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时卿甚是不解:“下官可是有何怠慢之处,招致大人不快了?”
柳柒道:“没有。”
云时卿捏住他的下颌,温声问道:“当真没有?”
柳柒蹙眉,眼底隐若有怒:“没有!”
云时卿眉眼微弯,还想再说点什么逗逗他,忽闻帐外有脚步声临近,下一瞬,柳逢的声音传了进来:“公子,王爷来了。”
柳柒骇然瞪大双目,立即开口阻止道:“我还在沐浴,不便见王爷,让王爷早些回去歇息罢!”
“砚书,时候尚早,我想同你说些话解解闷。”赵律白在营帐外说道,“等你沐浴结束我再进来。”
云时卿笑意渐散,冷声道:“我不想看见他。”
这儿并无藏身之处,若赵律白真进来了,他二人私会之事便会无所遁形。
柳柒心底自然也有些慌乱,嘴里却平静地道:“殿下还是回去罢,臣今日甚是疲乏,沐浴之后便要入睡。”
外面许久没有动静,就在柳柒以为赵律白要闯进来时,他又开口了:“那我就在这里与你说几句话。”
云时卿怒极反笑,一把勾过柳柒的腰,把他放在桌案上,欺身凑近揶揄道:“这位殿下对你还真是痴心一片啊。”
柳柒推他不得,低声斥道:“云时卿,你别乱来!”
云时卿的掌心贴着他的衣角滑至内里,沿着微隆的肚皮徐徐向上,小声提醒道:“柒郎,殿下还在等你的回话呢。”
柳柒如梦初醒,应道:“殿下您且回——”
到嘴的话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云时卿,敢怒却不敢言。
那两枚娇而嫩的梅骨朵被云时卿恶劣地衔住,指腹微微捻动,登时教他瞪大了双目。
许是有些疼痛罢,那双满含柔情的眼睛里骤然泛起了一层泪花。
柳柒咬紧牙关,几息后才将未说完的话吐了出来,“您且回去吧,臣明日再陪殿下叙阔。”
云时卿低头,用齿尖剥开他的寝衣,温热的唇擦过皮肤,捎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感。
“我不回。”赵律白固执地道,“砚书,你知道吗,当你亲口说出是为我而来时,我心底早已雀跃难耐,但又怕你嫌我不够稳重,便只能强忍欢喜。”
细密的吻自肋骨处攀爬而上,越过锁骨、颈侧、耳珠,最终停留在柳柒的唇角。
云时卿眼底的神色暗若幽潭,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柳柒,沉声质问道:“你当真是为了他而来?”
柳柒匆忙合拢衣襟,不答反问:“是又怎样?”
云时卿挥臂扫掉案台上的笔墨纸砚,将他压在上面:“既是如此,不妨让淮南王听一听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在做什么。”
柳柒哑声发怒:“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