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尾巴还在,估计得摇上天。 他俩玩得倒是开心,有来有回的,风停渊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看她和别的男人玩得东倒西歪,笑起来眼睛里像是落满星星。 ……女孩都喜欢这样的人吗,会无条件的顺从,舍下身段陪她玩,热情又有活力,嘴巴甜,还会讨人喜欢。 他从来都不知道。 苏厌瞥见他不在看自己,不高兴地命令凝辉去院外守着,然后抓起第二个圆枕,丢了出去,堂而皇之地看着他:“该你了。” 苏厌笑吟吟的,吐字清晰:“去捡。” “不是说什么都能做吗?”苏厌歪着头,“只是骗人的?你若是骗我,我现在就去把该杀的人杀掉。” 明明他的修为远不如自己,还被拿捏得死死的,可他平平淡淡一句话,却带着冷淡的不容置疑,让人潜意识里不敢反抗。 苏厌一身反骨,竟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听从。 男人在她的目光中,平静地走出门,走进院子,俯下身,将她丢出去的圆枕捡起来。 苏厌不喜欢听人说教,衝他做鬼脸:“略略略。” 他伸手的时太自然,太熟稔,苏厌也没有躲,好像身体早就习惯于此,等他摸完,她眼睛突然像猫一样瞪圆了。 ……就摸一下就完了啊?我允许他结束了吗! 谁知男人却身子晃了晃,嘴唇煞白,几乎摔倒。 她话语顿住。 他有旧伤?刚刚圆枕不偏不倚摔在他伤口了? 风停渊蹙眉:“你不能……苏厌,你总是随便扒人衣服吗?” “晦气?” 说话间,她已经把男人的衣襟撕开了,风停渊出手阻拦,但他现在的修为力气根本挡不住女孩蛮横的手劲。 她骑在男人身上,整个人都僵住了,垂眸定定看着他心臟的位置,纤白的指尖划过血色。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胸口突然闷痛,像是被攻门锤狠狠砸了一下,让人喘不过气来。 只是没来由地心痛,眼里突兀地闪过如火的血红剑尖穿透他胸膛的模样,甚至连利刃穿心的声音都如在耳侧。 苏厌恍惚问道:“怎么受伤的?” 长睫遮住眸色,淡淡道:“是我咎由自取。” “宝宝呢?”乌九笑着滑入院内,九首螣蛇庞大的身躯遮蔽了月光,“你不出来,我就进去啦。” 风停渊缓缓后退,退至屋内最黑暗的角落。 “走吧,你都饿一天了。”苏厌跳下椅子,拉着风停渊往外走,笑嘻嘻道,“那是我爹爹,他人很好的。” 苏厌没拽动他。 苏厌歪头:“为什么?” 苏厌觉得他衣服也不算脏, 只是沾了点血, 心想他可能是洁癖,心里居然也不奇怪,像是见惯了, 随口道:“你更,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