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乱七八糟,仿佛入室抢劫的强盗闯入后找不到目标物品,毫无头绪地翻了个底朝天。 乌奇奇用回溯术修好之后,飞坦玩了不到两分钟就狠狠摔下机子。 他再摔。 以为他会凶巴巴说关你屁事,但得来的是一句低闷的:“不知道。” “干、干什么!”他又炸毛了。赶紧捋一捋。 “……哈?什么难过。你当我跟你们一样是叁岁小孩?本来我虐几个人就行了,是你非来干扰我。想上你你也不让。啧。” “乌、奇、奇。别挑战我耐心,你敢举起来我就折断你胳膊。” 飞坦慢半拍地意识到二人还维持着的姿势,准备挣脱时,乌奇奇小声说:“能不能让我再抱一会,看到那样的你,我特别害怕。” “果然反常。”侠客戳了戳飞坦撇嘴的侧脸,好险好险,手指差点被咬掉。他把冰镇啤酒贴在飞坦开始淤青的后腰(这里是侠客英雄救美冲进房间里一脚踹过去的地方),再把另一瓶打开,递给乌奇奇,自言自语分析道:“谈正事。我在思考,我们仨回到流星街状态都崩了,是不是有念能力在作祟?” “时间对不上。先是奇奇受到影响,回到城内才是我和你。况且不论是谁做的,目的是什么?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 乌奇奇惊呼:“什么?第十区的能力者,你是说麻雀?她已经开发出能力了?”她剧烈摇晃飞坦肩膀。“为什么你会知道!你跟她还有联系?她为啥见你不见我呜呜呜。” 乌奇奇推开飞坦,委屈地缩在沙发一角,独喝闷酒,过会开始傻笑:“嘿嘿,麻雀是不是变得很强了,到时候让她来加入我们吧!” “对哦。我占了最后一个空位。往后加入的条件是有团员死亡。那可不行。” 飞坦立即懂了,认可地嗯了一声。侠客在小恶魔手机上飞快输完指令,将天线刺入大腿的瞬间整个人像充满电的皮卡丘,周身电光缭绕,所爆发出的强烈念气似燃烧的金色火焰。他发梢竖起,表情漠然。仅仅持续两秒后重归平静。他拨开刘海吁口气:“看来没事,或是已经解除了。” “念基础没打好,看来需要给你补课了。操作系的原则是:已被操控的目标不能同时再被操控。” 想到共同的回忆,侠客哈哈笑:“是啊,我从没见过他照顾别人,根本不敢相信。” 飞坦再次收回拳头,转移话题。“刚才那招威力不错,怎么不见你用。” 【risgsun】来自龙珠吗?那部儿时一起看过的动漫。啊,还真有点像。以前没想过,只是修炼「发」时觉得什么样的绝招都不对,不够轰动,远不够表达那些堆积的愤恨,需要某种强烈的爆发,像火山喷发——火——对,天空中的那团火球看着不错,不如拿下来用。你一刀一刀划伤我,刺穿我皮肤,剥下我指甲,真痛,真爽,那么你也来尝尝看吧,你给我多少我还你多少,附赠一些变本加厉,瞧,凝聚成炽热的火球多漂亮,怎么,难道你承受不住自己制造的疼痛吗?疼、痛……?记得先前握着乌奇奇的手,她声音轻轻的,说‘很痛’。她为什么要这么说?眼睛刺痛,原来是仰头直视天花板的白炽灯出神,忘记眨眼。光晕扩散,像焚烧一切的烈焰。发动risgsun时,他会召唤出保护自己的全套盔甲。安然缩在沉重的保护壳中,享受对手被烧成焦炭的过程。哪有赛亚人的模样,更像缩头乌龟,切,小时候干嘛要设定这样逊毙了的连招:吸收疼痛——召唤盔甲——释放烈阳。是因为很逊,脑子才自动给盔甲想到【罪无可赦之人】的招式名字惩罚自己吗?‘既然我们生来就是罪人,何必幻想死后再去天堂?不如直面地狱,大闹一场将天堂夺为己有’——是谁在说话,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人想要和他一起胡作非为。 “好好,到时候我开发出点好玩的功能。”侠客摸摸鼻子。按理说,他这招【自动操作模式】是绝对掌控,只要在手机上设定好目标,身体就会不达成目的绝不罢休。这是调动所有念气的破釜沉舟之技,无需依赖理智。