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日一早,宋琥整顿明军各路兵马西出胡毡城,摆出直捣撒马尔罕的架势来,继续向皮埃尔施压。
一个时辰后,明军出城三十里,就遇到皮埃尔的三万多大军。
与以往不同,这次帖木儿军好像知道明军没有多少炮弹似的,并没有主动进攻,而是摆好阵型,好整以暇地等待明军。
在帖木儿军的中央,一万头骆驼围成一个巨大的双层圆阵,挡住了明军的去路。
骆驼都被绑住四蹄,跪在地上,不得动弹,哪怕你明军开枪放炮,也不会乱了阵型。
驼阵中央是五千名传统的火绳枪手、两千名新式前膛枪手和三千弓箭手。
驼阵左右各有五千骑兵掩护,背后还有一万名骑兵支援。
驼阵前方是前几天从胡毡城逃出的四、五千残兵,虽然不成阵型,但可以充当炮灰,消耗明军的火力。
明军这边主要是宋琥兄弟指挥的四千名步兵,郭骥和勃罗哥指挥的六千四百名骑兵,傅安指挥的一千四百来人的炮兵、背嵬军和警卫排,加上巴拉克的一万骑兵,总兵力也达到两万二千来人。
冒充新王的宋琥就坐在一辆缴获的马车里,指挥大军在对方阵地外五、六里的地方摆开防守阵型,又让人找来郭骥、宋瑛、勃罗哥和巴拉克前来商量破敌之策。
傅安没有参加这次会议,而是拿着望远镜站在旁边一座望车上不停地向远处观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在敌阵中央,每一匹骆驼后面都藏有一个火枪手,似有万人之多。帖木儿军一次出动这么多火枪兵,也算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过了一会,宋琥和众将并没有商量出什么令人满意的结果,只好留下郭骥,又叫进来傅安,说道:“傅参谋长,还是说说你的意见吧,如何破敌?”
傅安答道:“按照以往惯例,我军有两万之多,根本无惧对方兵力。可是我军炮弹加起来不过三百发,撑死了也只能炸死炸伤他三千人。关键是对方阵型有一个驼阵支撑,骆驼都绑住了手脚,也不怕炸乱了阵型。对方还有上万火枪手,真不好强攻。”
郭骥说道:“如果按照以往情形,我闭着眼睛都能打赢。所以大家都说,还得请你这个智多星拿主意。”
傅安笑道:“我的主意就是让对方闭上眼睛。”
宋琥一听傅安有了主意,眼睛一亮,问道:“你是他们的真主吗?如何让他们几万人都闭上眼睛?”
傅安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土来,用手搓了搓,解释一番:
“现在敌我双方都对峙在河谷南岸。这河谷的土质比较疏松。只要刮了南风,我们集中骑兵从南边冲击敌军骑兵,掩护步兵和炮兵开进,再集中炮弹由南向北射击,激起漫天尘沙。那敌阵内的火枪手和敌阵北侧的骑兵也都成了瞎子。”
“只要能持续一柱香的功夫,我们的步兵就能完全压制驼阵内的火枪手。只要杀入了驼阵,消灭那些火枪手,敌军骑兵就是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宋琥兴奋地说道:“我说傅兄弟啊,我那天狗眼看人低,再给你赔个不是。你千万别见怪啊!就你这鬼主意,谁要落到你手里,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傅安腼腆地一笑,说道:“我只针对敌人,不针对自家兄弟。”
郭骥也高兴地说道:“傅参谋长就是足智多谋。我们就按你的主意办。只是这带骑兵打头阵交给我们北路军的两个团吧。南路军的骑兵都是新组建的,西路军的骑兵也剩下不多了。”
宋琥说道:“部队既然已经整编,就不分彼此。骑兵要一起往前冲,我带的步兵也不落后。”
大家都是真爽性子,消除以前的芥蒂之后,很快在这轻松的气氛之中定下破敌之计。喜欢去大明扶贫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