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地宫者,杀无赦。” “不值得,人间不值得……”他垂眸低语,在漫长的岁月中,他的神智渐渐消失。 即便失去记忆,他也在守护师父的一切。 “星回,星回,我是师父呀……”陆朝朝在他面前挥手…… 还没星回腿高。 可星回隻呆呆的看着她,再无反应。 翻开神灵录,战神星回已经半隻脚入魔,她当真气得脑瓜子疼。 “唔,我隐去了你的身形,带你出去走走……”陆朝朝笑眯眯的。 陆朝朝带着星回走在街头。 时不时偶尔还会传来争斗声,似乎为抢夺地宫的财物。 好在陆朝朝能控制,才压下他想要毁灭一切的戾气。 这瘟疫,既不是天罚,也不是人祸。 星回守护地宫千年,地宫的陪葬品早已沾惹他身上煞气。众人不问自取,损坏地宫,成了压垮星回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刻陆朝朝来到医馆。 陆政越被护在中间,几个太医围着他。 头髮胡子发白的老太医,满脸疲惫,眼神却又极亮:“真奇怪,外人都传血液和唾沫,以及呼吸会传播。可陆二郎毫无患病征兆。” 陆政越摇头:“并无,一丝也无。” 温宁摇头:“并无。” 小家伙笑而不语,反倒背着双手走在疫区。 陆朝朝毫无防护。 陆朝朝一回头,对方就从怀里掏出干净的手帕罩住她的口鼻。 妇人横眉冷竖,仿佛很凶的样子。 “真是可怜孩子……”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 “荒城最近粮食短缺,我在疫区做事,每日有三个白馍馍。喏,给你吃……” “小丫头,给你个碎银子。”突然有个病患喊道,他从怀里掏了又掏,掏出个碎银子。 “我这家境也不好,小家伙拿着吧。” “拿着吧,这都是地宫门口捡的。” 他们到底有些良心,不曾踏进地宫一步。 “他好似是第一波染上瘟疫的。” 有个男人猛地一拍大腿:“哎哟,我侄儿一家,也进地宫抢过财物,死了!” “我二大爷抢过地宫,早早便染病身亡。” 众人越说,心头越惊,眼中弥漫着一股惧意。 众人生生打了个哆唆。 全都死了。 “我是开绸缎庄的,也收过地宫的银钱。” 这相互一问,竟全都碰过地宫的银钱。 众人霎时沉默。 医馆内霎时乱作一团,陆朝朝带着星回躲在角落。 “无辜之人,不该枉死。” 他是神,不是魔。 此刻,疫区的百姓惊动陆政越。 进地宫打砸抢那批人,无一例外,全部染病离世。症状轻微那批人,皆是无意中碰过地宫的财物。 “难道,真是地宫的报復?” “可他们将地宫毁的面目全非!” 太医们大眼瞪小眼:“这……该怎么医治?” 乌压压的百姓三步一叩,跪的鲜血淋漓,直到地宫门外。 磕头后,他们身上的煞气依旧不曾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