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四个女子,身上穿着单薄的一层纱衣,犹如蝉翼一般的透亮,在灯火的映照之下,隐隐有种别样的诱惑,让战景逸怦然心动。
看着这样香艳的画面,如果三公子是一个男人,战景逸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可问题是三公子是一个女人。
这让战景逸不得不怀疑,这位三公子以如此豪爽的方式约见自己,究竟是想告诉自己,她对男人不感兴趣?还是想要故布疑阵地试探自己?
战景逸心中思索中,人已经走到凉亭外,俯身参拜道:“给三公子请安。”
看着在自己面前俯身参拜的战景逸,三公子不禁仔细打量了上去,这是她第二次,用这样认真的眼神,去看一个小到芝麻一般的小官。
上一次这样做的时候,是因为自己乔装外出时,一位吃了狗胆的县官,居然想要抓她回去当小妾。
当然,那位县官最后的结果,凄惨无比,被自己当场砍掉了拉过自己的那只臭手,随后被护卫扔进了茅坑溺死。
但这并不代表,她讨厌其他官员,甚至从她的角度上来说,朝廷想要正常运作,什么时候都缺少不了这些芝麻大小的小官。
只不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战景逸这样胆大包天的芝麻小官。
“你今天应该谢谢我。”
三公子的第一句话,说得似乎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战景逸却很清楚她的意思,很爽快的抬起头笑道:“当然,卑职绝不敢忘三公子大恩,只恨不得,为三公子上刀山下火海。”
“上刀山、下火海?”
三公子不由掩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眼神流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很久以前,就有一个人和我说过同样的话。”
战景逸闻言不由抬起头,似是等待着下文,接着,三公子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沉下去,看着战景逸,一字一字的说道:“可他前不久死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他,他死在了普阳寺外,可笑的是,他居然是被一个和尚给杀了?”
战景逸心神一紧,知道三公子说的人,正是被自己杀掉的那名侍从。
……
“你来告诉我,一个和尚杀了我的人,我该怎么办?”
战景逸闻言皱起眉头,还未说话,就见侧卧在软塌上的三公子,悄然坐起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战景逸道:“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杀、他、全、家。”
三公子说到最后的时候,身旁四个女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眼凝视在战景逸身上,一股无形的锐利杀机,从四女身上向着战景逸涌来,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这个时候,战景逸才心头一凛,眼前四个女人,竟然都是手上沾满鲜血的顶级杀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看不出四个女人究竟是什么实力。
不过,战景逸真正警惕的,并不是这四个女人,而是眼前这个三公子,他有种强烈的直觉,在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并不好对付。
接着,战景逸深吸口气道:“既然凶手是和尚,那么公子杀他全家,倒不如屠了他整个师门,烧了他的寺庙比较。”
“哼,你还在装傻充愣,汇智和尚和我的侍从,不就是你杀的么?”
三公子说着,眼神一时锐利起来:“你以为一把火烧了整个普阳寺,把证据烧得干干净净,你就真的以为别人查不出来?”
“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三公子几句话就几乎完整的说出了,云城普阳寺的全部始末,换做一个人,被这样道出自己的作案过程,脑海里的精神防线,或许马上就会崩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