相比他平常的念能力,这招的确不好玩,陷入自动操控后根本没有参与感嘛。他望向飞坦,细想和这位小伙伴有许多谜之缘分。最爱玩游戏的人念能力却毫不相关,而他的小恶魔手机却继承了大家打黑白游戏机时代的憧憬。最重视理智的人威力最强的招数却是失去控制,而那个暴脾气的小矮子却能维持神智清醒,知道自保。韵律莫名其妙的相似,所以会喜欢上同一个人顺理成章吧? 乌奇奇用风招来蜘蛛抱枕搂住。“从初识到现在,你们总爱把这件事挂嘴边,经常怀疑有没有被我操控。真相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和念无关,是我们受到彼此影响在改变。” “我是因为馒头,我以为你是因为想起了萨拉 独坐沙发的飞坦也不接受。他手肘压在膝头,压低身子提出质疑:“不对,我经常回去,以前都没碰上这种问题——”戛然而止,找到了问题所在,‘以前’,是指遇见她之前。 “会改变……成什么呢?”侠客呢喃,似有似无的怅惘,眼神也迷茫,这才像个十八岁少年,尚未看清这世界。 “嘿咻~”乌奇奇跨坐在他腰间,食指尖戳住他两边嘴角猛拉拽。“哼哼,你本来就很百变了,哪里需要我的魔法?你这只笑面虎、小狐狸、大灰狼。”她爪子偷袭他腋下,他配合地哈哈笑,她俯下身,轻吻他唇角,使得那抹弧度便恨不得扩大至耳边。 飞坦不受挠痒痒攻击的影响,接住主动投送怀抱的人,掌心兜住她屁股,隔着绒布搓揉。 抚摸搭配炙热的视线使她软绵绵。身后传来撒娇声:“轮到谁?” 他轻啄她耳背。“想先要谁?” 身后人呼吸粗重,宽大的手掌已经按耐不住隔着衣物游走捏揉,在叁角处逗留许久,明显在引诱她赶紧说出他的名字。 两面欲火夹击,熏得乌奇奇神志不清地向他们伸出手:“都想要。一起。” 受到鼓励,她咬住下嘴唇,不躲闪他的注视,反而滑去半边衣物露出香肩,再握住抵在后腰的坚硬,问二人:“喜欢这样的我吗?” 他刻意把难题抛过来,语气中滴漏的危险之意不亚于飞坦。 “没良心的小混蛋,”侠客斥骂道。 侠客环视四周,没找到,便草率把茶几上的杯垫高高抛起,抢先猜道:“有图案的那一面。猜对的人优先享用奇奇一小时。” 对方表情裂了一瞬,也阴阳怪气道:“是啊,让奇奇连续高潮一小时我怕她晕过去,不像你,给你俩小时取悦她是不是都不够?” 赌注的赢家前来领取奖品。她扭捏了一下,反正最终也执拗不过他们,便配合地抬起胳膊,让侠客剥掉她睡衣。被脱去的内裤上闪烁一层黏滑水光。 飞坦卷起她内裤拿到鼻下嗅时乌奇奇差点没窒息。她牵住侠客想赶紧躲回卧室里,谁知忽然被他一手揽住腰,一手挑起下巴,只能抬头迎上他的深吻。她被压迫得往后仰去,直到被压进沙发里,就在飞坦身旁。 对方无所谓地咂舌。“我光看都能把她看湿了。” 乌奇奇决定不管他们,随他俩去斗嘴吧,她要好好享受眼前这具美好的肉体。最惹眼的是那只邪魅的蜘蛛,斜趴在男子孔武有力的胸肌上,捕捉他心脏。圆润的腹部上鲜红醒目,她指尖沿着‘6’的弧度打圈,再顺着锋利的蛛腿来到第叁和第四条的交界处,那中间夹着一粒小巧可爱的浅色乳头,被她用嘴含住,拿舌尖挑逗。 乌奇奇借机调换彼此的体位,将他甩到身下,小嘴贪婪地沿着胸肌舔至腹肌,同时迫不及待地双手扒下他的休闲裤,那根勃起的肉柱弹出来,蓄势待发,但得不到疼爱。灵活的小舌头到处舔,就是不舔渗出爱液的地方。侠客哼唧,顶弄腰身,扶住她后脑勺。 这番言行举止迅速加重了两个男生的呼吸,气压低了些。啊啊啊,调戏他们的感觉太!爽!了! 吞口水的声音如雷贯耳,分不清是谁的。 她张嘴稍稍探出舌尖,头越来越低,近到能闻到性器的味道,然后顿住,狡黠一笑:“不要。你也忍忍。” 节奏又要从她这溜走了,乌奇奇气得鼓起脸颊。她用指腹抹去先走液,谴责地盯住侠客,将整根手指慢慢含入口中,转动、舔弄。仰望的角度、刻意无辜地眨眼搭配下流的举动让侠客呆怔了。 