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那我送璎珞,大嫂子的华胜什么样儿的?到时候样式给我一份,我打造璎珞的时候注意着。” 孟蝶一愣:“已经定下来了?谁家?” 孟蝶:“宫里德妃娘娘的娘家?” 孟蝶:“我爹原本在翰林院,经常为圣上起草圣旨,当年封妃的圣旨就是我爹写的。” 翰林院那就是皇帝的秘书团,听着官可能不大,架不住人家经常能见到皇帝啊,这世间可不单单枕头风风大,这种天子近臣的风,照样大得很。 温氏:“你既然知道,他们家怎么样?” 温氏点点头。 温氏:“怎么?” “父亲给瑾妹妹相看的是长房嫡出的次子。”温氏微微叹了口气:“瑾妹妹的婚事你知道的,瑾妹妹是他们这一代的长女,论理长女一般都嫁予长子做宗妇,可偏偏。” 勋贵与文官家不同,文官通常是一步一步走上来,结儿女亲家时都看当时的官位,很多后面儿子取的媳妇姑娘嫁的姑爷,比一开始的还要好,这种不会被人说反而会羡慕,因为这表示这人做官很成功,步步高升。 又因为嫁妆的原因也格外注重嫡庶,嫡女能从母亲那里格外多一份家私,庶女可没有。 孟蝶:“这个我知道,而且那会儿刚打完仗不太久,很多武将之间还有同生共死的情谊在,无论是低嫁还是高娶,总是情谊在那里,外人也不好说什么,规矩也没那么多。” 最可悲的是,在这种时代的洪流变迁中,个人的力量很微小,大范围的环境在改变,你就只能跟着环境走,除非你要当太祖皇帝。 “这倒也是。” 会试一共要考九天,九天一过庄鸣从贡院里勉强走了出来,他这还是好的,多少人刚出来就趴在了地上,更有甚者前几日就已经因为昏迷被拖出了考场。 回到庄子,请来的大夫早就已经候着了,为庄鸣诊脉之后确定只是劳累过度,只要好生休息就行。 贡院的考生们出来,整个京城就陷入了奇怪的氛围中。 就在整个京城都陷入到诡异气氛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人十分震惊的案子。 勋贵,很多时候他们代表的并不是什么好人,至少在百姓心中,一说到勋贵会下意识的就让人联想到一群只会斗鸡走狗的膏粱纨袴,欺行霸市、强抢民女、无故伤人,绝对都是他们做的。 你说勋贵的祖上都是开国功臣。开国功臣是好的,他们的儿孙不代表就是好的,虎父犬子这种事可太常见了。 勋贵!戏文里的常客,属于自带一堆黑粉的顶流。 顶流上了热门话题那是什么效果?这边百姓去衙门告状,县令问状告何人,百姓刚回勇毅侯府拐卖人口八个字,瞬间引爆京城。 卫县令人都要麻了,看着涌动的人群,听着堂下百姓的哭诉,他的脑袋瓜子嗡嗡的,心里十分郁闷,京城中分八县,勇毅侯府属于巽县管辖,你们到我这坎县干啥?好吧,这几个百姓是他辖下的:“你们五家的意思是,勇毅侯府派下人将你们的儿子拐了去,要卖去甘州?是么?” “我可怜的儿哦!” 卫县令一拍惊堂木,嚎哭的几名百姓瞬间梗住,改为低低抽泣。 “人家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 “他们……” “是,大人,那下人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只听别人喊他王庄头,我们的儿子就被他们藏在庄子里。” “他们那里经常雇佣人干活,我、我也去干过,就看到了我丢的儿子。” 男子指了指身边的一名妇人:“不是我听到的,是他家婆娘去做工的时候听到的。” 卫县令:“为何是送去甘州,你们可知道?” 这就对上了,卫县令点点头给了班头签子:“去庄子上将那王庄头带上来,那里的孩子也都带过来。” 班头带了点了有十来个衙役,骑快马去庄子拿人。 将装着各种手续的小匣子捧在怀中,王庄头带着育婴堂所有的孩子跟随班头来到县衙。 “儿子,我的儿子。” …… “竟然真的是拐子,这天打雷劈的。” “哎呀,你这一说可不是,那么好的荤腥就卖二十文,心里没鬼能卖的这么便宜?” “能是什么好人?让几个寡妇在那里掌勺,瞅瞅她们那样儿,一个个眼睛勾搭勾搭的,一看就是个不安份的。” “这种天打雷劈的摊子,砸了去。” …… 无论是堂下哭嚎的几家人,还是外面谩骂的百姓,瞬间不敢多言,全都乖乖闭嘴。 “有人状告你们拐卖人口。”卫县令一指被几家人牢牢搂在怀中的孩子:“那几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何会在你们的庄子上?还不从实招来。” 旁边的班头接过,双手呈现给卫县令,庄子在京郊的南面,归离县的辖区范围,这单子上的印信就是离县的公章,卫县令自然认得:“去年十月建成的。” 卫县令:“那这些几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人家有父有母的,怎么会在你们育婴堂?” “呸,这就不认账了。” “人家有好好的爹娘,你偏要说是孤儿,咒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