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依照过去他的性子,肯定会气的直接掀了桌子。
可这次他没有,反而相当配合,是否说明在他心中其实已经认可了自己?
一丝甜蜜在褚唯月内心弥漫,也让她的唇角溢出更多的笑容。
看文景池吃得愉快,褚唯月也知道北部事情相当严重。
按照道理,她一个女流之辈不应该插手这些事。
可看着文景池如此操劳过度,也忍不住多了几分心疼。
“如今北部局势非常严重,我也不好插手,只希望你能够好好保重身体,你这么操劳我看了特别难受,也帮不上你的什么忙……”
她脸上顿时流露出几分浅淡的沮丧感,把头垂下来,看起来无精打采。
如此的话,胜过所有甜言蜜语。
文景池眼睛一亮,本以为褚唯月是个喜欢乱插手的人,还爱多管闲事。
谁曾想,在大事面前她居然拎得如此清楚。
不管是皇上也好,或者是皇子也罢,他们都只希望找个最好的贤内助,并不希望他们在国家大事上指手画脚。
此刻对褚唯月的好感,开始直线攀升。
但他毕竟也是个男人,在疲惫至极时,也希望跟自己最亲密的枕边人吐槽几句。
于是他放下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褚唯月站起身,主动帮他揉着太阳穴,让他舒缓一些。
“这个欧阳锋居然死不招人,不管用什么方法,他始终沉默。如今那个章城也被人毒死,想要拿到关键的口供,得知上面的人是谁,欧阳锋是个关键的突破口……”
他根本没有避讳,将如今的情况跟褚唯月讲了一遍,也算是情绪宣泄。
随即,他冷冷的笑了一声。
“如果我猜的不错,京都那边的人现在已经如同过街老鼠,正在手足无措的想办法,只是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要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
如今是太平盛世,根本不可能打仗。
他们那些人在京城搜刮的民脂民膏已经够多了,又何必将手伸到北部。
褚唯月突然从后边抱住文景池的脖子,在他的耳朵上蹭了蹭。
得意的嬉笑了几声:“你这样毫不避讳的告诉我,就不怕我将这件事透露出来?”
文景池的目光闪动着几分高深莫测,拽住褚唯月的手,让她坐到自己旁侧,认真的看着她。
“因为我相信你,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你很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我们既然已有婚约,倘若这些消息传出去,不仅本王要遭殃,就连你们侯府也会倒霉。我们的命运早已从定下婚约那一刻,就被紧紧的绑在一起,谁也不能避开谁。”
随即他的语气又多了几分温和,就连眼神也跟刚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