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此处离赵律白的营帐不足三丈远,四周戒备森严,当值的士卒断不会放任贼人宵小闯入。
除非是熟悉军营布局的人悄悄潜伏而至。
许是想到了什么,他放松警惕,将佩刀塞回枕下。
不多时,紧闭的帘笼被人轻轻拨开,一道颀长的黑影进入营帐之中,步调轻缓地来到他的床前。
帐中昏暗无光,柳柒却直勾勾地盯着来人,对方似乎也在打量他,居高临下地投来了视线。
少顷,那黑影在床前蹲下来,嘴里发出一声轻笑:“大人还没睡,可是在等下官侍寝?”
柳柒没有搭理,翻过身侧躺向里。
下一瞬,云时卿脱掉皂靴爬上了床,动作轻盈地在他身后躺下,长臂绕过那截柔韧的腰,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人揽进怀里了。
他把脸埋进柳柒的颈侧,小声问道:“你是特意为我而来的吗?”
潮湿的呼吸尽数沾在皮肤上,烧出一片细密的灼热感。
柳柒身体猛然一僵,但很快就软了下来,气息在丹田内迅速游窜,昆山玉碎蛊也开始蠢蠢欲动。
他极力稳住气息,淡漠地道:“我是淮南王的人,自然是为了王爷而来。”
“你是他的人?”云时卿缓缓抬头,张开嘴衔住他的耳珠,惩罚似的咬了一口,“你和我睡了千百次,怎么好意思说是他的人?”
蛊虫感受到了云时卿的存在,开始肆无忌惮地散发邪香。
柳柒骤然吃痛,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待缓和下来后反手摁住他的胯骨,卯足力气推了一把,压低嗓音斥道:“谁和你睡了千百次?”
云时卿用舌尖狎玩他的耳廓,轻笑道:“现在的确没有千百次,不过以后就有了。”
柳柒还想反驳,那只粗粝的手已经挑开寝衣伸了进来,掌心笼住微凸的肚子,温声说道:“此行路遥,马车又极其颠簸,你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突如其来的关切让柳柒顿了一瞬,静默须臾,他应道:“路途中腹部时常作痛,夜里也睡不安稳,不过现下已有好转。”
云时卿又问:“困吗?”
柳柒道:“傍晚在马车里睡了两个时辰,还不困。”
云时卿“嗯”了一声,转而去解他的亵裤。
柳柒大吃一惊,扣住他的手腕质问道:“你做什么?”
“自然是做许久未做之事,”云时卿掰开他的手指,强势地褪去了他的亵裤,“柒郎的呼吸里尽是媚香,那蛊虫淫-性大发,不吃阳气不会罢休。春宵苦短,咱们速战速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