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潇自己很清楚,那不是她的父亲,原主早就死了,她没承过原主父亲的一点恩德,对她来说,冷镇桓就是想勾结敌国来对付自己的国家,然后谋朝篡位,他是卖国贼,他是叛逆者。
这也是她当初丝毫不犹豫下手的原因。
进了殿中,皇太后已经用过早饭了,手里执着一串念珠,闭目念经。
婉蓉姑姑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惊扰。
冷潇便垂立一旁,不言不语,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急促,好在是早早安排了孩子午饭的事。
今日这一耗,没下午都回不去啊。
皇太后嘴里念念有词,手中念珠转动得飞快,冷潇对经文不了解,但是瞧了一眼她放在桌子上的经文,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心经很短,估计她是在反复地念。
般若度一切苦厄,看来,她给皇太后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所以,该罚站的。
这一站,又是足足半个时辰,皇太后才停止了转动念珠,停下来睁开眼睛看着她。
冷潇跪下,道:“冷潇给皇祖母请安,愿皇祖母福寿康宁。”
皇太后看着她沉静的脸,心里却更是不快。
加起来足足两个时辰,如果她脸上有半点不耐烦或者委屈,她甚至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她没有,依旧沉静若水,脸色半点都挑不出错处来。
这样的人,深沉,且不好对付。
“嗯,起来吧。”皇太后放下了念珠,接过婉蓉姑姑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之后,对冷潇说:“坐!”
冷潇谢恩之后站起来,本以为是要跪上半个时辰的,竟然不用,这算不算是赚了?
看来心理预期只要放到最低,最低,那么生活就刁难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