她扯下系在飞坦腰间用来固定浴袍的布绳,浴袍敞开,露出精瘦的肉体和按耐不住在抖动的肉棒,她歪头问:“不然我先操阿飞吧,谁让你不听话。” “那好吧。”她略微可惜地瞥了面色隐忍的飞坦一眼。回到侠客身前站定,她玩弄着腰绳俯视他,这个拥有支配权的视角果然容易让人兽性大发,身下的猎物碧眼水汪汪的。半干的齐刘海下,平常爱卷成弯弯月牙的碧眼夹带两分委屈,抿起的嘴角微微下垂,叫人禁不住想去欺负。她走近一步。“该怎么惩罚你呢……” 乌奇奇下意识夹住腿,面对他得逞的笑容,她不甘落下风,轻哼一声:“罚你给我舔干净。”,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 位置再次调换。她被扔到沙发上,双腿被侠客掰开,轮到他一点一点舔弄她,湿热的舌头沿着淫水一路向上清理,直到整张嘴含住小肉珠不紧不慢地吸吮。大手按压腿根,不准她并拢,手指不时扫过颤抖的小穴入口。“伺候得舒服吗?小淫穴怎么收缩得这么厉害?” 他用食指和中指撑开泛滥的小穴,在洞口磨蹭。“越舔水越多怎么办?是不是需要大鸡巴插进去堵住?” 乌奇奇和侠客不约而同怔住,不确定地望向说话之人。 飞坦对窝在沙发上毫无节操大张着腿的乌奇奇教育道:“惩罚,要起到作用,要逼出对方的耻辱感。” “你、关你屁事啊!”侠客慌忙之中竟飙出了飞坦的口头禅。“啊喂!” 侠客跪在乌奇奇双腿之间的姿势一成不变,两分钟前侵略性极强,现在像只披着的狼皮被扯掉了的羊,一副被侵犯的受气包模样,耳根都红了。瓷娃娃般的金发碧眼美少年赤身裸体被束缚,胸前那道粉红印记刚好划过蜘蛛纹身和乳头,哪有当初的狰狞,如今简直在邀请大家多多蹂躏。 乌奇奇胆颤心惊地接住愣神的侠客。太色情了!这样的现场黄片多多益善!会不会因为流鼻血而失血过多?不、不行。根本斗不过!飞坦太可怕了!!但是,有这位二号玩家助攻,是不是可以肆意欺负侠客了?而且受害者下身青筋暴涨,好像也在享受这种刺激?那她就不客气了! “弱爆了。”飞坦嫌弃地坐在她身侧,手臂垂在靠背上,哑着嗓子出主意:“要说得具体点。比如做不到有什么惩罚,表现好了有什么奖励。比如‘喝不完,漏出来弄湿沙发你负责把浸进去的淫水吸出来。’‘舔到我爽就奖励你插进来。’” 没有手能固定她爱扭动的腰身,他吃得很凌乱和迫切,半张脸埋进去,沾满口水和乳白的淫浆,鼻子偶尔会碰到肿胀的阴蒂。 只能用嘴巴取悦她,他想方设法爱抚她,将两片阴唇仔细舔了一遍,再集中攻击最敏感的部位,对小肉豆亲、吸、舔、含、咬、吹,不时还拿下巴蹭蹭。 眼前发白,她伸长脖颈,到脚尖处统统绷紧,死死夹住他脸庞,反倒是将他固定在了小穴上。滋滋的吸吮换成舌尖左右快快扫动。腿间人抬眉观看的眼神将她推过高潮的边缘。 不知什么时候,乌奇奇上半身瘫软在飞坦胸口,双腿还挂在侠客身上。过于享受,她都忘记飞坦的存在了。 侠客正准备起身,飞坦拿脚跟压住他肩膀,冷笑:“用舌头。” 宝贝发话,侠客唯有遵命。 相比肉棒,舌头虽然灵活,但太细太短了,哪怕模仿抽插的节奏对于欲火焚身的乌奇奇来说也远远不够。她不满地搓揉自己乳肉,因为飞坦很守规矩,不主动抚摸她。好想被填满。 他遵命。手仍交叉绑着,任人摆布,我见犹怜,胸前被飞坦抽过的部位绽放出一道嫣红,脸和身上被喷满淫液。他怯怯眨眼,舔干净唇边的性液。“你还要对我做什么。” 一头散乱的金发抵在她胸前,他轻啄嫩乳一口,哑声说:“好奇奇,我快被你们折磨死了。” 她吃吃笑:“这下你懂我的感觉了吧?不过我是好人,就不再拖延或者让你求我了。”实话是她也早憋不住了。 前戏充足的小穴咕唧一声将他整根吞入,淫水多到要将他淹没。 他也闷哼骂出声,汗从额角滴下来。“操,不行了,你再不快点动我就自己来了。”他示意要挣脱脆弱的束缚。 “那么自信的你也很诱人,但更多是可恶!被飞坦教坏了。”他顶胯,急不可耐地迎上她。 这个姿势节奏和角度可以由她主导,她撑着侠客的肩膀,晃动屁股不断做出调整,让龟头去刮蹭最爽的内壁。