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不是个独断专行的人,大家有意见可以提。” “我想办女学,大家有意见吗?”小姑娘笑得人畜无害,可谁也不敢将她的话当真。 一旦入学,便意味着参考。 有个老臣嘴巴动了动,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脸都气白了。隻得狠狠压着心口的郁气不敢吭声。 谁能不怕投女胎! 在世人心底,女子永远只是男人的附属品。 “女人呐,多生几个孩子,伺候好男人,伺候好公婆才是正事。入学,岂不是浪费资源。” 男人的傲,刻在骨子里。 “我赌,至多五年,北昭就会出现女秀才!” 甚至有个大人当场笑出了声:“五年?哈哈哈哈哈,公主……您可知道五年意味着什么?” 陆朝朝眨巴眨巴眸子:“你们可敢与我赌一赌?” “昭阳公主,也要当众承认,女子不如男。且,以后再不可干涉北昭国事!” “此事还请皇帝爹爹做个见证。”陆朝朝看向宣平帝,宣平帝当即摆手让太监写下赌约。 “再给本宫磕三个响头,承认自己狗眼看人低!” “昭阳公主,您输定了!天下女子,担不起你如此信任。”世人什么心态,满朝文武比谁都清楚。 大部分人家,女儿养大换彩礼,亦或是卖进高门府邸做丫鬟。上学,意味着缺少一个劳动力。首先,她们入学就是一个大麻烦。 千百年来,女子都是男人的附属物,依附着男人而活。 靠着他们而活的女人,也能考秀才?开什么玩笑! 陆砚书与许家几位舅舅双手背在身后:“我们就不参与了。” “与其担忧女子入学,不如担忧建学的银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陆朝朝摆摆手:“建女学的钱,已经筹齐。不劳众位担忧。” 朝臣眉头一挑:“她毕竟是南国女帝,难道是南国掏的钱?” “管她哪里来的。反正不是我给的。”尚书大人淡淡道。 昨日,母亲还问他拿了两万两,说是要干一笔大买卖! “这朝堂,必定有女子一席之地!”她低声呢喃。 男孩女孩坐在明亮的教室一同学习,朗朗的读书声传出很远很远。 将此事一直记在心底。 小姑娘出了宫门,上了马车。 “他们不同意怎么办?”锦棠抱着剑有些懵。 锦棠汗如雨下。 陆朝朝抱着钱匣子,寻思着将建学之事交给谁。便见她娘坐在大堂,将诺大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 “朝朝瞧着您又年轻啦……啧,我娘长得真好看,难怪容澈爹爹非您不嫁。”她殷勤的上前给芸娘捶腿,狂吹彩虹屁。 朝朝咧嘴轻笑:“瞒不过娘的法眼。” 许时芸在她鼻尖轻轻一刮:“娘啊早帮你准备妥当。”她摆了摆手。 “舒窈姐姐!上次你带朝朝去吃鸭子,朝朝惦念许久,还未来得及去吃呢!”陆朝朝惊呼一声。 “这位是周姑娘,你爹爹的表妹。” “此事,便由我与周姑娘来办吧。”招生以及建学,都得想法子运作一番。 陆朝朝笑的合不拢嘴,有母亲和周姐姐,她哪里还用发愁! 周舒窈激动的双手发颤,她对着陆朝朝行了个大礼。 明日,她将踏上梵国的征程。 陆朝朝打着哈欠在软椅上晃晃悠悠,突然,她抬头朝夜空看去。 这一次,崛起的将是万千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