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用女子为内廷女官,前朝本有先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过挑两个识文通墨的侍书,何必大动干戈开女子科考? 要不然她干嘛正儿八经让翰林院和内阁也掺和进来? 群臣从“变法革新”一事上认识到,小太后表面温婉,内里其实是个任性狡猾的女人,她能随随便便改田赋,就能随随便便改祖制,决不能让她开这个口子。 没事他们也要叽歪两声,有事那更得好好拉扯一番,这天下可不是她皇太后一个人的东西。 桌上放着成堆的题本,龚纾手托下巴,歪在摇椅上摆烂,脸色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似乎对群臣反她习以为常。 温湛随手翻了两本,丢回桌上,来到龚纾身旁肃然问她:“不过纾纾,他们在奏疏中所陈,担心你又要改祖制,颠倒阴阳,惊世骇俗,开口子让妇人科考为官……所以你真意究竟如何?” “虽有些许离经叛道,但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你想,我便竭尽全力辅佐你。” 她朝他伸出双手,示意要抱,温湛自然乐得从命,把人抱起来,放到腿上坐了,动手解她的衣带。 “?办事啊,不是你要我抱的吗?” “……” “啊唷这就不高兴啦?看来令仪眼里我就是床上取乐的人,一见面就想脱人家衣裳。” 龚纾本是逗他玩玩,见这人文质彬彬,衣冠楚楚,内里却如此色急,不禁好笑。 “……一天天的,越来越娇纵刁钻了。” 小妖精有几分定力,他比谁都清楚,堂堂太傅用男色勾引女人,确实不上台面,但她的迷恋让他暗暗得意,欣喜而满足。 这人似笑非笑,坦坦荡荡,全身上下筋肉偾张,精壮紧实,伟岸粗野之气扑面而来。 “过去我怕麻烦,总以太后身份为累……” “可如今,我又不这么觉得了。若非天子遗孀,哪能与你日日相见,得做了天下之主,才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你得你。” 她语气暧昧,目光迷醉,小手覆上胸膛,重重摁住,贪婪抚摸,掌心蹭过乳头,瞬间腾起的激痒引得温湛眉间一紧,喉咙溢出晦涩低哼。 下一秒,就被一对娇软樱唇堵住了嘴,她踮起脚,勾住他的后脑,湿软的小舌激情如火,另一只小手在他胸背腰腹上胡乱摩挲,留下一片片失控的颤栗。 “他们争的是你手里的权力,从颁旨变法之日起,就没有退路了,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与你同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