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厌张了张嘴:“……” 风停渊道:“我想教你认字读书,修身养性,未免操之过急,但你和别人不同,且时间还长。” 苏厌歪头狐疑地盯着他:“别人?谁?你还教过别人?” 苏厌眉毛拧在一起:“啊?你还有别的徒弟?什么人?在哪儿?天赋很好?很厉害?” 苏厌气顺了一半:“什么时候的事?现在她在哪儿?也被凌霄宗冻起来了?怎么你没提过她?” “后来?” 凌霄宗宗主,扶山掌门,持剑破苍,臻入化境,被誉为凌霄宗迄今为止剑术最精第一人,开山劈海无所不能,受人间万人景仰。 “慢慢来。” 足足数斤重,凤冠翠羽金步摇,她戴着也不嫌重。 最后打好的耳坠,是一枚用极细的金链拴着的赤红的曼珠沙华。 漂亮,危险,赤红而惊艳,带着死亡的气息。 苏厌提着小小的耳坠,总算笑了起来,促狭地眯起眼:“你帮我戴。” 苏厌从怀里摸出银针:“打一个呗。” 耳廓便很快的,像是天际的晚霞,染上一丝薄红。 女孩的眼睛澄澈得像是琉璃,专注地看着他,视线从他低垂的睫毛,划过清挺的鼻梁,线条优越的下颌,和凸起的锋锐喉结,一次又一次流连。 男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却有常年习武留下的肌肉线条,薄而干练,抱着她的手总是很稳当,她喜欢将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鼻尖就是雪白领口的清浅檀香。 她想了一天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风停渊。 但他轻轻俯身的那一刻,她的心臟就开始止不住地跳动。 男人的指腹抹去殷红的血珠,扣上赤红的曼珠沙华吊坠。 姨姨是个胸大腰细的魅魔,长得妩媚动人,举手投足都是风情,彼时她抽着一根长长的水烟,媚眼如丝:“喜欢可是很要命的东西,你把喜欢交出去了,别人就是要你死,你都觉得心甘情愿。” “之前有很多男人喜欢我,掏心掏肺,就想看我对他们笑,可我偏不,他们就恨不得心都掏出来给我。” “我不要他们的心。”魅魔姨姨道,“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抽出他们的灵骨,吸干他们的修为,偷走他们的宝物,但他们还是爱我。” 魅魔姨姨就把她搂在怀里哈哈大笑,她的胸又大又软,一片波涛汹涌,憋得苏厌都喘不过来气。 “你呀,太厉害了,成天拿着刀子割人脖子,这不好,女孩子嘛时不时受个伤,晕倒一下,脆弱惹人怜爱。” 苏厌回忆起魅魔姨姨的话,抓着风停渊指尖的那一点点血迹棒读道:“啊,血。” 苏厌捂着自己的眼睛,像是中了邪,直直从高高的柜台上栽了下去,一头栽进男人怀里:“啊,好疼。” 苏厌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全是演技,没有感情:“我好害怕。” 男人,不爱我不可能。 风停渊把她放在地上, 往柜台上丢了灵石,转身就走。 一晃又是好多天。 据说他从前在凌霄宗是找兵器的一把好手, 虽然千废万废,干啥啥不行,但只要有人丢了个武器, 哪怕是根针,林初都能给他分分钟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