汗津津的眼皮瞥他一眼:“禽兽……”
云时卿又折来几朵野花,狎昵道:“这些花也需要浇灌,柒郎心善,给它们施舍些露水罢。”
言语间尽显慈悲,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变了味儿,柳柒听得心猿意马,忍不住抬腿去踹,却被他扣住脚脖子,毫不怜惜地往外拉去。
止这一瞬,又有几滴渗出,云时卿眼疾手快,将那些白露悉数盛接。
野花沾了露珠,异常馥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