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是否已经感觉到了——”云时卿俯身看着他,如缎的长发悉数落在他的胸膛上,“如今不用脂膏,下官也能畅通无阻地进到里边儿去。”
污言秽语一句接句地迸进柳柒耳朵里,他再难忍受,一掌将人推开,旋即够过床尾的衣裤穿在身上。
这一掌力道虽不重,却正中云时卿的胸口,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柳柒拧紧了眉,不冷不热地道:“别装了,我根本就没用力。”
云时卿捂着胸口不说话,大半张脸被墨发遮挡了,教人瞧不见情绪。
柳柒顿在当下,衣袖套了一半便停止动作了,他倾身向前,没什么感情地问道,“我伤到你了?”
“嗯。”云时卿从胸腔内震出一声虚弱的闷哼。
柳柒虽不信他,却还是凑近一观,五指小心翼翼地触上他的肋骨。
下一瞬,腕骨被人用力扣住,柳柒来不及惊疑,腰也落入了另一只宽大温暖、却又带着层层薄茧的手里。
天旋地转间,两人就已更换了位置。
柳柒眼中涌出一股子怒意:“云时卿,你这个混账!”
云时卿笑盈盈地道:“原来柒郎也会担心我啊。”
“谁担心你?”柳柒抬起膝盖就要动武,“我恨不得杀了你!”
云时卿止住他的动作,风轻云淡地道:“做个风流鬼也无妨。”
柳柒虽被这人气了足足二十来年,可肚子里翻来覆去也就只有那么几个骂人的词儿,即便一股脑儿地吐出来,对方也只是不痛不痒地笑一笑。
若说得多了,反倒像是在奖赏这个混蛋,索性不予理会。
可云时卿偏偏要与他作对,他越是不吭声,云时卿便越是放肆:“柒郎,要继续吗?”
蛊虫躁动亢奋,对这个男人的气息极度迷恋,迫使柳柒情不自禁地勾住了他的脖颈,嘴里却别扭地道:“不要。”
云时卿探下那只尚未干涸的手,用极温柔的力道握住他,轻笑一声:“嘴硬。”
柳柒猝然瞪大双眼,颈侧青筋狰狞尽显,连呼吸都加重了好几分:“你放肆!”
“下官又不是头一回做以下犯上之事,早就放肆过了。”云时卿语调浮浪,腕骨灵巧地动作着,疏密有致、缓疾得当,指根很快便被一股清冽的热潮浸染。
柳柒张嘴欲骂,然而出口的却变成了违背本心的吟音,他胡乱地去踢云时卿,系在踝骨处的羊脂玉桃核脚链亦随之晃动,煞是明艳。
云时卿被他踢中手臂,五指倏然松开。
“啪——”
下一瞬,巴掌落在柳柒的臀上,震出极清脆的一声响,方才还挣扎反抗的人立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