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傅是个孤寡老鳏夫,几乎没抱过孩子,此刻躺在他臂弯里的可不仅仅是个宝宝,还是大郑皇帝,一国之本,千金贵重远不足以形容他的价值。 小祐翀与温太傅不熟,才不要他抱,作天作地地哭闹,横也不是竖也不是。温湛想起太后骗他说儿子乖,不会作闹,就很想把她的哭包儿子怼她脸上,让她自个儿哄。 他解开襁褓,脱下小皇帝的尿布,确实湿了,丢开后把小东西放在腿上擦屁屁,准备换新的。 他是皇帝,他是大臣,温湛不能吓唬不能打,笨手笨脚地也没本事强上,只好苦哈哈地威胁小宝宝: “吧——噗噗……” 温湛麻了,抄起腋下将宝宝抱起来,举在面前抱怨:“我对你那个小骗子娘亲百依百顺,天天送好吃好玩的给她,她见我好脾气,便以此拿捏我,皇上切不可学她那样,对朝廷重臣吐口水什么的,您要是也欺负我,我就辞官不干了。” 突然胸口一热,小皇帝晃晃小胖腿,射出一弯清尿,浇在温湛官服上。 他赶忙抓来尿布,摁住捣蛋鬼下身一翘一翘的小钉螺,可尿液还是淅淅沥沥洇湿了他的官袍下摆。 温湛自嘲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对母子,无奈抱起小东西,悄咪咪犯下大不韪,往可爱的小皇帝脸蛋上亲了两口,一股奶香,又软又弹。 龚府离皇宫近,太傅来不及给闹腾的小皇帝装扮妥帖,轿子就停下了,他干脆拿薄被把肉团裹住,光着屁股抱进龚家。 “今日菜好,令仪留下用膳吧。” 龚肃羽也瞧见了,顿时黑了脸。 “晚辈给圣上换尿布,可圣上不让,还尿晚辈身上了。” 蓝鹤别开脸,花枝乱颤:“龙尿也不是人人都能挨上的,令仪福分不浅,命中必有大幸等着你。” 可怜的温湛不敢回嘴,好在龚肃羽一贯疼他,立马安排人服侍他更衣,帮他清洗换下来的官袍,还把自己的新衣裳送给他穿。 令他大开眼界的是,坐小板凳上给宝宝们洗澡的既不是仆妇,也不是儿媳曲鹞,而是矜骄讨嫌的三少爷龚忱。 温湛:……是臣不该,微臣有罪,糊就糊吧,反正你可爱。 猫猫:小baby不许自称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