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他把信捧在心尖上,全身冰冷,冷得如同堕入冰窖。
心里空落落的,仿佛缺失了最重要的东西。
他一直都想杀了冷镇桓,但总是瞻前顾后,想连根拔起,就这一份贪心,害了她的命。
是他害了冷潇!
“我不需要你为我去杀人,我愿意接受你的治疗,是我想站起来,把你们母子护好,冷潇,你没给我这个机会。”
“你不能这样,搅动了一池水,又不顾而去,我没办法感激你,我只会恨你!”
他闭上眼睛!
整整两天,南宫翼天除了喝药,一粒米一滴水都没进过,也不休不眠,就睁着眼睛握住信。
舜王过来看他,但舜王从未见他这样,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是默默陪伴。
第三天早上,小龟蛋不知道为什么哭闹了起来,谁哄都哄不住,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惨,朱嬷嬷和奶娘抱着他出去,但是,也没能让他停下来。
这哭声,也终于把南宫翼天拉了回来。
他缓缓地移动了一下头,哑着嗓子道:“去把他抱进来!”
卫大人立刻出去把小龟蛋抱进来,小龟蛋哭得小脸蛋都发紫了,鼻梁青筋都显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滚。
卫大人把小龟蛋放在了床上,让他躺在南宫翼天的身边,南宫翼天的手缓缓地放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拍了拍。
说来也怪,本来哭得无法收声的小龟蛋却止住了大哭,只是方才哭得厉害,一个劲地抽泣。
南宫翼天的手指悄然在他脸上滑过,擦去他的眼泪。
凝望着小龟蛋,他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