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莱的墓在圣裁院东面的一座冰雪崖下面,要走出那峰天屏的范围,倒是圣裁院会选地方,这个雪山高处充斥着未被开垦的灵气
在这些垂落下来的冰笋下面,正有一个方形的墓碑,墓碑被雪覆盖了有一半,也被冰给遮住了上面的文字。‘白玦’来到这里,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还有一个虚影以在这里等候着。
一股奇异的香气在附近飘荡了起来,是那种清雅却令人念念不忘的芬芳,这是阿尔卑斯山学府中随意遍布的雪熏衣。
入春的第七个黄昏,才是雪熏衣第一次绽放的时间,可现在它们开了,就开在尤莱墓碑的附近,开在山下每一处角落。
雪熏衣在冰雪荧光的照耀下美如画卷,一些不起眼的角落,一些无人走的小路,一些有些古旧的建筑,被洁白不然杂质的雪熏衣包围了之后,便好像升华成了一个梦幻雪国。
“很漂亮吧,其实我很喜欢,但可惜真正见过的美景并没有多少,一直奔波于收集八魂,结果现在一个都没收到……”虚化人影,或者说现在应该叫做红魔一秋,他有些伤感的说道。
“不逃么?”‘白玦’因为一些原因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和他聊起了天。
“能逃到哪里去呢?你一直锁定着我所观察的一切,提前布置好的飞升祭坛也已经被限制摧毁,天下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红魔一秋看着‘白玦’,并没有什么对死亡的恐惧。
“伱可以说遗言了。”‘白玦’眸光闪烁了一下,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你如何去判断世间的美与丑,亦或者是善与恶。要说真有什么遗言的话,我大概只有这个了。”红魔一秋平静的说道。
“顺我心的,便是美与善,乱我意的,便是丑与恶。”‘白玦’言毕,死亡之力蔓延,便杀死了一秋,从此世上再无红魔一秋。
一秋最后的遗言在‘白玦’看来就是矫情,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自古以来便没有标准,那是人定的,根本没什么所谓。
‘白玦’现在所追求的就是随心所欲不逾矩。
而且,这货也当真是狡猾,红魔真正的核心,他还在隐藏着。
‘白玦’为尤莱平反,直接找出害死她的罪魁祸首伊迪丝,欣赏了一番伦理闹剧。
“即便到现在你们还对她念念不忘,她到底对你们施了什么妖术,让你们每个人都这样对她!我遵照你们的规矩做事,永远都不会也不敢有任何的逾越,你们却没有半点留意,为什么她一二而在再而三的挑战你们的底线,包括挑战整个阿尔卑斯山学府的尊严,你们都可以原谅她!”
“她想要加入帕特农神庙,便已经是背叛。我很难想象你们竟然可以允许她以另一个身份加入到帕特农神庙。你们可以原谅,我无法原谅,她已经侮辱了阿尔卑斯山,所以她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不配继续受到你们的恩宠!”
“一丝丝的悔恨?我宁愿每天从她的灵魂躯壳上踩踏而过,宁愿每天唾弃她的血养育的盆,这种人就应该永远遭到阿尔卑斯山的唾弃!”
伊迪丝与平日里那副古灵精怪的样子相差甚远,那种冰冷、残酷宛如被一种邪魔附体了,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怕陌生,偏偏这就是真正的她,这个从小在阿尔卑斯山长大,一直接受最良好的教育,甚至由佩里院长亲自指导魔法……
神圣的阿尔卑斯山可以养育出像尤莱那样对阿尔卑斯山学府忠诚的少女,也可以滋长出跟伊迪丝这样浑身沾满鲜血却从未有半点悔改的凶者。
善恶两面,只在人心啊。
……………………
“平等交涉的根本在于实力,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在我眼里和蝼蚁没什么两样,我稍微用点力就能捏死。”
圣城的议事厅里,“白玦”坐在往日大天使的主位上,目光扫向所有人。
魔法协会、猎者联盟、自由神殿、海洋联盟……世界各大魔法势力代表聚集于此,上一次这样的场景离现在的时间并不远,也就十几年左右,主导者是圣城,可这才过了多久,从未衰落过的圣城便衰落了。
‘白玦’欲要让所有觉醒了的法师签订他给出的契约,不论等阶,连禁咒也一视同仁……那是契约么?那明明是卖身契!
看着条件似乎比较宽松,但只要签了每个人的脑袋上都会悬着一柄达克摩斯之剑!
“签订了契约,所有的法师都会在你的掌控之下,好算计,你是要成为独裁者与世界为敌么?”自由神殿的代表冷笑,他可是知道一些内幕,新回归的大天使决定讨伐这个魔头,他还能嚣张多久?
“也许对于阁下来说我们在坐的各位都是蝼蚁,但不要忘了,蚂蚁也能咬死大象!”海洋联盟的代表犹豫了片刻紧跟着发表了意见,这次“白玦”的要求实在是太荒谬了!
“或许你足够强大,但我们联合起来你在魔能耗尽之前未必杀的完我们!”猎者联盟的代表似乎很有底气,但说的话让一些代表脸上挂不住了,怎么说的跟他们没有一点反抗之力似的。
“没错,我就是要独裁,这是通知,不是商量,操控所有法师的思想太过麻烦,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并且抹杀所有人的天性也非我本意。”
“契约多好,保留了法师们个人的意志,只是列出了一些最基本的道德规矩而已,实施以后世界上所有的黑暗将埋藏于心底,竞争仍然存在,但必要时候可以毫无阻碍的将所有法师拧成一股绳,何乐而不为呢?”
“白玦”不在意独裁者、野心家、恶人之类的称呼,也不是要向别人证明什么,只是他想,就这样做了。
“生或者死,选择吧!”
…………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