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为x谁鸣(2)(1 / 1)

在警局喝了三杯咖啡,如今又有了侠客慷慨的金钱支持,乌奇奇精神抖擞。她大摇大摆带着小红帽回到了屠宰场,如约给它和家人朋友们买了牛和羊。小红帽对她叫了两声,欢快挥舞小爪子。 它们围着食物茫然地抬起小脑袋。 它们很配合,小红帽三两下窜上乌奇奇的裤腿,钻到她帽兜里,脑袋凑到她耳边,露出尖尖的小牙。 全家福照片里,她抿嘴微笑,坐在她肩膀上的小老鼠张着嘴,似是在大笑。她头上老鼠、麻雀和星星的卡通发卡反着暖黄色的微光。 乌奇奇:【照片】耶,新朋友 乌奇奇:么么,?比心 1993年8月12日e12:16a 乌奇奇:晚安,我去打猎了! ———— 乌奇奇绕出繁华市区,回到了冰冷的铁门前。暗橙色的灯点亮栅栏内的豪宅,能见度很低,她眯着眼透过镂空设计观察着里面的花园。 “不行嘛?”她反问。 “好啊,那我就进去看这一次,以后不来了。”乌奇奇无视他的威胁,凑得更近了,向院子里张望。 乌奇奇头也不回地指着天上:“小心哦。” 乌奇奇拉下眼皮,吐了个舌头:“上这么久班不累吗,好好睡一下吧,不客气。” 他已经把自己曾经对她外貌平庸的吐槽抛之脑后了。 这时,小货车明亮的车灯照亮乌奇奇,将她正拖着警卫的影子投映在铁门上。 她抬手,一边让土地把昏迷的警卫运输到他值岗的小屋里,一边唤出土锥刺穿轮胎。车辆失控地冲破了铁门。烧焦的轮胎在青石路面上留下了一道道黑痕。 这些人的反抗力远不及乌奇奇预想的那样强大,似乎是过分依赖武器,与乔尼那般强壮的身体相比简直弱不禁风。咦,好像也有好几个人这么吐槽过她的基本身体素质?乌奇奇分神想了一下。 侠客曾经告诉她:在六十亿人中,念能力者稀有且多数天赋异禀,生活在与普通人不同的世界,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乌奇奇依着车门,给警察局打了个非紧急的电话。话筒那边是个熟悉的年轻活泼的声音:“您好,圣·克罗斯三塔地区警局,我是朱利奥警员。” 还好对方立马接话:“啊!是乌贼女士啊!晚上好,有什么事吗?” “好,我先进去看看,外面的人交给你们。”乌奇奇跨过受损的铁门,步入花园。她坐在装饰性的喷泉旁,手探入清凉的水中。城市的钟声再次响起,被厚重的石栅栏淡化成空灵的旋律,随即被花坛中转动和开火的机枪炮塔声覆盖。 她仍坐在喷泉旁,闭上眼,快速冥想补充精神力。 她想起流星街,那个不存在于世上的地方。 乌奇奇踏在精美的波斯地毯上,有种不真实感。眼泪、羞耻和恐惧是某些人体验快感的方式,她隐约在飞坦身上体会到了这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也知道飞坦从没有过于强迫她,总是在试探她能承受的边缘,并能克制住自己。可是这里的人呢? 极乐天堂——在暗网上冉冉升起的一个性奴隶买卖组织。自从两年前新来了一个训奴师,口碑越来越好,尤其是他们还开始开发新型交易项目。 如库洛洛所料,萨拉萨的视频也曾在暗网的黄色网站上流传。虐童的内容总是最畅销的,好满足人类某种凌虐弱者的变态欲望。 他早早就黑进了极乐天堂的训奴场所,网上有很多买家都喜欢看这种直播,没有任何美化或者摄影技术,只是原始的监控录像,透过墙角里安置的镜头观察女性被驯化,有种猎奇和偷窥的乐趣,哪怕只是看着奴儿在睡觉,收视率也很高。买家可以制定要怎么训奴,然后再送货上门,比较受欢迎的是人体奶牛,强迫女 侠客叼着薯片,在乌奇奇闯入画面前,切断了直播间的连接,只留他自己有权限观看。 