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裴氏跌坐在地。 “何至于打打杀杀啊。” “隻得这么一个男丁……” “芸娘,你听不听娘的?你若听娘的,我还当你是陆家儿媳妇。”老裴氏上前攥住许氏的手。 “你若饶过耀祖,我让远泽回来看看你,如何?”老裴氏期待的看着她。 许氏推开老裴氏,神色漠然。 “独子?他那种劣质香火,断了反倒为民除害。” 随即,钟大人直接将裴耀祖收押,宣判。 老裴氏一听,当场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许家人亦是在堂下给妹妹撑腰,此刻回到府上,大舅娘与许氏抹泪。 “只可惜让陆景淮逃过一劫……”众人叹息。 “陆景淮诗词极好,但科举,策论比诗词重要。” “这次,忠勇侯怕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质子玄霁川乖顺的站在朝朝身后,时不时替朝朝擦手擦嘴。 “东凌屡次冒犯北昭,质子倒寻了把保护伞。” “这次东凌战败,这几日镇国将军便要班师回朝,只怕质子日子更难过。跟着朝朝,好歹无人敢折辱他。” “说起太子殿下,他对朝朝倒有些……”许意霆总觉得,太子对朝朝实在过于殷勤,甚至隐隐将朝朝捧的比自己还高。 是朝朝,让他魂魄安稳。 这也是他不製止太子接触朝朝的缘故。 这次临洛大水,若不是偷听朝朝心声化险为夷,临洛决堤,许二爷这条命难保。 两人相视一笑:“下个月,舅舅便静待砚书喜讯。” 前脚刚走,后脚小厮便匆匆来报。 “将军正在门外候着,想要来拜访您。”小厮挠了挠头。 可瞧见将军风尘仆仆,一双眼睛满含期待,他没忍住拒绝。 以前,也并未听说容将军与母亲相识啊? 【镇国将军啊?我对他有记忆……】 【原本是个大忠臣,却因为许家满门处斩,他……叛国了,叛出北昭,随着玄霁川讨伐北昭!】 【他啊,喜欢母亲。但母亲是个恋爱脑……】陆砚书脚步一顿,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平复内心。 铠甲在月色下泛着森冷的寒意。 他不似陆远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似乎略显笨拙。 他偷偷往后面瞥了一眼。 容将军真高啊,陆朝朝还没他腿高。 “沃也没说是看娘啊……”陆朝朝幽幽道。 若不是皮肤黝黑,便能瞧见他爆红的脸色。 他顿了顿:“听说你娘和离了?真是……呃……”他扬起的嘴角努力绷直,表现出难过的模样。 “叔叔,泥笑的好开心。”陆朝朝毫不犹豫的戳穿他。 “我……我……”他急的满头是汗,明明路上打了一万遍腹稿,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你是砚书吧?” “初次见面,也没准备礼物。呐……”容将军看着陆朝朝,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个礼物。 森冷惨白的头盖骨,在月色下颇有些渗人。 他今儿回京匆忙,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暴君头盖骨了。 “这是镇国公府信物。” 陆砚书拿着玉佩。 陆朝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