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贪污不是什么大事,有的是时间慢慢整治,龚忱急于解决的是矿盗,最好能在官民冲突前找出方法,不然一闹起来,肯定会成为内阁弹劾他的把柄,因此入宫找皇帝妹夫撒娇讨了谕旨,去皇册库馆阁查阅前朝几十年间朝廷采矿以及剿灭矿盗的档册,爬上爬下翻旧书弄了满头灰,一回家就让人备水给他洗澡。 龚忱娶妻后没有和奶鹞分房,不像他爹有自己的匪石院娘亲有随珠苑,小夫妻日日黏在一处,小厮不方便进有少奶奶的主屋,他人大了又不乐意给老嬷嬷们看屁股,大多数时候洗澡都是让曲鹞服侍的。 看似磕碜,但自个儿洗澡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好处,就是可以自己偷偷爽一把。 正开心呢,突然进来一个人,还是他最讨厌的黍香,摸鸡儿的手顿时僵在那里,怒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他暴躁地打断她。 黍香羞羞怯怯红了脸,却两脚生钉没有走,手攥着衣摆紧张地绞弄,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重任,不完成就不能离开。龚忱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曲鹞让她来的,她明知他洗澡不要旁人服侍,故意派个婢女来,不单是伺候他洗澡,也是伺候他泻火。 呼吸滞涩,胸腔锥痛如撕裂,龚忱颓然垂眸瞪着洗澡水,被不解与愤怒堵住了喉咙,一个音也发不出。 她说过,她不与他行房,也不给他生孩子,宁可自渎也不要他,这辈子都不要。 难道那些都不是气话?她真的不愿与他亲昵,不想要孩子,所以安排心腹来代替她做这些,把他推给一个丫鬟侍婢。 混账曲鹞,辱我至此!你到底有没有心的? 他受了伤,五脏六腑都挨了刀子,疼到失神愣怔,完全没有留意黍香,而她已经悄悄走到他身边,拿起沾湿的毛巾动手给他擦洗身体。 之前给他绑手腕时觉得他瘦,皮包骨头,然而脱光了才知道他不是瘦,只是没半点肥油,背上看不到节节脊椎,取而代之的是被分割成左右两边的坚硬筋肉,完全按不下去。 浓密黑丛中站着的那根东西,她见过它是怎样让曲鹞神魂颠倒地放声浪叫,曾经夜夜听着他们颠鸾倒凤,那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碰到它就摇身一变成了淫娃荡妇。 黍香鼓起勇气,偷偷瞄了一眼他哀怨低垂的长睫,把手伸向男主人血脉喷张的肉茎…… 曹鷃:有时候太聪明也会招来祸患。 曲鹞:我是被人恶意引导的,而且我也没有相信。 猫猫:人家才说了一句,其他剧情全是你自己臆想的。 曲鹞:笨蛋! 猫猫:stooop!忱忱,近朱者赤,你越来越幼稚了,别和她吵,会有损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