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普兰六岁学中文,说话时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奇妙韵律: 徐昭楣“嗯”了声,又听到他用可爱的抱怨语气说: 他吐字清晰,口舌送出的语句让人飘飘欲仙如登蓬莱,每个音节每个语调的转折都动听极了,细微停顿也成为一道符文。 “一醒就给你打电话了呀。fippnd,‘毒蛛’,还是斐随侍?你嘴上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徐昭楣说:“发骚。” 随意聊了几句交代见面事宜,徐昭楣在斐普兰的甜言浪语里不为所动,干脆地挂断电话,翻看起消息列表。 【南观】:徐同学,我银行卡里的钱是你打的吗?我说过不需要的。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查到我的信息的,十万也不是小数目,我明天会去银行办理退款业务。我和你做不是因为钱……如果是因为担忧以后我纠缠你,那请放心,我不会和别人透露一句,昨天是我失态了,谢谢。 她回:“是我不好,多打了一个零。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我相信你没有特殊目的,那你能不能也相信我一下?这笔钱暂时用不着的话就存着吧,你退给我也没什么意义,我不缺这个数字。不然这样,这笔钱就当我以后对你时间的使用资金,可以吗?” “同学你好,我是创业风险识别与规避的课代表” 你已添加了美帝解都似了,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美帝解都似了】:“我把你拉进小组群吧?” 徐昭楣面无表情地回复:“好。” 南观冷淡如雪的脸神情平静,却面红耳热,心跳得飞快。他在沙发上左右无声滚了滚,深呼吸了几下,手指发抖地打字,然后又删除,想了想又打字,又删除,咬着嘴唇,最后回了个: 樊鹿闻正在上课,手机震了震,他解开锁屏,看到对面发过来一个吝啬至极的“好”字,磨了磨牙,回复: 对面这次回得挺快: 樊鹿闻没话硬聊:“好的师妹,我们是第六组做pre。” 徐昭楣回:“好。”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怎么这么难搞!不是说大隐隐于市,她现在是普通人吗?课也不上消息也不回,我知道了,一定是她没有见过我,等看到我的脸之后一定不一样!” “她见过的美人还少么?我觉得这张脸不够用吧。别急,有接触机会就行。” 她扣着怀中金发男人的后脑,呼吸从他眼皮渡到双唇,张了点嘴亲上去,舌头就蛇一样探进湿热的口腔里,划过肉壁舌根,卷住斐普兰那粒珍珠含吮缠绵。 徐昭楣见到他第一刻竟然不是百感交杂。 她没敢放信息素,斐普兰的香气看似温厚,和哪个a却都不怎么兼容,虽说alpha彼此之间都是这样,但徐昭楣家族遗传除了胸,也还有信息素天分,大部分人都不会对徐家人信息素有任何排斥,例如aa之间就不会冲突。 长吻结束,她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斐普兰被亲得一双总阴冷冷的眼都媚光荡漾,看着她像在织一张柔肠百转的网,被咬红的嘴张开,舌头和潋滟的珠子在声音里半隐半露: 他这话里带了点抱怨的意思,似乎是怪徐昭楣做得太张扬,可眼弯起来、眼尾勾起来,就不只抱怨,像软绵绵的恃宠而骄。 斐普兰去勾她的手,眼珠一撇,说: 徐昭楣笑笑叫他开车。 “三年了,我还是没有长进,一点也没法动摇你。”