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禀报太后璟嫔她们来请安时,珞瑜景荟正在清理她头发上的精液。 莫名其妙的,请什么安? 常保清楚主子想问什么,躬身回答:“是从后边北门进来的,才到这儿,听说娘娘也在,就一起来给您请安。奴才瞧着,太傅离去时,似乎绕了花园西边的小路,许是和璟嫔她们撞了个正着。” 撞见了也没什么,君臣议个事怎么了,是因为见到温湛,她们怕他多话,被她知道她们明知太后在也不请安,才勉为其难过来的吗? “知道了,让她们在外边候着。” “妾身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圣安。” 请安的妃嫔们听到这话,皆是微微一愣,抬头望去,只见太后神色淡淡的,脸上并无几分笑意。 当初纯真娇憨,对所有人都客客气气的小皇后,如今威仪凛然,高高在上,说起话来慢条斯理,阴阳怪气,完全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璟嫔一面含笑回话,一面细细观察太后,见她妆容精致浅淡,发髻头饰一丝不苟,并无任何可疑之处,心里正觉失望。 太后的发髻一角反着水光,有点湿。 后宫妃嫔向来不与她往来,龚纾和她们无话可说,听了这话,心里愈发狐疑,也不接口,慢悠悠撇开浮沫,小啜一口清茶,似笑非笑向璟嫔望去。 啧,烦。 “常保。” “桌上的题本本宫都瞧过了,你让司礼监派人来拿去,批了红,送通政司吧。” 太后交代完,在场的妃嫔们立刻七嘴八舌拍起马屁来,交口赞颂太后英明贤德,主政辛苦,日常辛劳,要多保重凤体。 所以她让大家等那么久才出来,是在里面洗脸擦身?提那些奏疏,是欲盖弥彰? 龚纾在妃嫔们走后又回去照镜子,发髻已干,什么破绽都没有,她百思不得其解,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原先没有苟且时两人心里坦荡,龚纾召见温湛询问政事并不会顾忌什么,她不懂的事情多,把他当做老师请教,谈上一两个时辰亦是寻常,如今却是不能了——心虚。 怎么办好呢? 被乳娘抱在怀里的小皇帝笑个不停,拼命挥舞两只白白胖胖的小嫩手,对金红交错翻滚争食的锦鲤“鱼儿鱼儿”地叫唤。 尽管射人脸上头发里实在不敢恭维,但…… 得找个避人耳目的法子,让他别老跟做贼似的,偷个情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