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洛珩的关系，谁都没有摆在明面上说过，只向来心照不宣地藏匿在黑暗之下，吞吐着彼此的欲望。 只是之后的一切却都是预料之外。 唐言章坦然对上洛珩赤裸的目光，好像不带任何杂念，只平静应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请求罢了。 她皱了皱鼻子，将水温调开，房间不大，但还需要一点时间放水。她又折身回了卧室，对着满柜子的真丝睡衣有些犯难。她不太喜欢睡觉时还穿厚重的衣服，所以即便是冬天，她也更宁愿穿舒适的薄款睡衣，开着干燥的暖气来御寒。 “你还备这些？” “嗯，因为前段时间来回往返国内外，剩下来的。” 那次洛珩不告而别了几个月，也一直没和她说具体缘由。 她猜错了？唐言章看着洛珩的脸，似乎想从中寻出一丝破绽，但后者的表情并没有多少变化，只噙着淡淡的笑意回望。 唐言章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才发觉刚才荒唐了多久。她的耳廓又有些热意浮起，偏过头咳嗽了一声：“好。” 唐言章的手触碰到她的腰身。 她按住洛珩手背，示意松开，她挑起衣服边缘，慢条斯理地帮她脱掉毛衣。洛珩穿得不多，此时身上只剩下胸衣和内裤。 她食指顺着洛珩浅浅凹进去的脊柱，一路划到内衣搭扣处，眼前人动了动身子，但没说什么话。 唐言章喉咙有些发紧。 浴室做了简单的干湿分离，不像酒店那样的大浴缸，开花洒总会难以避免溅到第二个人。 下一刻，衣服摩擦的声音传来，唐言章正沉默地褪下自己的衣物。洛珩呼吸放轻，本想再说些没正形的话，却堵在喉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她敛去羞意，赤裸地站她身后，修长的手抚上洛珩肩头，将她肩带拨去。洛珩明白了她的动作，于是将胸衣和内裤一并脱去，一时间，她们两人都想起那夜在浴室里的纵欲与放肆。 浴室空间不大，两个人站一块稍微有些逼仄，洛珩站她身后，视线只停在唐言章的侧脸。 所以当这些早已熟悉的相处模式一朝被打破时，她有些不知所措；面具戴久了就容易摘不下来，她将这些感受藏得很深，无人发觉。 洛珩收起了习以为常的笑，水雾逐渐蔓上浴室，缠绕在她们二人周身。 “温度正好。” 洛珩举着手走了过来，落在她眼里倒像是在回答问题。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唐言章的睫毛有些颤抖，连带着声音也有点不稳。 她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到。 或许是有些贪恋，又或许是有些失而复得的喜。 “没碰到水。” 她挤了些沐浴露在掌心，却忽然发现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即便几小时前她已经将洛珩身体一寸寸抚过，但并不代表此时还能波澜无惊地与她肌肤相触。 洛珩握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面带。 花洒始终对着唐言章，蒸腾的水汽遮去了小部分视野，朦胧的轮廓欲盖弥彰，唐言章堪堪擦过她乳尖，敏感察觉到她身体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