一个身穿全白色连体衣、戴着过分长的假睫毛的男人举起手掌,制止了等待已久的守卫们开火。 “下面玩些什么花样呢?”这名男子走向一位被绑在墙上的女人。他攥住女人鼓鼓囊囊的乳峰,挤了一杯人乳给自己。女人麻木,双眼无神,她的存在仿佛只是一个产奶机器。男子把杯子递给乌奇奇:“喝点?在超级暴力的战斗前补充点精力吧。” “结束?噢,好远哪,那你要渴死了。”男子抬起黑色礼帽致意,昂头自饮,把杯子砸摔到地上时,自我介绍道:“干杯,发条橙在此,很高兴为您服务。” “发条?真适合这个城市的名字。不过你明明穿的是白色,不是橙色。”她挠挠头,看着翩翩起舞的男子。“怎么,我们这是要舞斗嘛?”她也摆手抬腿,跳了几下给他看。 他启动了能力:【审判之天平】 他再次击打那些天平倾向左边的人,激活了能力的第二部分:【绝对的恶:被判定为有罪和邪恶的人将迷失于自己的欲望,并服从一切恶行命令。】 人群成了他的傀儡,有的疯狂开火,有的向乌奇奇冲去。 接着,他启动了【绝对的善:被判定为纯洁和善良的人将迷失于自己的欲望,并服从一切讨好他人的命令。】 百忙之中,乌奇奇分神,让土元素硬化,也化成坚固的盾牌,从而保护那位被发条橙命令住的人。同时,她用土制作了手铐,将那些持枪的人束缚,或是让他们的脚陷入流沙般的地面。 “哈!你这人!我甚至不需要天平来审判你。”发条橙咯咯笑着,拿拐杖刺穿了他的人肉盾牌。 “怎么啦,妞?看吧,要不是今天有你出现,他们就不会死咯,而是还在享受极乐!这都是你的错,你这自以为是的好人!”发条橙脸上带着绅士的笑容。他倒不急着攻击了,只是杵着拐杖,歪斜地站着,不断踩踏着地上另一名挣扎的受害者,空气中弥漫着铁腥味。 在监控屏幕那头观看这出戏的侠客摇摇头,小乌的弱点完全暴露了。 她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只有:开心吗?开心吗——久久回荡在耳旁。 侠客这边猛拍桌子,掏出手机,对方那关机长长一声‘吡’令他气愤不已:“这白痴,不是吧,这么简单就要挂了??”他恨不能像黑客帝国似的钻进电脑屏幕里,抓住她肩膀猛烈摇晃一通在她耳边大喊‘醒醒啊’才甘心。当然,要先杀掉那个变态的男人才行。他在屋里抓着头发焦虑渡步。 乌奇奇猛然盯住发条橙,仿佛之前只是看着他而没真正注意到他的存在。她难得板起脸:“不。我现在很不开心。”然后展颜:“但我马上就会好了。今日天气预报,风沙会有点大,各位请小心——” 侠客松了口气,远程操控镜头转动,只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那端的情况。嘈杂的声音很快安静了。 她的对手被紧紧捆绑着,手杖被夺走并折成几段,鼻血直流。令人惊讶的是,尽管他的眼周青黑一片,但那过分长的假睫毛依然紧贴在脸上。发条橙在哭笑中说:“妙,妙!好妹妹,你比我厉害。” 侠客无语,忙着继续截图。这种时候她还有性质聊天啊?差那么一点点就万劫不复了。他气得朝着屏幕大喊:“白痴白痴白痴!”不过想想,旅团的成员面对死亡时似乎都这般随意,呃,他本人也是。嗨,那不重要,重点是他们之中才没人会像她这样差点死得这么没水准啦!!所以飞坦才老骂她白痴吗?真是该! 今夜有花朵在暗处绽放,风中的香气略略掩盖了血腥与铁锈的味道。 她站在花园里,身边尽是苦难、解脱、难过与开心等种种感受,交织在一起。最令人遗憾的是那些麻木的人,仿佛经过种种痛苦,身体再也不想有感知,连快乐也要一并回绝,连自由也感觉不到,或者是不再相信。