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是该跟灵修挑明了，他已经没有退路。
灵修片刻便至，进门拱手，“王爷。”
“灵侍郎，坐吧。”晋王坐在椅子上，态度渐渐便有了上位者的威严。
“谢大人。”灵修坐下，脸微微侧过去，想努力掩饰脸颊上的青色淤痕。
但晋王还是瞧见了，问道：“你的脸没事吧？”
灵修垂下眸子，掩住复杂之色，“谢王爷关心，没事，不小心撞门上了。”
晋王笑着道：“侍郎武功高强，怎还撞门上去了呢？见着旧主子很恐慌吗？”
“没什么旧主现主的说法，太子殿下是储君，也是未来的皇帝……下官对殿下依旧敬重。”
这话说得却有些言不由衷了，那一贯淡冷的眼底，也有了一丝怨气。
晋王看着他，道：“有些事情，本王也不愿意挑得太明白，但侍郎应该心里有数，你若在任上不做出点成绩来，只怕这位置也坐不了太久，太子那边盯着你呢，也必不会叫你好过，这点你清楚吧？”
灵修凝了凝，“清楚。”
“清楚就好，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晋王站起来，走到了灵修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你啊，也别总是逆来顺受的，你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你是朝廷命官，堂堂四品大员，若有些事情自己能反制，何必忍受屈辱呢？”
灵修面容微变，抿住唇不语，眼底仿佛还有些对抗的情绪。
晋王瞧着他，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道：“你好好想想吧，这辈子总不能一直过得这么憋屈，你也马上要成亲了，成家之后，你也该为自己前程谋划。”
灵修轻叹，眸色茫然沉重。
晋王瞧着他的神色，再添了一句，“王妃明日一早入宫去，她为阿佩置办了些嫁妆，先送到东宫，阿佩怎么说都是东宫的人，按理是从东宫出嫁的。”
灵修面容感激，站起来拱手，“多谢王爷厚爱。”
“好好办差，有你的好日子。”晋王说完，背着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