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明年的香皂还要多做,庄子那边养猪的地方也得扩一扩,幸亏父亲有先见之明,早早命下人也饲养几头老母猪,不然明年去哪儿买那么多猪仔啊!” “回老太太,老太爷那边传话,说晚上才能回来。” “诶。”沈氏一笑:“正好,蝶儿最近闲着无聊就在家里弄了个蘑菇屋种蘑菇,还运气好到种出来一些,她这次托那两名商人给带来一些,一会儿我去给唐家送些。” 苏木和李珊回去,李珊有些忐忑的问:“你就那么相信孟家?” 李珊想了想也是。果然回去一说,塔木和李特尔都赞成苏木的决定。 李特尔:“军爷,贵姓?” 李特尔:“谷头儿您好,我这边马上就准备好。” “好好好。”塔木和李特尔眉开眼笑。 来大易朝经商的胡商和海商都懂一个规矩,大宗商品买的时候就需要到当地的衙门去登记交税,官府会给票据,这个票据同路引一样有用,每到一个州府都需要到当地衙门盖章,这也是避免偷税漏税。 商人到达边关,不需要到州府衙门重新盖章,边关放行就行,要么怎么说边关武将话语权更大的,这就是其中一种体现。 一些零散的商品,比如说一些蘑菇干,一些笋干或者一些胭脂水粉,这些东西只要每样不超过三百斤或者三百盒这些就不用去衙门缴税。 八万块香皂,纵然每一块都不大,那也是很大的体积,塔木李特尔的商队一出现在边关,立刻引起不少人的侧目,然而最让人侧目的还是跟着他们的兵丁。 谷头儿摆摆手:“不了,我送这两位先生离开,等以后有空了咱们再聚。” 说是请,谷头儿也没让塔木李特尔插队,而是老老实实排队,出关的人不算多,很快轮到他们,让塔木和李特尔意外的是,别说香皂,就是其他零碎商品也没查看。 验看过后,边关守将爽快放行,一分银子都没收,塔木和李特尔互相看一眼,在谷头儿告辞的时候给了谷头儿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谷头儿,天气越来越冷,给诸位买口酒吃,暖暖身子。” 塔木:“谷头儿,再是分内之事,这上心不上心小的还是能看出来的,买口酒吃,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 李特尔忍不住有些感慨:“二奶奶果然厚道。”他们才能一路顺畅无阻。 谷头儿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安排的,他只知道回去交差的时候,提督大人只问了一句:“送走了?” 唐延年一乐:“既然是给你们买酒吃,还和我说什么,还不滚去买?” 唐提督也很高兴,平白得了两万两谁能不开心?还不是一锤子买卖,哎呀,他也去弄点儿酒同妻子喝一杯,隔壁送来的菌菇味儿真不错。 过了七月十五不久就是侯夫人的生日,原本应该很热闹一件事,结果李瑾顶着个苍白的脸,大家伙儿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 一进屋,宁夫人就将下人全部打发出去,只有郑嬷嬷守着。 “母亲。”只一开口,李瑾的眼泪就成串往下落,整个人泣不成声。 过了好一会儿,温氏才拿起帕子为李瑾擦眼泪,孟蝶倒了一杯茶递给李瑾。擦干眼泪,又喝了两口茶,李瑾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不少。 “啊?”宁夫人大吃一惊,她刚刚猜测过,是被婆婆刁难了,还是丈夫偷吃与丫鬟不清不楚,就是没想过对方竟然是有外室。 孟蝶也很是吃了一惊:“那外室什么时候养的?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宁夫人:“下人?哪一房的?怎么说的?” 宁夫人扯着帕子,面色沉沉:“你婆婆知道这件事儿了?” 宁夫人低垂着眼皮,陷入沉思。 孟蝶:“瑾妹妹,你公爹和老太爷陈大人知道么?” 宁夫人吐出一口气:“看来亲家还是明事理的。”娘家的原因。公婆这般给力,她不管不顾的闹,那时候不但不会有人可怜她,反而会觉得她不识大体。 见孟蝶没吭声,温氏有些不确定的问:“弟妹,你觉得呢?” “怎么说?”屋中一共四个人,此时三双眼睛都落在孟蝶身上。 宁夫人和温氏李瑾勃然变色,正是这么个理儿,一个小小的外室,正三品大员家还处理不了?这不是玩笑么? 宁夫人脸色铁青:“瑾儿是初夏的时候出嫁的,现在是秋天,日子还不长,那外室有可能是婚前就养下的,这会儿爆出来,想来是害怕瑾儿坐稳了家中主母的位置,外室怕自己再也没有入府的一天。也有可能……” 李瑾张大嘴巴,脸上都是难以置信,随即,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宛如决堤的河水,汹涌而出。 “母亲,母亲……”李瑾扑到宁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孟蝶沉思片刻:“母亲,要不这样,陈家邀请我们过去,您和父亲先不要过去,大哥大嫂,我和芃兄弟先过去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温氏和孟蝶重重的一点头。 孟蝶脚步一顿,她似乎看到一道身影一眨眼就没了,略一思索就知道那是谁了,穿着绸缎衣服又不敢大大方方出现,想必是李瑾的生母王姨娘。 孟蝶回到栖霞院,杏黄立刻过来:“二奶奶,夫人那边传饭,您吃晚饭了吗?” “诶。”梅儿立刻进屋:“二奶奶有什么吩咐?” “我马上就去。”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杏黄拎着食盒回来:“二奶奶,我下了一碗鸡丝汤面,汤汤水水的一点儿也不腻,您好歹吃点儿。” 杏黄脸上露出笑容,将汤面放到桌子上,又从食盒里拿出几碟开胃小菜。 孟蝶这边还没吃完,那边梅儿和范嬷嬷一路喘着粗气跑了进来,范嬷嬷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这才进入内室:“二奶奶。” 范嬷嬷凑到孟蝶身边,孟蝶压低了声音:“瑾妹妹的夫婿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孟蝶:“你多寻一些人探听探听,那个外室到底是怎么回事?重点是身份。” 孟蝶:“事发之后,瑾妹妹在她婆婆的院子里听到了一声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