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掺和着落在脸上的泪滴在枕头上。 项俞哽咽,“我……你想甩了我去找别人……高宇寰你做梦……” “你做梦……”项俞凶狠地咬在高宇寰的脖颈。 高宇寰垂下头,整张脸埋在枕头里,耳根、脖子浑身上下都红成了一只虾米。 项俞咬着他的皮肉渗出血珠,含糊不清地呜咽:“高宇寰……你只能有我一个……只能要我一个……” 泪水溅落在高宇寰的脖颈,项俞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泪珠不断地往下淌,死里逃生后所有的委屈、不甘、难过,百感交集涌上心头,“求你……” “我求你……别丢下我……” 高宇寰的大脑被酒精麻痹,听不清项俞在说什么,自己在做什么,神志不清地胡言乱语,“去你的……啊……” 高宇寰闷在枕头里,窒息般的哼着鼻音。 项俞抹了一把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抹掉脸上的水痕,阴鸷的双眸布满血丝,恨不得弄死他。 高宇寰咬着枕头,喉咙里翻滚着闷雷似的轰鸣,眼前发黑断电般沉沉地合上眼睛。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疼,昏睡的男人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他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盯着坐在面前的男孩,高宇寰的手比脑子快地朝他的脸扇了一巴掌,啪地一声在房间里格外的响。 “你是人还是鬼?”高宇寰想撑起来,浑身上下车碾过一样酸痛,尤其是腰部以下好像没了知觉,“啊……操……” 项俞抓着被子帮他盖好,轻声说:“别动,你出血了,还发烧了。” 高宇寰烦躁地趴在床上,“靠!” 项俞点点头:“我给你上了药,老实点,乖?” 高宇寰被他这样轻声细语地哄得有点恶寒,“你少装大尾巴狼,你强迫老子上瘾是不是!我告诉你,老子要是染病了,第一个就弄死你这个傻逼玩意!” 项俞神色平淡地说:“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不可能得病。” 高宇寰突然像是哑火的大炮,那段视频里项俞说这是他唯一的优势,为此不惜杀害了军官。 但是高宇寰想,他是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为了守住节操做出什么,关我屁事,感动他自己去吧。 项俞幽怨地盯着高宇寰的手机,“刚刚我接了个电话,是你昨天见的那个男孩。” 高宇寰不可置信地瞪向他,也不管身下的伤口一把掐着项俞的脖颈,“你把人怎么了?” 项俞一双黑瞳无辜地望着高宇寰,“他比我好吗?比我还让你满意吗?” 高宇寰深吸了口气,松开手掌才重新趴回床上,“去你大爷的吧,是个人就比你像个东西。” 项俞的眼神低落地像是在雪夜里被抛弃的奶狗,盯着高宇寰查看手机的样子,如果那个男孩再敢打来,他不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只说了你在休息,我给你煮了粥,喝一点吧?” 他起身往厨房走,高宇寰看着男孩发来的消息:打扰到你……你们休息了吗?你说过今天一起出去玩,还算不算数? “操!”高宇寰朝着项俞的背影喊:“你说我在休息,人家长点脑子的都听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吧?” 项俞端着碗粥走出来,面无表情地说:“你难道不是在休息吗?” 他的眸色一沉:“他听的出来最好,省得我再去拜访他,教他什么是不该碰的。” 项俞拿着汤匙在碗里搅拌,细细地吹散热气喂到高宇寰嘴边,“尝尝,是甜口的,你喜欢。” 高宇寰一把推开他的手,若不是项俞攥得紧恐怕整碗都会摔到地板上,热粥撒在他的肌肤上瞬间泛起一片红,“你威胁谁!” “我问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项俞低着头,重新举着一勺递到他嘴边,“你尝一口,尝一口我就告诉你。” 高宇寰还想骂他,可是身体不舒服,喉咙里干燥地像是火烧,他抵不住米汁的清香,不想亏待自己就张开唇瓣含了一口,温热的甜粥滑进喉咙顺着食管涌进胃里,口腔残留着淡淡的甜味,确实让人舒服很多。 项俞一勺接着一勺的喂他,每一勺都细心地吹散热气。 “你没完了?”高宇寰瞪着眼睛,“到底是把你弄出来的?” 项俞低着头,平静地解释:“你去问林子彦吧,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高宇寰的眉头紧锁,靠,一定是项恺让他做的,这小子真没立场,项恺说什么是什么,连老哥都坑。 “那你来我这干什么啊?”高宇寰逼视着项俞,“好不容易出来了,不去跟你哥团聚洗洗晦气,跑我这开荤来了?” 项俞敛着眸子,抿唇不语。 “我看你是斗不过林子彦吧,撬不动他的墙角,毕竟人家孩子都有了,所以来找老子接你的盘?” “项恺不要你,你才会想到我!”高宇寰一把打翻他手里的碗,“老子不是收破烂的,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信不信我还把你送进去挨枪子啊!”喜欢拳手与金毛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拳手与金毛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