还差一点,想要更猛烈的感受他。抬高腰,每一下都重重坐回他腿上。身下一片泥泞。力气殆尽,跌坐他肉棒上。 她弱弱点头。 交合的肉体争先恐后寻求彼此,一起摆动,他往上,她向下,再快点,再深点。到后面颠得她淫叫声破碎。 侠客抹了一把她腿根处的性液,单手按住她后颈不让她躲,笑得格外灿烂:“知道你爱干净,来,把我操出来的水乖乖喝下去。”说着, 这场报复持续好久。 “唔!”她想骂他们大坏蛋,但侠客的手指不断把精液舀进她口中。他在体内驰骋,腰胯耸动,把她顶撞得眼泪出来了。 侠客奋力一顶,埋到最深处。“全都射给你,小荡妇。”他愤愤抽了小屁股几巴掌。宣泄后,侠客恢复天使般的笑颜,对飞坦说:“到你了。”哼哼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该怎么处理阿飞呢。 没料到他回答这么干脆,侠客傻眼。 侠客继续傻眼。“什么情况?” 侠客对着满目苍夷的沙发抓耳挠腮,看到茶几上的杯垫才想到:独自占有奇奇一小时。 屋外的人在幽怨地咒骂。 软趴趴的乌奇奇瘫在他床铺上,任由他摆弄身体。过于乖顺的样子令飞坦顿住,有些画面又闪过眼前。 他摇头,默不作声。 他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她,像在确认什么,就这样把她拍睡着了。 可她每一次态度都那么认真。 等她睡熟,他别过脸,几番犹豫之后,含糊地说出极为陌生的单词:“对……不起。”谁知道指的是哪件事。 乌奇奇皱着鼻子酝酿好久。“阿嚏!”继续倒头睡。 他盯着毫无形象的睡颜发呆,头脑慢慢放空。 满头问号,飞坦没摸准要不要把这个欠缺自知之明的家伙踹下去。 “……你到底来干嘛的?” “这是我屋。” “说得跟叫鸡似的。” “别阴阳怪气我。刚刚你玩得很爽。” “别自取其辱。你们俩还不够格,压不住我。” 话题说着说着就岔开了。原本他们在聊什么来着? 他哼笑一声,也合上眼。 蜘蛛一生要经历数次蜕皮,坚硬的外壳虽然能保护它不受掠夺者的侵害,但却会限制它发育。当外壳无法适应不断长大的身体,唯有一而再再而叁从旧躯壳中挣扎而出,才能迎来成长,每一次都变得更加强壮。 两个睡眠很浅的人被抽泣声吵醒。她蜷腿藏进侠客怀中,呼吸急促,紧皱眉头。 飞坦叫醒她那刻,她睁开惊恐的眼,里面盛满泪水和噩梦。 蜘蛛一生要经历数次蜕皮,每次都伴随危险,成长的代价。它会寻找安全的巢穴,变得更有攻击性,在脱皮前完全停止进食,需运用起浑身的力量迎接改变。刚破皮而出时,身体尚未形成坚硬的外壳,正乃脆弱之时,但往后只会更强大。 配乐:carryon黒沢健一 虽然没什么特别想说的 也许无关紧要 出发去寻找你 但那并不重要 什么都没改变 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随意坐在椅子上 仍在寻找 我很快让出位置 就这样继续吧carryon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一直那样该多好 就某点而言我是正确的 那些很快被遗忘的事物,流逝的时间 就这样继续吧carryon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一直那样该多好 —————— 如果给本文分卷的话,有星星、老鼠和麻雀的流星街是卷一。至十章。 卷叁是独自 前面压缩太多了,一章能上几万字。写到这个份上都没来得及仔细写乌奇奇独闯江湖的日子,没办法,有太多想写的内容了,但本文最终想写的是这四个人如何跟彼此相处,如何与自己和解。 那么卷四即将展开。叁人行至四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