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忱留在徐府,娄蕴知自然知道,大家都知道。 他没法带她回家,无处私通,这儿有现成的屋子,现成的床。 娄蕴知觉得不行,若真让那个没脑子的今晚给狗官暖床,别说张氏,就连她也要受连累,成为好事者茶余饭后的谈资,得拦住她! 那边小奶鹞陪着个睡神看了一天账本,眼酸脖子痛,早早洗漱完,熄灯躺到某人身畔,准备睡觉。 “???” 淫梦……她心头一跳,抿抿唇,手悄咪咪挪向龚忱,假作无意,指背蹭了蹭他胯间。 枕边人气息绵长安稳,小曲鹞却双目圆睁,瞪着房梁,体内燥热,睡不着。 混蛋不在,没一天能睡安稳觉。 于是她转过头去,往面向她侧睡的人嘴上飞快亲了一口。 好色鹞认命放弃,也侧身抱住他,印上娇唇,辗转碾磨,舌尖尖一下一下勾他,舔湿了冷傲薄唇。 下腹的骚火蹭蹭往天灵盖窜,脑袋瓜晕晕乎乎的,蚌心偷偷犯痒,她学着龚忱平日里做的那样,解开他的里衣,又脱下自己的,与之赤裸相拥,肌肤密密贴合。 又癫又坏,除了她和家里人,固原怕是没人喜欢这个不讲规矩的国舅爷,他们都不懂他的好,眉间的志气,身上的疤,讨打的小嘴,和溺死人的一双玄水沉渊眼。 她扭动身体,轻轻蹭他,想纾解欲火,反倒火上浇油,腿心被他那件东西顶着,骚得流水潺潺,莲瓣儿发颤。 平时拽上天的人毫无防备,小淫猫小心翼翼推平他,爬到他身上,两只小手按住硬挺胸膛痴迷抚摸,拨得奶头凸起,又低头细密吮吻,趁他睡死,为所欲为,舌心压着乳头狠狠碾刷,勾弄拍打,白净身躯被她嘬得斑斑点点…… 世上最好的事,莫过于,身下之人,是她的。 想要,万蚁噬心,难受得眼角洇泪。 她暗中激励自己,细声吞咽。 “小猪崽出公差辛苦了,这是姐姐赏你的。” 睡死了,不是真死了,窄小穴口夹得龟头微痛,龚忱眉尖微蹙,艰难睁开眼,惺忪怔然。 夏夜如此静谧,呼吸成了狂风,心跳成了闷雷。 “唔……” “啊……” 回过神来,两条乖觉的腿儿紧紧环在他后腰,不听话的手臂抱着宽阔后背,纠缠他,讨好他,仰起细颈给他啃咬,挺动胸脯双乳给他揉捏,随他颠簸摇曳…… 夜访书斋的娄蕴知,才靠近,便听见里面传出细嫩的叫声,似痛似快,带着哭腔,淫媚婉转。 “嗯……啊……明……明赫……” 只有曲鹞的啜泣浪吟,奸淫她的人对她的哀求全然不作理会,娄蕴知依稀听到她唤他“明赫”,声声缠绵,句句缱绻,令未经人事的少女面红耳赤,羞耻难言,脚停在原处,无法再前行半步。 她恨恨一顿足,转身跑开,耳边却响起那句杀人诛心的讥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贴心小宝贝早已梳妆整齐,唤人送水,亲手服侍他洗漱,替他梳发,温柔款款。 “睡饱了,难为小奶糖昨夜留下陪我,小小软塌两个人睡,没挤到你吧,你睡得好不好?” “我也觉得热,还做了个汗流浃背的梦。” “汗流浃背地肏了你一顿,就在这间屋子、这张软塌上,简直不似做梦,早晨醒来耳朵嗡嗡的,都是淫猫的浪叫声,一定是太想你了,你今儿定要好好补给我。” 昨夜云雨,色鬼鹞固然畅快泄了两回,可龚忱做到一半,还未出精,就趴她身上,又睡着了,故此曲鹞笃定他迷迷瞪瞪神志不清,醒来未必会记得,便干脆装傻,只作不知。 哈?小别胜新婚,骚鹞鹞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怎么可能不想要? 衣带散开,低头一瞧,好家伙,半身嫣红吻痕。 他面无表情抬头看她,掐着嗓子学舌。 被拆穿的坏鹞羞红了脸,坐下趴在桌上笑得几乎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