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撵,你先把刀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温湛苦笑:“我是说你要动手取我狗命,根本用不着动刀,不如放下。” 温湛想起当年前太子府里遍地肉块的惨状,不由打了个激灵,感叹蓝鹤与小太后这对母女性情迥异,几乎没有多少相似之处,一个是瑶池白莲,一个是彼岸红莲。 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必兜圈子废话,蓝鹤轻笑一声,单刀直入。 “没有,不曾。” 忱儿何其无辜,被母亲怀疑,遭父亲痛斥。 “……我不能说。” 她跨上一步,靠近温湛的耳畔,冰冷刀刃压着肌肤切转,沉声威胁:“我蓝鹤的儿子,不替旁人背黑锅,冤有头,债有主,今日你将正主交代明白,我便去找她讨公道,你若是不说,这公道,我只好从你身上讨了。” 她一定察觉了什么,有所怀疑,才来逼问他,但太后清誉非一人之荣辱,事关国体,哪怕是她的亲生母亲,他也绝不能说。 “你真不说?” 可温湛并无踟蹰,坚定回答,“不说,此人于我而言,比我的命重要得多。” 岳母大人收起凶器,骂骂咧咧走到惊讶的温湛面前,狠狠白了他一眼,突然揪住他一只耳朵。 “疼疼疼疼!耳朵要掉了,要掉了!” …… 二人回厅里坐下,都拉长个脸,沉默不语,最终还是温湛先开口。 “我昨晚进宫去找她,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咦,昨晚他和小太后比平时更下流,吵完架和好时,心情激荡,尤其淫火难耐。 “我要说不行,你还能杀我灭口么?” “让你辞官再不见她你也答应?” 某人一副可怜样,蓝鹤气不打一处来,兀然起身,身形微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指甲镊住他手背上的皮。 “疼……” “我是真心的,纾纾也是,我们今日拜了天地。” 凶狠的蓝鹤给温湛吃了个爆栗,气得连连摇头。 “应该没有。” “好,若你一定要处置,还是处置我吧。” 她临走,轻轻扬手,小刀从她袖中激射而出,“呲”地一声插入墙顶,直没至刀柄。 奸情暴露的温湛惴惴不安,日子却意外地太平,除了朝臣们对他一只耳朵青紫,额头脖子受伤的议论,以及小太后前后缠问的心疼。 “因你无耻诬陷,老头那日写信去固原痛骂儿子,这是忱儿回给他父亲的信。” “你自己拆开看。” “皇天在上,父亲大人明鉴,儿子龚忱,此生从未雌伏于人。” 鹞鹞: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