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病了呢?是不是累到了?眼圈也是黑的,昨晚又熬夜批奏疏了?” 恪桓却很高兴,他不敢去找她,但又想见她,这下总算见到了,握住她的手笑吟吟地问:“你眼圈也黑,是不是也熬夜了?” “……” “把衣物用具也拿来,纾纾就住这儿吧,我病了,要人照顾。” “知道啦,那要不要我读奏疏?” “可恶,为什么要骂我?骂我什么?又骂我不下蛋吗?!我也要弹劾他们,看哪个家里小老婆多的统统革职!” 昭仁帝原本萎靡不振,但看到皇后就来了精神,此时与她打趣,忽而联想到另一件事。 刘公公领命退下,龚纾帮皇帝背后加了个靠垫让他再舒服点,又掖了掖薄被,柔声说:“皇上要找温大人谈正事,那我就先回避吧。” “不走不走,知道啦,皇帝病成小娃娃了,离不了人,怎么办呢?哄着陪着呗。” “近日弹劾首辅的奏疏多为改制一事,朕方才同皇后说笑,忽而想起一条,宗室旁支繁衍过多,何不对媵妾人数与子嗣袭爵的人数呢加以限制呢?” “咳咳……” “父亲一人在京为官,身旁没有长辈管束逼迫,旁人亦无权置喙,别说纳妾,即便茕茕孑立鳏居十数年不续弦,也没人管得了他。能像他这般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放眼天下也没几个。他一直忙于朝堂政务,无心女色,但那些宗亲们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干什么呢?士农工商,他们一样也做不了,几十年如一日地无所事事,不就只能多娶几房娇妻美妾醉生梦死了么?” “娘娘慧心善思,颖悟绝伦,一语道破天机,微臣之前与阁老在宗室科考一事上有分歧,此刻看来,是微臣想得浅了。” 龚纾虽贵为皇后,听惯了奉承话,但被朝中重臣这样真心诚意地夸赞还是头一遭,自谦时笑盈盈的小脸微微泛粉,羞甜娇俏。温湛越发觉得她可爱,龚家上下包括人精阿撵在内,多多少少都有点讨嫌,只有这个小皇后最为讨喜,简直不像是龚肃羽养大的,皇帝挑人眼光相当不错。 “有老师在真是太好了,什么事交给他朕都一百个放心,足智多谋精明强干,却无眼高于顶的傲气,为人谦恭温和,善察人情,甚为体贴。” “舅舅说的不错,温大人确实温文儒雅,进退有度,只不过……” “舅舅有没有这种感觉?我总觉得吧,这人怎么说呢,长得是很俊,说话也好听,客客气气笑容可掬,但是吧……嗯……” 恪桓被勾起了好奇心,追着老婆问,龚纾神色古怪,秀眉微蹙,想笑又不太好笑。 “???哈?野?” “……不可能,他老婆很凶的,听说他似乎挨过不少打。” 不知道打丈夫是什么样的,打情骂俏那种打吗? “等病好了我们也试试?我也想打舅舅一顿屁股。” 无辜的皇帝万分后悔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好好的乖宝宝老婆学坏了,垂死挣扎地想拒绝她。 “……” “???这也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喜欢就好了,只要你高兴,什么都行。 猫猫:挨了打吗? 猫猫:少吗? 猫猫:还想挨打吗? 猫猫:哭了,抱抱湛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