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欢喜极了。 一整晚,嘴角弯弯,好似喝醉似的。 “这日子,神仙都不换……”陆朝朝啧啧的感慨。 “没什么意思。”陆朝朝意兴阑珊。 许氏还给府中下人发了三倍月钱,赐下席面,满府皆是笑意。 陆砚书眉宇含着一丝暖意:“定不负家人所望,全力以赴。” 裴氏冷着一张脸,小丫鬟战战兢兢的来报:“老夫人又拉身上了,请夫人过去擦洗。” 碎片溅到小丫头脸上,划出一道血迹。 “除了我,就没人能伺候了吗?我彻夜守在床前,夜里拉屎拉尿要喝水,她到底想怎么样?”隻几日的功夫,裴氏整个人便被熬的脸色蜡黄。 裴氏哪里不知道,老太太这是故意磋磨她。 丫鬟低垂着头:“少夫人病了。” 裴氏心中明白,姜云锦这是故意撂挑子呢。 她焦躁不安,却又不敢透露丝毫心思。 “方丈说,瑶瑶有贵人之命,必定会给瑶瑶面子。让他替家中,看看是否衝撞了什么。”陆景瑶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方丈。 “瑶瑶真聪明。” “当年你还未出生,方丈便将佛珠送给老太太呢。可见极其看重你。” 裴氏心头欢喜,露出笑容。 护国寺方丈,当年便看重自己这一胎。 陆景淮不知何时回了府,此刻他站在姜云锦面前,神色有些尴尬。 “下个月会试,需要打点一二。”陆景淮面色泛红,似乎有些尴尬。 “待守岁后,明日一早,给相公可好?” 代表着今夜要同床共枕。 夜里。 一饮而尽。 看向姜云锦的眼神,肆无忌惮又带着热意。 翻云覆雨, 一室春光。 陆景淮甚至等不及给裴氏拜年,便匆匆拿了三千两,着急忙慌的出门。 梦醒后,陆景淮再次恢復冷漠。 “跟上去瞧瞧,看看他去了哪里?不要被相公发现。”姜云锦隻觉他眉宇间都透着焦灼,怀疑在外面养了外室,当即命人跟上去。 甚至不曾用府中马车,也不带小厮,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入了条小巷子。 巷子内站了三个粗壮大汉。 “你糊弄老子呢?让你拿点压岁钱,你竟害哥几个等了一夜?” “快点,钱拿来。磨磨蹭蹭干什么!”男人啐了一口,便伸手拿钱。 男人一把抢过,一边数一边打量着他。 “你们答应过我,不会将此事外传!” 他们留在京城,时常胁迫陆景淮。 这几人,一次比一次大开口。 “嘿嘿,你若再伺候咱们最后一次,咱必定离京。再不扰陆少爷好事。” 陆景淮隻觉一股寒意直衝天灵盖,愤怒几乎将他理智压断。 指甲死死的掐进掌心,隐隐能窥见血迹。 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抹了把陆景淮:“啧啧,细皮嫩肉的,让咱兄弟几个好生怀念。” “你是不是也食髓知味了?咱兄弟几个,也算将你伺候得好吧?”男人语气下作无耻。 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听说,陆少爷的妻子,乃二品大员府中嫡女。若是她知晓,你曾在咱兄弟三个身下承欢,也不知能不能接受?” “最后一次!再等几日,我定好好陪你们……让你们尽兴!”陆景淮气极反笑,眼中杀意弥漫。 陆景淮站在雪地里,肩头落满积雪。 一片坎坷,再无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