奇反思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只凭一腔热血,莽撞地闯入这里。 路是自己选的,只是她想知道,若开辟一条新的路,会通向何方? 即便在被殴打的痛苦中,发条橙的眼中却闪烁着一种奇异的期待,仿佛在等待死神的拥抱。他大声喊道:“我也终于要被治愈啦!好妹妹,你瞧着看吧!” “在你死前 (tallica,eforewhoetheebelletolls) 女人们朝他尸体吐口水,狠狠踢打他,那股狠劲仿佛是要将他的灵魂也击碎。 乌奇奇握紧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这一幕……无疑也是飞坦的受害者及其家属渴望实现的复仇。飞坦啊飞坦……还有那个对他人生命无动于衷的库洛洛和对自己生命无动于衷的侠客。 因为我是人类的一部分, 它为你而鸣。] 她们问她:“我们该怎么办?” 身后有人满怀感激叫住她:“谢谢你,你是谁?” 侠客在基地里的卧室内被气笑了:“太装逼了吧?这名号是这么用的吗?” 侠客对着变黑的屏幕叹气。这时才发现也太晚了,数据肯定存储下来了。他毫不费力地黑入系统,彻底清除了所有数据。对他来说,这可是他最擅长的狩猎方式。 猎人协会——那个组织之所以能站在世界之巅,是因为世界允许它这么做。在外人眼里它看起来坚不可摧,但其实也是摇摇欲坠啊。 侠客的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e“那小奇奇,你呢?到底想要什么?又能做到多少?” ———— 她用一阵风把椅子旋到和她面对面。正是侠客短信中提到的那位老板。微胖的身材,穿着西装,领带未系,满是窟窿的身上还在渗血。 乌奇奇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金色的钉子,靠近伤口,匹配度完美,以至于她几乎可以再次将其插回。鬼使神差的,她试了一下,钉子毫无阻力的插了进去,她手退缩地一抖,钉子就滑了出来,啪地落到了地上。 她坐在窗台上,曲起一条腿,道:“谢谢你。” 乌奇奇盯着他,之前就是这个人在跟踪自己。他气势和那些小喽啰完全不同,更像是幻影旅团的那帮人,甚至更加冰冷。哪怕个子高,但有些稚嫩的五官使他年纪看起来比他们要小。 他接住,摩挲了一阵,才将它们重新插回衣服上。他的客户付了额外的钱,要求刺杀过程不能痛快,要痛苦。他先是用一根钉子穿透心脏,让目标在每次心跳时都能感觉到肌肉痉挛的痛,血很快就填满了他胸腔,呼吸极为困难,最后用二十根钉子刺穿对方最敏感的几根神经。他不介意付出一丁点额外的力气赚取许多金钱。眼前这个女的不过是他想赚点外快的目标,一番跟踪和出手试探之后,他认定要捉住她的麻烦大于她的悬赏金额,揍敌客一向不喜欢做赔本买卖,没想到又见面了。 她转过身问:“小兄弟,你想要点什么吗?” “哦,那你最好快点走。我已经报了警。”她查了一下手机,发现距离报警电话已经过了将近半小时了。“他们来得真慢。” “嗯?”这回轮到乌奇奇困惑了,她翻看笔记本,上面列着一些暗号、笔记和数字。工作比做赔本生意还过分。 她挂了电话,头有些疼。“这算什么啊?算了,不想了,来,喝酒喝酒。” “干啊~e顺便一说,我叫乌奇奇。你呢?” “不,我是乌·奇·奇。等等,你的名字是‘你很奇怪’吗?” 她一口气喝完整瓶烈酒,又开了一瓶。“伊路米,我可以问问杀人是什么感觉吗?” “是吗?”她眯眼睛,注视着那个布满弹孔、血液干涸的中年男人。