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者的素养,始终不能忘却,纵然处境十分不堪。
所以,这几天失眠了。
职业道德与现实处境在拉锯。
因为,惠贵妃很可能过不了这一关。
其实她不是很怜惜惠贵妃的命,这个女人蛮作死的,死了就死了吧。
但偏她去诊治过,但凡诊治过,心里就自动认定是自己的病人,心里怎么都挥不去这份负担。
冷潇的烦恼,南宫翼天也看在眼里了。
这晚上,他们没有进行晚上固定的运动,而是躺在床上聊天。
“惠贵妃的事?”南宫翼天是知晓她的,她其实面冷心热。
“嗯……她这一次生产,可能保不住性命,但我又认为她如果死了,没她给清公主撑腰,清公主闹不出这么多事来折腾我们,我们也能过点安静日子。”
看,列举出来,发现惠贵妃死了之后确实好处多多。
“你会这么说,证明也这么想,可你依旧烦恼,那你烦恼的原因是什么呢?”
“一份执念,从医者的执念。”冷潇叹气。
想起了自己学医之前的宣誓,总觉得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自己的心房里。
南宫翼天想了一下,大概明白,他是军人,对职责两个字深有体会。
“这样好了,如果到时候有人来请你,你就过去,若不请你,就当不知道,如何?”南宫翼天道。
“也是好办法。”
南宫翼天笑了,瞧着她道:“其实,不管惠贵妃死没死,南宫清澜都蹦?不了多久,就算能蹦?,也不能在你面前蹦?,所以,一切从心而行,不必顾念其他,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