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但始终他们夫妻重聚没有多久,再缓些时日也是可以的。”婉蓉姑姑心里手中存着一丝悲悯。
皇太后依旧紧闭双目,“再缓些时日,她就要再怀上嫡子或者嫡女了,如今有了斯年就够,哀家没打算让她再怀上了,这一批送过去的人,哀家便安排好了,要在她的饮食动手脚,不能叫她再怀上孩子了。母凭子贵,再生嫡子嫡女,太子更割舍不下她。”
“这又为何要割舍呢?”婉蓉姑姑不解地问道,“难道太子夫妇恩爱不好么?如今良媛和良娣进了门,她也没阻挠啊。”
皇太后睁开眼睛,冷冷地笑了一声,“你觉得,以冷潇的性子,能容得下那些女人么?哀家如今为太子做主,是看准了太子最终会妥协,会宠幸她们,只要宠幸了她们,冷潇就受不了,她会走的,迟早要走的人,还生那么多孩子做什么?生出来了没生母在身边,多凄凉啊?”
婉蓉姑姑倒吸一口凉气,“您竟是打这主意的?”
“她走,对谁都好,对她自己也好。”皇太后淡淡地道。
婉蓉姑姑心里竟是有些难受,“那您想过太子吗?太子再一次失去太子妃,他会如何?”
皇太后沉沉地道:“连这点都承受不起,日后如何挑起江山社稷?做人,有得有失,他要认清楚这点。”
婉蓉姑姑看着皇太后决然的脸,忽然想起当初曾听到太子妃说过一句话,她说会保护太子。
其实,真正在乎太子的,只有太子妃一个人啊。
所有人都想着太子该如何如何,可谁又在乎过太子真正的感受与悲喜呢?
皇太后重新指派了一名录士到东宫里,录士姓许,来之前就得到了皇太后的懿旨,务必要安排好侍寝太子的事。
所以,到了东宫与之前的录士交接之后,许录士便制定了侍寝的方案,前去求见冷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