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朝脚步匆匆的向前,只见越往前走,画像越熟悉。密室最中央,放着一座巨大的透明的玉棺。 饶是容澈,都能看出其中压抑的情意。随着时间推迟并未淡化,反倒越发浓烈。 陆朝朝瞧见玉棺,脚步飞快的上前。 “朝朝,这人跟你有点像……”容澈指着玉棺中静静躺着的女子。 陆朝朝双手覆于玉棺之上。 “玄玉……玄弥生。”她死死的看着棺中女子,眼神有片刻恍惚。 她看着那张脸,忍不住抱住了头。 容澈转头看向四周画壁,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心臟砰砰直跳。 “快离开这儿,朝朝!”容澈急忙攥着朝朝匆匆出门,脚步仓皇的逃离密室,一路往殿外跑去。 君王的气息降临,容澈面色苍白:“请君入瓮……”他紧紧牵着朝朝,将朝朝藏在身后。 沉稳有力的步伐越发靠近,他停留在阴暗处。 他从暗处走出,身形高大,极具压迫感。 “滚开,滚!你从头至尾就在算计朝朝!!你等的人,是朝朝!!”容澈气得一双眸子赤红,难怪,难怪对自己客客气气。 “我与你拚了!”容澈盛怒之下,无数灵气纷纷朝他涌来,竟突破了。 玄弥生不愿伤他,隻将他打晕,便不再管。 “我只是想要来到你身边,想要离你近一些……朝朝,你别生气。”他语气小心翼翼,哪裏如传说中的喜怒无常,性情乖戾。 “你说全家被屠,隻余你一人,无家可归,想要拜在我门下,有哪一句是真的?” “师父……师父,玄玉也好,玄弥生也罢,都是弟子。” “只求师父别丢下我。” 陆朝朝冷着脸便要离开:“别叫我师父,我不是你的师父!从头至尾,都不是!” 玄弥生伸开手:“师父,神界背叛你,追杀你,留在魔界可好?” “师父,我不会再放你离开。” 从未想过,他们会有刀剑相向的一天。 “师父,我打不过你。但此处是弟子耗尽一切创造的阵法,你出不去……” 陆朝朝咬着牙:“我自认在灵界与你毫无瓜葛,你为何缠着我不放!” “放我出去!”陆朝朝一剑剑疯狂的斩向阵法。 可很快,又有新的阵法将其覆盖。 直到陆朝朝精疲力竭,握着朝阳剑的手都在发颤,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只因为,他要一个合理的身份。 “若再来一次,我必定一剑将你击杀!”她一字一句犹如剜玄弥生的心臟,痛的他脸色痉挛,呼吸如针扎。 “师父,殿中有吃食有衣物,还有许多你曾经喜爱的杂耍,你会喜欢这裏的……”他脚步踉跄着逃离。 整个大殿一片寂静,她躺在殿中,低声道:“狗东西……狗东西,你去哪裏了?” “狗东西?” “狗东西!!”陆朝朝鲤鱼打挺般跳起来,像个小炮弹似的衝到少年怀中。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这段时日去哪啦?我召唤你好几次都不曾出现……” “你担心我?” 少年捡起地上的朝阳剑递给她,牵着她走到椅子前,将她身上的灰尘,手上的脏污仔细的擦干净。 “无数人因我而死……”献祭后很漫长的岁月裏,七个弟子都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玄玉,她亲自教授的弟子,是魔君。踏着血路来拜师…… 眼泪啪嗒啪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