她在手中具现化出一枚土元素制成的钉子,紧紧捏住,铆足了劲挥出,钉子‘噗’地插入他身体,还带动男子的肚皮晃了晃。 她的脸离他的越来越近,使劲瞪着他静如死水的眼眸,仿佛要看出个所以然。 笑着笑着她开始呜咽,直到从桌子上摔倒在地。 “抱歉啊。我应该欢呼、大笑。看看这两个人,他们再也不会伤害任何人了!”她抽泣:“但阿飞……我的阿飞……”她叫了这个名字好半天,又说:“呜,伊路米,你的名字真好听。是照亮的意思吧?那你听说过星星闪耀和坠落的地方吗?”她打了个酒嗝。“不存在的流星街。” “但那里的人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我的弟弟和妹妹们。”乌奇奇喃喃自语。她连滚带爬,期间被窗帘绊了一跤,再次站起来,扒着窗户大喊:“你听到没有!他们是存在的!!”她踢了一脚窗台,然后抱着发疼的脚呜咽,破口大骂:“操,气死我了!” 从没有失去过所爱之人的伊路米,当然完全看不懂她眼中的心碎与痛楚,只觉得她是个疯婆子。 “他们小小的身体上全是弹孔……破破烂烂的。死了。我弟弟们。死了。我的妹妹……她把我推开。她说有些事情她想一个人做。她让我相信她,等她。”乌奇奇哽咽着,伸出双臂,像是要拥住看不见的孩子们。“我……好高兴她这么坚强和勇敢啊,好为她骄傲呢!但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坚强呀?”她揪着窗帘,那力度把钩子都扯了下来。她裹住自己,呆呆靠在墙上。 “你看,他们也变得破破烂烂了,一身窟窿。”乌奇奇胡乱指着那两具尸体。“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复仇的刺激?但我不想要啊!我宁愿他们回来!如果一开始就没有伤害,谁也不要伤害谁……该多好……”她话音弱了下去。 她泪眼婆娑地瞪着这个年轻人,撅起了嘴,醉醺醺地嚷嚷着伊路米听不懂的语言。 伊路米的声音有种魔力,像是要将人吸进去的黑洞,他嘴角微乎其微地上扬,低声说:“是你辜负了他们。你没能保护他们。是你的错。”他还嫌不够,又补了一刀:“不过,他们听起来本来就很脆弱。”不像他的奇犽,伊路米耸耸肩。 伊路米盯着她不断转化的愚蠢表情。他将钉子收好,从她口袋里取出手机,抓住她的手指解锁屏幕,然后拨打了自己的号码。 乌奇奇的手机震动数次。她依稀只看到屏幕上长长一串数字。“嗯?”她拍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这是多少?眼花,算不清。 陌生发信人:听你诉苦浪费我时间e1000万 陌生发信人:鼻涕眼泪沾污我衣服e清洁费e100万 “天杀的!伊路米!”她是出来赚钱的,而不是欠债的!靠,她是不是还欠了侠客一大笔?!是梦,一定都是梦。怎么刚来独闯天涯就负债累累了?! 两天后,当他到达天空竞技场时,他对弟弟的进步皱起了眉头。 小男孩僵硬地别过头,小声说:“是,大哥。” 欠债的3【备注:2021e亿。流星街的鼻涕虫】:小兄弟……不然你把你的衣服寄给我,我帮你清洗,我技术很好!咱就别算清洁费了吧? 天杀的债主伊路米:不行。另:‘小兄弟’这称号很难听,叫一次10万。 天杀的债主伊路米:凭如果我想,能追踪到你,把你卖给猎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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