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滴答滴答,血迹顺着拳头落下。 “我有办法。” 崇岳抬头看天,眼中带着一丝丝疯狂。 “崇岳你个王八羔子,就你心眼最多。” 鸡叫声透过厚厚的云层,陆朝朝隻感觉自己身体快速的消散。 “怎么了姑娘?”玉书点这灯,掀开帘子匆忙进来。 给她擦洗后,换上新衣裳,见她面色正常才放心。 重生以后,她心头一直有着隐隐的不安。 她的弟子,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她重新回到人间? 玉书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大半夜吵闹什么?当心惊扰主子们。” “客房突然塌了,李公主还在里边呢。” 陆朝朝当即从床上跳下来,玉书拿着衣裳都后面追:“当心风寒,穿上袄子。” 陆家四处已经点起灯。 正好塌在李自溪房间,吓得许氏双腿打哆嗦。 “夫人,已经命人去请太医。您别急,李公子必定吉人自有天相的。”登枝扶着许氏坐下,许氏今夜喝了些果酒,本就头重脚轻。此刻吓得酒意全消。 饶是陆砚书也不由眼皮子直跳。 “李公子?李公子你还好吗?”许氏声音恍惚。 冷风一吹,李自溪打了个哆嗦。 “卧槽,我房间呢!”李自溪站直身子。 许氏还来不及说话,他便熟练地道歉认错:“对不住许夫人,是自溪给您带来麻烦。自溪现在便走……”李自溪早已习惯,横竖他走到哪儿,倒霉到哪儿。 连与他沾亲带故的亲戚们,都不敢让他进门。 李自溪很害怕给别人带来麻烦,他入京途中,不曾住过一次客栈。 今儿住在陆家,实在与陆砚书投缘。 “清风,带李公子换个客房。” “不妨事,你安心住着,明儿还要吃庆功酒呢。” 李自溪转头看向陆家众人,眼睑微垂,掩下红红的眼眶,闷声道:“好。” 所有人避他如蛇蝎。 可他的容貌,没有一丝熟悉之处。 陆朝朝刚起床,便听得门房来报,陆远泽登门。 “芸娘,还是你生的有灵气。裴氏不如你,陆景淮是个窃取文章的抄子,我让他们母子给骗了!”陆远泽深深的叹了口气。 当年,他不屑一顾。 “我们夫妻十八载,却因为她这个贱人离心。” “朝朝才两岁多,不能离开爹……我们重归于好,可以吗?你若介意裴氏,我可以休妻!” “你是我挡刀,以命换回来的发妻啊!”陆远泽声声泣血。 “呕……” “芸娘,你怎么了?”陆远泽想靠近,许氏却猛地后退一步。 “呕……” 她,她竟看自己,看吐了!! “你真令我恶心!”许氏后退三步,紧皱眉头。 全是阴谋。 陆远泽心头剧震,瞳孔微缩,怎么会! 自己明明将当事人尽数处置,不留活口,许氏怎会知晓真相? 许氏冷笑:“你杀人抛尸,尸体都扔在护城河,还有假?” “滚吧!砚书三元及第,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许氏还能不清楚他的打算。 想要夺回儿子。 “你一个妇道人家,带儿女和离,本就于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